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肯求饶的都没有,都被无量剑宗杀了?
楚天闻言,眼中顿时横生无边煞气,面容冰冷无比,语气之中寒气尽显:
“裴师兄,若薇,无量剑宗弟子不分青红皂白,将我和项少羽的仇怨算在宗门头上,我定要清算一番!”
水若薇轻轻握住楚天的手,眼中神色坚定: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与你一起。”
楚天却是面色一寒,将水若薇的葇荑推至一边,手中金芒一闪,虹真剑已是出现在手中,冷声道:
“若薇,此事与昊天宗无关,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牵扯进来!裴师兄,还请你好生照看若薇,不要让她做傻事,也绝不能让无量剑宗之人伤害她,楚天先行谢过,此间事了,定有报答!”
裴天机点点头,正色道:
“师弟且放心!此行艰险,师弟也要多多留心,保存有用之身,才是正道!”
楚天却不言语,深深地看了水若薇一眼,不管那少女眼中多少忧虑神色,化作一道剑光,向天边飞身而去。
楚天一边飞掠,一边留心四周情状,瞩意无量剑宗弟子和大荒宗弟子身影,行至数百里,眼见东北方向有剑光飞掠,心中一动,转身便向那边飞去。
行至近处,只见剑气纵横,金铁之声不绝于耳,方圆百丈空间之内灵力肆虐,树木倒塌,一看便知有大战发生,楚天远远看去,却是一男一女两名大荒宗弟子,被三名无量剑宗弟子围住,两人披头散发,衣衫残破,浑身气息不稳,摇摇欲坠,眼见就要支撑不住,丧身剑下,却依然是紧咬牙关,不肯认输!
那无量剑宗为首弟子三十来岁模样,面容威严,眼含煞气,随手挥出一剑,便在那男弟子身上留下一道伤口,冷声道:
“说出楚天下落,不仅放你们离去,玉珠也可让你们留下!”
那男弟子惨然一笑,道:
“莫说不知,就算知道,又怎会将楚天师弟下落告知你这等鼠辈?笑话!难道我大荒宗弟子在你眼中,就都是薄情寡义,毫无气节之辈么?”
那女弟子也是啐了一口血沫,冷笑道:
“废话忒多,真不知道是练嘴还是练剑!”
那为首弟子面色一冷,手中剑光飞掠,其余两名无量剑宗弟子也是齐齐出手,漫天剑光向着两人杀来。
这两人已经无力支撑,眼见剑光临体,俱都是惨然一笑,却绝不肯认输求饶,正当引颈就戮之时,却见一道金色剑芒陡然闪过,那铺天盖地的剑光被这剑芒一扫,顿时倾数散去,那三名无量剑宗弟子也是剑气入体,齐齐吐血,倒飞数十丈之远,狠狠坠在地上,生死不知。
那两人乍死还生,不由得又惊又喜,转眼一看,只见一名白衣剑客飘然而落,手中长剑金芒灿灿,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但满脸煞气,一双星目之中杀气涌动,谁人见了,都是心中一颤!
“楚……楚天师弟?”
那两人一见是楚天,面容一怔,随后便是狂喜,正要强撑起一副身躯走上前来,却听楚天道:
“师兄师姐,勿动!”
话音刚落,只见楚天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两人后心,顿时一道精纯无比的清澈灵力涌入两人体内,两人体内的伤势登时好转,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神妙得多,面上不由得流露出惊诧神色,正要说话,又听楚天道:
“楚天一己私仇,却连累诸多师兄师姐,若不能将无量剑宗之人尽数斩杀,当真愧对一众师兄师姐在天之灵!”
言罢,那两人就见楚天向着天边拜了三拜,随后飞身而起,直冲那三名无量剑宗弟子方向,剑光一闪,三颗头颅登时高高飞起,元神刚刚冒头,便被楚天随手一剑,绞得粉碎,消散于天地之间。
两人见楚天如此轻描淡写,便将三名实力强横的无量剑宗弟子斩杀,不由得目瞪口呆,直到楚天飞身返回,将一把玉珠交到两人手中,才反应过来,那男弟子忙推脱道:
“师弟,这是你斩杀所得,这我二人如何能收?”
楚天却不说话,只是将玉珠强塞给二人,嘱咐二人速速离去,转眼便化作剑光,又向天边飞去,只留下这一男一女怔怔地看向天边,心中不知作何所想。
楚天又向纵深处行进了千里之远,路遇各宗弟子之间争斗不下数十场,但只要和大荒宗弟子无关,他俱都无心插手,只有两场争斗,乃是无量剑宗追杀大荒宗弟子,都被他一一解救,将那些不开眼的无量剑宗弟子一剑斩杀。
正如裴天机所说,无论大荒宗弟子与无量剑宗弟子之间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被压制得有多惨,却一个认输求饶的都没有,宁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
如此这般,更让楚天心中有愧,对无量剑宗的恨意,也更深几分!
楚天又救下两名大荒宗弟子之后,却听闻公良心远和两名弟子已经被围困在了一座剑阵之中,那几名无量剑宗的弟子一时拿不下公良心远,此时正在僵持之中,但公良心远状态也是不佳,若无人驰援,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
楚天问清方位,便向着公良心远的方向疾驰而去,行至不过数百里,果然见到一座方圆百丈的剑阵,其中剑气纵横,怕是有数千上万道,正对着其中三名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