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变的恐惧经历已然深深的印刻在了众臣的心中。
次日,回家缓了一夜的诸位臣子听说了‘贤王’和丞相已经下狱后,瞬间一个个满血复活。
之前,他们被贤王和丞相威逼胁迫的有多气愤和害怕。
此时在得知这两个罪魁祸首被抓,他们无比拍手称快。
一时间,弹劾贤王和丞相的奏书如流水一般递到了唐帝的面前。
除了贤王和丞相勾结造反一事,就连以往二人私下所做不妥之事也都被一一搬出。
就连平时跟在丞相身后的那些世家大臣们也都为了撇清了张家的关系,而选择附和众臣。
就好似生怕自己说晚一点儿,就被他人扣上一个逆党的罪名。
然而,出预料的是,就在朝堂上第一次出现众人一致要求处死贤王和丞相的声音。
但以往一向企图废相和削藩的唐帝,反而不着急了。
甚至,他还当众压下了众人的言论。
并宣称当日在谋逆的人并非是贤王,在真相尚未查明之际,此时还不能妄下定论。
唐帝这波操作可把众人给这个不明白了,而他说的话更是让众人感到一头雾水。
什么叫当日谋逆的人不是贤王?
他们当时看的真真切切的,在养心殿谋逆,一剑斩杀大臣的人分明就是贤王本人啊!
要不是他,难不成是他们眼瞎了不成?
然而,唐帝的话就是金口玉言。
因此众人即使心中疑惑,也只能无奈的等着了。
……
转眼间,几日光阴转瞬即逝。
因为唐帝迟迟未能对关押在大牢的‘贤王’和丞相等逆党做出判决和处置。
所以,这期间,朝堂上众臣们对于贤王和丞相的弹劾也越发的频繁。
然而,唐帝心中自有打算,自然是油盐不进。
于是,渐渐的众臣的就将目光都投到了楚越的身上。
每一一下朝,一大帮老臣就围上来,苦口婆心的劝说楚越向唐帝谏言……
最后,被烦的不行的楚越干脆告了假。
此时,东宫。
只见楚越这个坐在摇椅上,在自家的庭院中,闭目养神。
而一旁赵姝儿则是坐在椅子上,专注的给剥着橘子,等剥好后,在一下又一下的喂到了楚越的口中。
阳光正好,美人在侧。
楚越咀嚼的口中甜美的柑橘,只觉得这一刻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美妙。
果然,告假是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在家有美人伺候,多舒坦?
这不比天天下朝被一群老头围堵来的痛快?
“殿下,来~喝口茶~”
说着,赵姝儿殷勤的端起一杯茶送到楚越的嘴边。
楚越顺势喝了一口茶,感受着口中淡淡的茶香,心情更是好到不行。
“哎,被那群老臣烦了数日,今天终于不用可以松口气了。”
“果然啊,孤还是最喜欢和爱妃在一起的时候。”
楚越说罢,看着近在咫尺的赵姝儿,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赵姝儿软嫩的脸蛋。
下一秒,赵姝儿脸上就泛起一抹红晕,紧接着她就嗔了楚越一眼。
“殿下又拿臣妾开心~”
“哎,孤可没有那爱妃寻开心的意思,孤可是非常珍惜和爱妃在一起的时间啊!”
楚越闻言,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轻叹一声。
“眼下父皇是为等待悠州的调查结果才迟迟没有动作,孤也就是趁此机会偷个懒罢了。”
“而且……或许再过一阵子,孤就又要有的忙了!”
听到楚越这话,赵姝儿又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送到了楚越的嘴边,笑道。
“那殿下可要好好地享受这难得的假期才是啊~”
说着,赵姝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嘴撇了撇,又道。
“其实要臣妾说啊,那些缠着陛下和殿下的大臣委实是有些心急了~”
“如今,陛下虽然没有明确的下令要将‘贤王’和张穆林给处决了。”
“但是,这二人和同党都被已经下狱了,还有张家九族以及那些从前和张家来往过密的可疑人员,也都被关进了牢房。”
“依妾身看,这些人掉脑袋,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咱陛下,又岂会是那种心慈手软之辈?”
“谋反这样的事,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能容忍?”
“真不知道那群臣子在着急什么。”
听完赵姝儿的一番话,楚越看着对方,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嗯,姝儿这话,说的……甚是有理!”
听到楚越的夸赞,赵姝儿傲娇的昂了昂下巴。
“不过,依孤看,臣子们如今的反应举动,或许也正是父皇乐意见到的。”
“甚至……也少不得父皇在背后的推波助澜。”
闻言,赵姝儿看向楚越,眉头一皱。
“父皇字背后拱火?这是为何?”
“云藏和丞相的罪,即便现在没有下判决,但是结局已经注定不是吗?”
“这……有这个必要吗?”
在赵姝儿看来,若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