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地宫时。
墓门方向,一具吊尸悬在中间,阻隔了我们的去路。
我一看,那不是风雷将的尸体吗!
“胡子!”
吊尸在空中晃啊晃啊,拉长的畸形脖子摇摇欲坠,随时可能断裂,让人看了揪心。
我低吼声,问胡子:“不是让你把风雷将的尸体烧了吗?”
胡子脸色发白:“是,是烧了啊,我亲自倒的燃料烧的,怎么又回来了。”
“现在怎么办?”
陈东海躲在最后面,这老头很精明。
我苦笑声,心说,我怎么知道?
这时,我想起夏不易那小子。要是他在,甭管什么粽子僵尸,直接给它干碎了。不过,经历了十年前那档子事,我不想拉他再下水。
“还能怎么办。自古华山一条道,贴着墙壁过去呗。”胡子抄起了一把工兵铲。
白川问:“要是诈尸了怎么办?”
“胡爷手里的铲子是吃素的?诈尸就诈尸呗,让老僵尸尝尝,咱劳动人民的铁拳,比它牙齿还硬!”
胡子胆子大。
说完,第一个贴着墙壁往前走。
那吊尸在空中不停摇晃,狭长的指甲都贴到胡子的鼻子尖。
胡子走了过去,招呼我们快点。
白川第二个,我第三个,陈东海第四个。
就在陈东海过来时,我回头瞧见,一张阴柔的女人脸,像没有骨头,整个变形了,贴在陈东海的肩膀上!
陈东海本人毫无察觉,还在卖力的走路。
我和胡子均是一震。
“别动!”
胡子说完,手里的工兵铲直接飞了过去。
白川也发了飞刀,刀锋钉在陈东海身后的墙壁上。
一团红毛落地。
接着墓道内一阵劲风。
悬在高处的风雷将尸体,脖子终于承受不住躯干的分量。咔嚓一声!干瘪的脖子断裂,一具无头尸从我们头顶砸了下来。
“尸变!”胡子幽幽喊了声。
我心想,老僵尸连头都没有了,怎么咬死人,拿肚脐眼吗?
就在愣神的功夫。
一只藏獒大的红毛狗,一下蹿进墓室,伸出人一样的爪子,揪住胡子的衣服,提起来把胡子往上吊的绳套边送!
胡子赶紧缩起脖子,想躲。
白川大喝一声。
飞刀斜刺,钉入毛中。
爪子松开,胡子的脑袋正好落在上吊的绳套里,人在空中不停摇晃,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我提着刀,一步蹬在墓墙上,跃上去横着一砍。
麻绳断裂,胡子掉在地上,把风雷将的尸体狠狠碾了一下。
那尸犼堵在墓道,我们出不去,只好往古墓前殿倒退。
跑的时候,风雷将的无头尸突然摊开手掌,抓住了白川的裤管。白川摔倒在地,人就瘫了。
“夏哥。”
白川怕兮兮喊了我一声。
我折返回去,一刀砍断了风雷将的手掌。
“快过来!”
陈东海取出了那尊千手千眼金面佛。
尸犼怪叫几声,往后倒退。
我拖着白川,把他拉进古墓前殿。陈东海抱着金佛,不停威胁尸犼,那尸犼很是忌惮,一时不敢扑进来。
忽然,尸犼那张阴柔的女人脸,露出一个歹毒奸笑的表情。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
却见那尸犼一头撞在我们用来顶翻板的柱子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
这东西,居然真的有智慧!
翻板连接着开元天王顶,上面就是万斤流沙,全靠底下那根木柱支撑。尸犼见陈东海拿出金佛,便虚晃一枪,把那木桩撞断。
等我们想去阻拦,已经来不及。
千斤重的翻板往下一沉,失去平衡,大量沙子倒灌墓室,一下就把墓道给淹了。
“快退!快退!”
现场一片大乱。
尸犼趁机钻了出去,还能听到一阵诡异的女人笑。
开元天王顶被触发了。
我们屏住呼吸,逃入后殿,关上那扇木门,企图抵挡流沙。然而这根本没有用,最多几分钟,整个古墓都会被流沙填平。
混乱中,不知是谁一脚踢翻了铁箱子。
里面的土酸也流出来,空气几乎不能用了,全是酸味和臭味。
我一脚把铁箱子蹬到角落。
土酸淋在上面,一层白色的石灰皮落下来。
我对胡子喊道:“之前在苏联人营地,不是找到几块过期炸药吗?”
“有是有,这么多年了,天晓得还能不能点燃,你想炸哪?”
我一指后殿角落,掉石灰皮的地方:“炸那试一试!”
陈东海慌了:“本来就没有多少空气,爆炸会瞬间燃尽这里全部的氧气,咱们岂不是要活活憋死?”
我抵住木门,流沙从缝隙涌进来了:“这种关头,莫非你还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我。”
“别挡着,让开!”胡子宁愿被炸死,也不愿被流沙憋死。
推开陈东海,便把捡到的炸药放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