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想到这里,拨了通电话出去。
而离开医院的陆芯羽,揉着被打的脸,又气又恼。
怨恨父亲的重男轻女,恼怒弟弟的愚蠢,他是没长脑子吗?谢放和徐挽宁身高差那么多,这都能搞错?
再说了,谢放毕竟是个男人,还特么有腿毛,你怎么能认错的?
蠢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谢放和小叔怎么没把他一脚踹死。
夜已深,当她走到医院地下车库时,只觉得阴风阵阵,周围静得诡异,只有她所穿的高跟鞋在空寂的停车场发出哒哒声。
她身上莫名起了股凉意,总觉得周围有人在盯着她。
想谋害徐挽宁,做贼心虚,心慌的不行,也害怕有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陆芯羽加快脚步,朝着车子狂奔。
忽然——
从一边窜出两个人,她刚想尖叫,嘴巴就被人堵住,眼睛一黑,头被罩住。
“她不是陆家大小姐吗?包里就这么点的东西?”
“现在没几个人出门带现金了,她身上的首饰应该值几个钱吧。”
陆芯羽吓疯了。
自己是遇到打劫的了?
她竭力扭着身子,本能挣扎,猝不及防被人踹了一脚,“别动!”
她从未遭过这份罪,疼得冷汗直流,而那两个人已经动手摘她的项链、耳环。
耳环是被硬生生从耳朵上扯下来的。
“撕拉——”一下,连皮带肉,疼得她闷哼出声。
她想告诉对方,自己有钱,只要放过她,要多少钱都行,可嘴巴被堵住,无法说话,她只能努力扭着身子。
“说吧,除了首饰,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有人问她。
“我去,兄弟,她不配合啊。”
“打到她配合。”
陆芯羽都要疯了!
这两个傻逼。
你们特么把我嘴巴堵住了,让我怎么开口啊。
对方拿了她所有首饰后,又冲着她一顿拳打脚踢。
毫不留情,疼得她眼泪直流。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走了。
陆芯羽躺在地上,身上没一处好的,宛若一滩烂泥。
就像是被人丢弃在路边的垃圾,肮脏不堪。
她缓了很久,才颤着手摘下头上蒙着的黑布,扯掉嘴里塞的破布,身上青紫斑驳,耳朵还在流着血,又是半夜,停车场无人求助,她摸爬着去拿包,幸好手机还在。
她颤着手,拨了个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喂?”
“柏安,呜呜——”陆芯羽浑身都疼,就连说话牙齿都在打颤。
“大半夜的,你又想干嘛?”
“我好疼。”她哭着。
“又玩这招?能不能换个新鲜的?你不觉得腻嘛!”陈柏安没好气地挂断电话。
男人对你感兴趣时,小作小闹,他都愿意哄着你。
要是没有爱了,你的任何行为,在他眼里都是无理取闹。
陆芯羽躺在冰凉肮脏的地面上,气得浑身发抖。
打电话找陆劲松求助,刚开口,“爸……”
“天祺刚睡着,你又想干嘛!”陆劲松低声怒道,“明天过来时,别忘了给他带点洗漱用品,还有早餐!”
说完,就挂了电话。
陆芯羽想报警,又怕事情传出去丢人。
直到她身体缓过劲,才趔趄着,一瘸一拐前往急诊处寻求帮助。
急诊处人不算少,陆芯羽以前仗着老太太宠爱,没少在外抛头露面,立马就被人认出来,“这不是陆家大小姐吗?”
“怎么搞成这样?”
浑身青紫斑驳,衣服肮脏不堪。
医生帮她做了初步检查,软组织挫伤,耳垂撕裂,有骨裂现象,可能还有内出血。
具体情况,还得做进一步检查。
“陆小姐,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医生询问。
“没事,我自己摔的。”陆芯羽支吾着。
医生眼里滑过一丝讶异,这明显是被人打的啊。
——
半个小时后,陆劲松黑沉着脸。
病房里
左边躺着儿子,右边睡着女儿。
都被人打得半死不活!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有人报复。
陆砚北不至于,他素来坦荡,不屑干这种事;谢放为人张狂,有仇当场就报了;至于徐挽宁,她刚来京城,应该还不敢做这种事……
所以,
他们家最近是走什么霉运了,接二连三出事。
“我去报警。”陆劲松气得额头青筋暴起。
“爸,不要。”陆芯羽阻止。
“为什么?”
“太丢人了。”陆芯羽抽噎着,“要是被人知道我被两个男人打劫,衣衫不整,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那我以后可怎么见人啊。”
说不准,会说她被人糟蹋了。
陆劲松气得咬牙,“那你还记得两个人的样子?”
他没办法找谢放或者陆砚北出气,还不能找两个小毛贼泄火吗?
偏偏医院停车场那里的监控坏了,查不到人。
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