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丰的一番交谈,两个私塾交流的日子也定了下来。
之前是对方前来,所以这一次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由谢信带着门下学生,在三天后前去宛城孝义书院,与对方的学生进行交流。
不过在此之前,谢信很无耻地将李丰给留了下来,让他和私塾的学生们交流一天。
李丰也是盛意难却,无奈之下只能留了下来。
一番交流之下,李丰从其父李毅身上学来的知识,很快就被华夏私塾的学生们进行吸收,然后和以前学过的进行对比,选出自己认为最正确的一个答案。
实际上古代的学子都有游学的习惯,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游山玩水,而是收集百家之长,以此完善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若是单纯接受一家学院的教导,到头来所能获得的东西永远是片面的。因为所谓的课程,充满了授课导师的世界观和人生观。
那些说到底都是别人的玩意,并不属于学生自己。
说起学术交流,谢信其实也是蛮头痛的。
现阶段以华夏私塾为中心,适合进行交流的私塾,也就只有孝义私塾一家。
其他的私塾,不是族学就是公学,这些地方或许可以全心全意接受谢信这边带过去的知识,但作为代价交流给华夏书院的知识,永远都是有所保留的。
这样长久以往,他们的学生会变得越来越博学,而华夏书院的学生,却要永远落后他们半步。
只是想想,谢信都觉得是那么的憋屈。
可环顾左邻右舍,谢信也找不到哪家私塾更适合自己去交流。
“难道,要去别郡去寻找才行了?”谢信不由得嘀咕到。
在谢信为以后学术交流的事烦恼,而学生们开始准备三天后的学术交流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私塾的门前。
“这就是所谓的谢家……现在改名为华夏私塾了啊?看起来,果然是一个简陋偏僻的地方啊!
果然如同俗话说的,‘什么人配什么样的衣服,什么马配什么样的鞍‘。谢信那个乡巴佬,也就适合窝在这个穷乡僻野,经营这间破破烂烂的私塾而已!”少年郎看着眼前的私塾,不免轻蔑的自言自语道。
“来人,过去通报一声,就说汝南袁家嫡长子袁术来访,让谢信立刻出来!”少年,也就是袁术对身边一个随从说到。
随从点头应是,随即就跑去大门处大声叫唤到:“私塾里面有人吗?我家公子,汝南袁氏嫡子袁术前来拜会,还望谢塾师出来一见!”
虽说语气也算客气,但话里还是隐含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主人嚣张,下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两个都是狗仗人势的小人。
三次叫唤,果然是惹得里面一些年长的学生非常的不爽。
一个两个在心中嘀咕道:既然是你上门来拜访,按照礼仪,应该递上名帖,等待通报并且获得同意了,才能进入私塾里面啊!
这样大喊几声,直接让主人出去迎接,这算什么意思?
按照规矩,只有在面对主家的时候,附属家族的人才会亲自出门迎接,表示尊敬与服从。
若是塾师出去了,岂非说明谢家是依附汝南袁氏的?!
老师都是汝南袁氏的附庸了,那么我们这些学生算什么?毕业之后给袁氏当奴才的?!
有了这个想法,学生们自然不会去内院通知谢信。
而谢信身在内院,趁着如今午休的一个时辰,抓紧时间练习仙家法术,外院的叫门声他自然是听不到的。
谢逸等人倒是知道了,只是和那些学生一样,本着‘对方不按规矩来,我们也不去迎接’的姿态,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少爷,小的都叫了六声了,里面都没人出来,他们也太看不起我们汝南袁氏了!”随从见里面没有反应,只能悻悻跑回袁术身边,对他抱怨道。
“本少爷都看到了!”袁术倒还算镇定,没有因为随从的一句话就大发脾气。
“要不是暂时还有求于他,这个小小的私塾,本少爷定当找人给平了!”袁术恶狠狠的嘀咕了一声。
但随后还是拿出了一张名刺,交给了随从,让他依照礼数递出去。
随从也是不解,这个嚣张的少爷怎么转性了?
但袁术吩咐的事情,他还是完美的去做了。
“汝南袁氏嫡子袁术求见,还望通禀!”随从再次回到大门,客气的对里面叫到。
听到这个喊声,学生们这才稍微没那么生气。
本着礼数,娄圭率先走了出来,来到了私塾的大门前。
“谢塾师正忙,请先容我去通报一声!”娄圭接过名刺,丢下这句话就转头返回了私塾之中。
“少爷,这谢信是不是存心耍我们啊?”袁术一旁的另外一个随从抱怨到。
“是啊!这个私塾看起来也没有多大,我喊了半天就算谢信再忙也该听到了。现在说什么正忙需要通禀,完全就是在耍我们嘛!”之前那个随从回到袁术的身边,不免也抱怨了一下。
“虽说也有这个可能,但我想或许谢信是真的没有空。”另外一个文士模样的童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