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直接。
极少掩饰,更不屑撒谎。
他不回答,就等于是默认了。
陆砚北曾对她说过喜欢。
却从未说过,他爱她!
即便是求婚时,也没有。
一次都没有!
“阿宁,我们需要好好聊聊。”陆砚北哑着声音。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好吗?”即便是这种时候,徐挽宁依旧努力克制着情绪,见他不动,便准备下床,“你不走,那我走。”
陆砚北皱眉,“我走。”
听到关门声,徐挽宁忽然红了眼睛,将手中被蹂躏的破败不堪的纸巾,抛进垃圾桶。
那团纸巾,很像她。
如此残破,而又狼狈。
**
陆砚北离开卧室,从书房抽屉摸出一包早已拆封的烟。
他戒烟有段时间了,这包烟是数月前开封的,一直没动过,有些潮了,点燃抽了一眼,呛到了嗓子眼,咳得他嗓子眼疼。
脑海里,全都是徐挽宁红眼哭泣的模样……
她现在是不是还在哭?
一口潮湿的烟,吸入肺中,嗓子疼。
心口也闷得开始疼痛。
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陆湛南闻到烟味,眉头轻皱,“不是戒烟了吗?怎么又抽上了?”
他看了眼自家弟弟,将窗户打开一条细缝,朔风卷着雪花,飞入室内,吹散烟味,“愁眉苦脸的,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个样子,怎么?和弟妹最近吵架了?”
陆家都是人精,其实都看得出徐挽宁近来情绪不佳。
以为她和陆砚北闹了点矛盾。
小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摩擦,需要磨合,所以陆家人并没第一时间介入,总不能事事都干涉。
“我们没吵架。”陆砚北咬牙。
陆湛南认真看着他,“这么晚跑出来抽烟,难道不是被她赶出来了?”
陆砚北语塞。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服个软,跟弟妹认个错,她性子软,性格又好,肯定立马就原谅你了。”陆湛南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为只是普通争执。
陆砚北苦笑。
都知道她心软,却不知道徐挽宁脾气有多倔。
这次,恐怕不是他服软,就能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