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合拢,想将我们夹死!
万幸我留了一手。
请人在棺门巫山上,大演傩神曲目。
傩神,为西南巫术之祖,最早的“起山”仪式源自傩神。大体由一群巫师,头戴木质大漆面具,包裹皮革,扮作神怪精灵扶乩。
卜阿骨一人,如何堪破僰人千年的悬棺迷宫?
外面的傩神大戏一起,火光冲天。
山巅的火光散入地谷,再用古镜反射,这才重新复燃万年灯,两侧悬棺也停止往中心靠拢。
我们硬着头皮往深处挺进。
越往里,空间越狭窄,最后仅够人侧身爬行。
悬棺在这已经不叫密集,好像整座山都是棺材堆成。裂开的缝隙,能见历代僰人的骸骨,里面的青铜片锈蚀殆尽。
遇见取灵阵法,姚俞忠便用分土剑捅破。
如此我们走了不知多远,已经听不到傩戏的声音,周围风声徐徐,最后风也消失,唯剩无数的棺椁垒成悬山,棺前一盏万年灯汇成人间星河,在地下亘古不熄。
噗!
卜阿骨脑袋撞到一片山岩。
姚俞忠推开她,分土剑一刺,便见下方一处玄宫,挖得比黄泉还深。用牛角做蜡,也不能点燃那片虚无。
一条阶梯隐入其间,两侧具是牲血混合朱砂的岩画。
毫无疑问,此为僰人祖坟所在!
玄宫内并无棺椁。
最早的悬棺早已化为尘土。
僰人没有祠堂概念,“取灵”后的铜片便放在玄宫祭祀,后来被糊涂山人取走,让他的徒弟制成了邪阵。
玄宫中心有一口从不枯竭的泉眼。
澡盆大,泊泊往外流淌黑水。
灯光照上去,泉眼浮着一层油光,水面连影子都不会折射,大概便是巫山地脉的位置。
周围岩画极多,涉及僰人的建筑、医学、巫卜、军事,尤其对天象的研究,已经到了非常先进的地步!
“快,把复印件拿出来。”姚俞忠欣喜若狂。
彩线作为他的得力助手,已经把纸稿递上去。姚俞忠反复比对,找到被糊涂山人刻意隐去的部分。
与仙人峰的重合,昆仑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
若非亲身经历,天底下居然还有分土剑找不到的墓葬。昆仑神宫非同小可,难怪糊涂山人分两次匿藏。
僰人从滇王那套取了一手资料。
不然我们万万不敢相信。
僰人祖坟,需要“走山棺”才可进入。而在昆仑神宫前,走山棺不过婴儿跬步,难以比拟。
真正的昆仑神宫,确实是在“走”。它从太古“走”过洪荒,见证人类茹毛饮血到建立国家,它在不停的“走”。
僰人岩画非常写实。
祖坟之中,除了一具榻朽的悬棺,就这些岩画还存在。
这是他们进贡蜜人,滇王喝醉之后亲口说的,绝不会出错。昆仑下的陵墓,开天地之造化,易乾坤之奥妙。
糊涂山人把它叫做秽土宫。
若非见证僰人星象,纵然将昆仑铲平,也无缘一见。
那,是神迹!
何为秽土宫?
姚俞忠破译了糊涂山人的密码,对我们解释。
我支起耳朵听,唯恐漏掉半个字。
他道:“秽者,幽冥之间,无形无质,乃盘古开天后,最阴沉的污秽之气凝聚的一团‘实体’。昆仑在大地之下,神宫也在地脉深处,单凭借人力,若无‘星象地舆’确定方位,凿穿地脉也不可找到。因为昆仑神宫,是有生命的!”
谢小雨惊呼:“姚把头,你的意思,昆仑神宫像动物一样可以自己移动?”
“尽管不可思议,但这属于事实。”
“嘶!”
所有人大呼不可能。
古墓再凶险,终究是个死物件,怎么可能满世界跑。
然而想到沿途的“走山棺”,死亡似乎并不一定代表终点。人类太渺小了,以至于窥视世界真相,一切显得风烟浩渺......
昆仑神宫,早在洪荒之前便已存在。
历代方士、皇帝,无不想寻到那片归墟之地,一窥生死奥妙。然而古往今来,对昆仑的记载少之又少,更别提谁能真正进入那片秘境。
古书上说,“昆仑”为某个民族消亡的音译,对昆仑的具体地点,也各执一词。
如今得到完整的星象地舆,对照僰人根据天象的记载,姚俞忠在历史上跨出巨大一步,真正了解了昆仑的神奇所在。
“百分百可以确定,昆仑目前就在野人山中。”
姚俞忠非常权威下了判断。
我道:“我在野人山走了一圈,并未见到昆仑踪迹,也不曾见到古书记载,发源了九条龙脉的祖峰。”
“那是你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