钱没了,温家炸了锅。
温怀民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到底是怎么回事?钱怎么会没?”
“我、我也不知道。”
杨秀琴手脚发软,根本站不稳,坐在沙发上,后背冷汗涔涔,身体忍不住轻颤,说话嘴唇都哆嗦。
“他们说,钱汇入小昊的账号了,可小昊那边一直没收到。”
“汇款记录呢?”
“没、没有!”
“你说什么!”温怀民瞳孔放大,扯着杨秀琴的胳膊,将她从沙发上强行拽起来,“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违法的,怎么可能留凭证啊。”
温怀民抬手,“啪——”的一下。
清脆的掌掴声响起,杨秀琴被打翻在地。
温家的佣人已被遣散,温晴原本在房间收拾行李,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看到这情景急忙跑过去抱住母亲。
“爸,您这是干嘛啊?”
“你问她!”温怀民气得浑身颤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从温老爷子那一辈开始,温家投资了许多项目,即便公司倒了,还有些值钱的商铺、书画及珠宝。
所有东西变卖,才换了16个亿。
16个亿啊!
这是他全部身家,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他紧盯着地上的妻子。
“杨秀琴,你该不会吞了我的钱吧?”
杨秀琴捂着脸,浑身剧颤,举手发誓:“这笔钱如果是我拿的,天打雷劈,我现在出门就被车撞死,小晴和小昊也不得好死。”
温晴:“……”
妈?您赌咒发誓,为什么要带上我啊。
“我为了你,当小三,被人唾骂,我都无所谓,这些年,我对你如何?温怀民,你说话要凭良心啊。”
“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早就跑了,又怎么会留在这里。”
“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你居然怀疑我,我不如去死好了……”
杨秀琴哭得梨花带雨,撕心裂肺。
说着,一头往茶几犄角上撞。
温怀民也是急昏了头,知道误会了妻子,急忙将她搂进怀里安抚。
温晴听了个大概,低声建议:“爸,我们报警吧!”
“蠢货,你脑子进水了吗?这本来就是违法的,还是赶紧联系一下中间人,问问那笔钱的去向。”
“该不会被中间人吞了吧?”
杨秀琴捂着脸,小声说:“应该不会,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都是小钱,他们每天经手的钱,都有百亿。”
“而且做他们这行的,最讲究信誉,不会这么干的。”
——
这一夜,温怀民动用所有人脉,托关系找朋友,整夜没睡。
而贺时礼昨夜喝多了酒,温澜和王叔扶他回去后,他很快入睡,贺夫人曾打电话来问过,温澜盯着手中的银行卡,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正当她看着银行卡发呆时,贺时礼手机不断震动。
打入电话的,是同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反复打了好几次。
温澜才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对方沉默两秒,才开口,“贺时礼呢?”
根据嗓音声线可辨出,是个中年男人。
直呼他的名字。
温澜说道:“贺先生在休息,您如果有事,明天再联系他吧。”
“你是温澜。”
“嗯,您是……”
“我是他的父亲。”
温澜愣了下,随即说道:“伯父好。”
“你们住在一起?”
她和贺时礼的事,贺夫人全都知道。
温澜从贺夫人口中得知,他们夫妻关系不睦,却也没想到,儿子结婚这么大的事,贺夫人都没告诉丈夫。
她低低应了声。
“明天让他回个电话给我。”
说完,电话被挂断。
温澜紧抿着嘴,看来贺家的关系,应该比她想的复杂。
不过贺家的事,她也管不了,奔忙一天,她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陆湛南和叶识微的婚礼第二天就是五一假期,贺时礼休假,当他睡醒,已是上午十点多,客厅没人,茶几上放置着昨晚那张银行卡,厨房温着汤。
他泡了杯咖啡,在阁楼工作室找到了温澜。
她将给贺夫人做好的衣服挂在立裁人台上,在做最后调整,小猫儿趴在阁楼窗户上晒太阳。
一侧的桌上,养生壶内,煮着甜橙热红茶。
屋内充斥着一股淡淡的橙子味。
“醒了?头疼不疼?”
“还好。”
“卡放在桌上了,真没想到,你喝多了酒,还有给人转账的习惯。”
贺时礼放下咖啡,走到她身后,捉着她的腰,将她搂入怀里,下巴靠在她颈窝处,温热的呼吸,蹭着她面红耳热。
“那就是属于你的钱。”
温澜转身,面对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贺时礼低嗯一声,低头吻她。
他刚喝了咖啡,口中有种焦糖蜜香味。
温澜以为只是个早安吻,却没想到他的手指从她衣服下摆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