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众人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们还是听从了楚越的安排。
他们回家后,就将楚越吩咐的话在不经意间透露给了自己的身边人,然后便暗中派人留意家里人的一举一动。
次日清晨,就在几位副将先后离家前往城门后。
一只灰色的信鸽也悄无声息的从嘉峪关飞出,朝着白羽军驻扎的营地而去。
与此同时,距离嘉峪关五百里外的白羽军营内,气氛一片低沉。
主帐营中,南宫焱看着属下整理上来的战报损失,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胸中更是怒火郁积心。
“碰——”
终于南宫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将手中的战报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案上,发出一阵巨响。
霎时,一旁站立的副将都不由一震。
见到南宫焱如此盛怒,他们一时都不敢出声。
“这个该死的楚越!!”
“竟然让我大永一下损失了近一千骑兵和战马!”
“一千骑兵,一千骑兵啊!我大永和大唐交战多年,可从未未损失如此多的骑兵啊!”
“这简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自他带兵前来嘉峪关,胜仗是一场接着一场。
原本他还信心满满觉得这回嘉峪关定然是他掌中之物。
可楚越的出现又给了他当头一棒。
这让南宫焱怎能不恨?
“……三殿下息怒啊,其实……这次我军已经算是反应极快了。”
这时,一个副将看了一眼南宫焱,叹息一声,上前劝慰道。
“当时事发突然,又无法睁眼视物,能保住七千的兵马已经是万幸了!”
“也是殿下当机立断下令撤退,要不然再晚上那么一刻,只怕……整个白羽军都得折在那儿了!”
闻言,他身边的一个副将也连忙接话道。
“田将军说的没有错!”
“我们只是失利一次而已,大不了后面吧这笔账讨回来就是!”
“殿下乃兵圣之徒,而且此番我们又有马具的助力。”
“即便我军现在只有七千人马,但想要拿下嘉峪关也不是没有机会。”
“那大唐太子不过是个废物而已,殿下何必与他计较呢?”
然而听了这话,南宫焱却猛地朝对方看去,眸光一厉。
“废物?”
南宫焱冷哼一声,冷声道。
“各位,直到现在你们还觉得那楚越是个废物?”
“如果说之前在大唐,楚越三番两次破局是巧合,那昨日他诱敌上前设计杀我军千人难道也是巧合?!”
南宫焱能在大雍帝国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受到永皇的看重,自然不是傻子。
只是他之前从未将大唐还有大唐太子放在心上,一时自得自满,才犯了轻敌大忌。
如今他地位岌岌可危,这才逐渐发觉楚越并不想外界传言那般。
相反……经过几次的交锋,楚越给他感觉很是深不可测。
故而心生忌惮。
而在场的副将听到南宫焱这话,顿时一噎。
是啊,一次两次或许还能是巧合,但是三次四次呢?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而且,一个不学无视的废物真想的出这种不费吹飞之力就击退敌人的法子?
更不要说,那大唐太子使出的办法,他们可都是第一次见识。
想到这里,几个将军的脸色瞬间一凝。
“殿下,要是真如您所说,那大唐太子这么些年难不成都是装的?!”
忽的田将军眼眸一闪,双眼一下瞪的老大。
“如果那些传闻都是这大唐太子刻意营造的假象……”
“那此子心机之深,难以想象啊!”
“眼下嘉峪关胜战告捷,又有新将守城,士气空前高涨!反倒我军士气下跌……”
田将军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小心翼翼的看来一眼对面的南宫焱。
“……这,殿下,照眼下的局势来看,我们要想短时间内拿下嘉峪关怕是……难了!”
战事也是要讲究时机的。
原本杨忠中毒,嘉峪关群龙无首,自然有机可寻。
其实这时候他们只需一鼓作气,嘉峪关必定城破。
可如今嘉峪关已有新将,又初战大胜,一下就稳定了人心。
……最好的攻城时机已然过去。
听了田将军这话,南宫焱脸色怒气难消,双手更是紧握到发白,发出“嘎巴嘎巴”的脆响。
他猛地看向田将军,眼中的散发的寒意令人遍骨生寒。
“田副将,你这话什么意思?”
“是觉得本皇子在一个月内攻不下嘉峪关?注定要失败被父皇所厌弃了?”
田将军闻言,对上南宫焱的眼神身体一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殿下明鉴,末将绝无此意啊!末将、末将只是……”
“报——”
就在田将军绞尽脑汁不知道该怎么求饶的时候,突然一声高呼从账外传来。
下一刻,就见一个传信兵从账外进来,手捧密信至南宫焱面前。
“殿下,这是嘉峪关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