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比。
国内的姚俞忠、秦问仙这些人,简直是文明礼貌的君子,太他妈善良了。
黄师爷小声道:“以前听我在滇缅做翡翠生意的朋友说,在缅北深山,有个老乡会,是一群亡命徒联合国际恐怖组织搞出来的。以老乡的身份,骗外地旅游,做生意的人进山,把人控制起来,被他们盯上没几个能活着回家。”
“这些人都打着老乡帮助老乡的旗号,获取受害者的信任,所以叫‘老乡会’。势力在当地盘根错节,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就是军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利益网遍及周围几国的军政两界!”
我和胡子都悬起了心脏。
遇见了这帮老乡会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子问:“他们是绑票的?”
“绑票的在他们面前是小学生!”黄师爷声音发虚,“我听朋友说,这个组织存在几十年,国际刑警拿它没办法,反而被杀害了不少。他们先逼受害者,向家里要钱。等要不出了,就打,就饿,送到山里,卖给黑煤矿或黑厂当敢死队。”
“死了还不算完。老乡会最大的经济收入,是人体器官交易。只要有大老板要续命,肾脏、眼角膜、心脏,都是他们明码标价的商品。据说整个亚洲,老乡会控制着三分之一的人体器官来源!”
这下,我和胡子不淡定了。
这帮人不止是要钱啊。
哪怕人死了,都要挫骨扬灰,拿去卖废料。
我刚要张嘴,一个打手的军靴就踹在我肚子上。我瞠目欲裂,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脖子给狗链勒住,几乎喘不过气。
“你干什么!”胡子急了。
对方揪起我头发,头皮都快被撕裂:“别他妈叽歪,这里不许交头接耳。再有下次,老子直接割了你舌头,就像那个人一样。”
厂房下面,是地牢。
用拇指粗钢管焊成,每个房间,大概半米高,两米宽。
就是一个大号的狗笼子。
人在里面直不起身,连坐起来都困难。三个人一组,像狗,不,比狗还惨,塞在笼子里,狗链拴在墙上的铁钩。
个个衣衫褴褛,浑身伤疤。
其中几个的舌头,确实被割掉了,有些的手脚被截断,削成了人棍,在地上爬行。没有找到合适的器官匹配者之前,这些人会被弄到密枝那、仰光这些大城市从事乞讨,每天收入也是不少。
“轮到你了。”
打手示意我打电话找家里要钱。
不怕我们反抗。
旁边就是端着自动步枪的悍匪,人命在这里不如一个碗值钱。
我调整了呼吸,适应了当下环境,给在缅北的青纹打了一个电话:“我到缅北了,嗯,在当地过的很好,你打二十万过来,我有事需要耽搁几天。对了,顺便给二舅姥爷问个好。”
我还想再说,打手已经挂断了卫星电话。
现在,我只希望青纹听懂暗示。不过他只有一个人,就是招兵买马,想要打入老乡会救我们,怕也渺茫。
随后,胡子和黄师爷,也给家里打了电话。
少不了各种暗示。
老乡会的人并不怕这些。
这是深山老林,根本没有路,就是军队想打进来,周围的碉堡、瞭望塔,也能及时发现。外面森林埋了一圈地雷,国际刑警来了都是送菜,分分钟被屠杀。
陆陆续续,有了转账短信。
青纹的动作还是很快,他应该已经在想办法了。
黑爷道:“很好,各位老乡同胞都很配合我们的工作嘛,感谢你们为支援当地贫困,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过......”
“有些同胞,似乎不太愿意配合啊。”
黑爷对手下打了个眼色。
把一个十七八的小孩拉出来。
跟父母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老乡会的人,经常用高薪工作把人骗入缅北。十几岁的小娃阅历不深,几乎一哄就弄到手。
“你们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呜呜。”
“嘿嘿。”黑爷大笑几声,当着我们的面,“同胞们,这里的老百姓苦啊,全指望你们慷慨解囊。要是诸位不配合,喏,留一点小小的纪念品,送给大家。”
一根断指,被军刀切割,干净利落掉在地上。
小孩哇哇大哭,好几人吓得不敢去看。
鲜血流了一地。
黑爷一抬脚,断指踢出厂门,一张毛茸茸大脸便贴上来,舌头猛卷,将断指吧唧吧唧吞掉了。
是一只大狗。
我试着侧身靠墙,去听厂外的动静。
外面不仅有岗哨,还有很多狗。老乡会的人丧心病狂,把人取了器官,那人也活不成了。
敲骨吸髓的悍匪,把人肉掺在饲料里喂厂区的狗。那些狗眼珠子发红,满是血丝,夜里看人都冒着绿光。
这种狗比白眼狼都凶,有机会吃人,连主人都不会放过。
被关在这,可谓天罗地网,再无逃生希望。
“好了,多谢诸位配合,再次感谢诸位。”
黑爷说完,开始“论功行赏”。
我和胡子他们,给钱比较痛快,打手端上来一碗发酸的饭菜,示意这就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