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与贺时礼约好在医院门口碰面,他换了一辆更低调的车,司机王叔不在,两人开车直接到了熙园。
复式结构的房子,还有个小阁楼,并非她所想的黑白灰三色,倒是出奇的温馨。
“房子是我妈负责装修的,一直没来住过,前些日子才让王叔打扫出来。”贺时礼说道,“你可以随便看看。”
既然答应和他结婚,又通过那晚的吻,温澜就想过了许多种可能。
譬如,住在一起,发生关系。
所以她下意识先观察这里的主卧,推门进去时,温澜呼吸一沉。
好……
好大一张床!
房子装修好,贺时礼也是第一次看,看到卧室的那张大床也是一愣。
这床,着实有点大。
——
从熙园出来,两人直接去了附近的超市。
温澜挑选日用品,贺时礼很自然地推着购物车,就在一旁安静等着,她怎么都没想到,他会陪自己逛超市,他想要什么,只需一个电话就够了。
“好像需要买很多东西。”温澜嘀咕着,“拖鞋也没有。”
“嗯,怕他们买得你不喜欢。”
贺时礼似乎是随口一说,却听得温澜一阵心悸。
两人现在的感觉,就好像真的要结婚的小两口。
尤其是逛超市中途,贺时礼接了个电话。
“老贺,出来喝一杯?有事找你。”打电话的是谢放。
“现在没空。”
“你在干吗?”
“筑巢。”
“……”
谢放听着满脸懵逼。
什么玩意儿?
筑巢?
他以为自己是鸟啊。
温澜正在挑选漱口杯,听到这话,心里滑过一丝很微妙的感觉。
但是谢放本就大大咧咧的,根本没听说他的言外之意,还在催促:“我有正事找你,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你一定要来,晚上十点,老地方,二哥他们都在!”
说完就挂了电话。
谢放此时正在陆家,挂了电话,看了眼陆砚北,莫名其妙地嘀咕:“老贺最近奇奇怪怪的,前几天逃单,要请我吃糖,现在又说在筑巢?他是不是被秦姨逼着相亲,脑子瓦特了!”
陆砚北嘴角轻翘。
筑巢?
动作这么快?
谢放自从去年进入公司,已经逐步开始接触谢氏的各项业务,靠着他这张三寸不烂之舌帮公司谈成了不少项目,遇到商场那些老狐狸,也从未被骗过。
说明他不傻啊。
陆砚北怎么觉得,他这智商,只有上班时才在线。
谢放倒不是脑子不好使,平时上班和一群商场老油条周旋,已经够累了,所以下班后,他只想当个傻白甜,压根不愿多想其他事。
下班后,他就想和朋友们喝喝小酒,跟女朋友亲热亲热。
而且他正在计划其他事,没空八卦贺时礼在干嘛。
——
贺时礼和温澜买了许多东西,回去后,她将东西归置好。
忽然要和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住在一起,她多少有些紧张和不自在,不过在这里,总比待在温家好,说是她的家,可那里的一切都和她毫无关系,就连她小时候住的房间都被温晴占了。
而这里,许多东西都是她挑的,都和她有关。
似乎,
这里才像她的家。
她将买来的蛋奶和蔬菜放在冰箱,拿出手机看了眼。
半个小时前,温怀民给她发了信息:
【你在哪里?你敢不接我的电话?翅膀硬了是吧!】
【温澜,我告诉你,京城不是乡下,你别仗着小聪明,背着我勾搭上哪个野男人了?他给你花一点钱,你就以为能摆脱我?】
【赶紧给我滚回来!】
她紧抿着唇,直接把温怀民的电话给拉黑了。
她现在只想冲他说一句:
去你的!
查看信息,自然是背着贺时礼的,许是她太专注,转身时才注意到贺时礼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她被吓了一跳,本能往后退,腰上忽然一紧。
她跌撞着,整个人趴在贺时礼怀里。
“贺先生,您……”腰被紧紧搂着,无法动弹。
“别动。”
靠得太近,身子紧挨着,
亲密无间隙。
因为在室内,贺时礼脱了外套,温澜甚至能感觉到他腰间皮带上的金属扣正咯着自己,猝不及防这一下,她肺里的空气被挤出不少,脸甚至贴到他的胸口。
单薄的衣服并不能阻热,两人的体温似乎也在逐渐交融。
搂着她腰上的手,掌心炽热,像是能融化她的皮肤。
“贺先生。”温澜压着声音。
“嗯?”
他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紧贴着耳朵,好似能让人怀孕一般。
“你……松开点。”
贺时礼低着头,“我弄疼你了?”
这话,听着太有歧义了。
温澜怀疑他在开车,却又没证据。
她能清晰感觉到贺时礼热切的呼吸一点点落在她发顶,好似在她心上也掀起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