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对着苏子叶猛的磕了几个响头,哭丧着脸,“姑奶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求你了。”
“滚。”苏子叶有些厌恶的挥挥手,这人跪在地上毫无骨气的样子,看起来难看极了。
“好,我滚,我马上就滚。”严清听到这句话像是听到天籁之音一样,他一骨碌爬起来,和他的几个小跟班瑟瑟发抖的下了台阶离开了。
今天的这个插曲,挺影响心情的,等到严清等人走的无影无踪后,于惊蛰也将苏子叶给送回了家里,自己也回去了。
……
于惊蛰本想着来找一找风明雪,却没想到,她今日并不在,而大厅当众的一处台上,有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正抱着琵琶在弹。
想着这几天东奔西跑的,也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的休息,便打算在茶楼下坐一会儿。
于惊蛰寻了一个座位,这个座位恰好是那名弹琵琶女子的斜对面,恰好听得清清楚楚的,微微闭上眼睛,闻着鼻尖的茶香,手上打着节拍。
但总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别弹了,不如唱首歌吧,听的我都要睡着了。”
于惊蛰的眉头一
皱,看向这道不和谐的声音的来源,正是跟台下正对面的桌子上,眼睛里喷/射着不和谐的光芒的男人。
女子有些局促的站起来,向着那张桌子微微一屈,很是恭敬的道:“当、当然可以。”
于惊蛰敏锐的发现这位女子的眼睛始终都是睁着的,按照正常的频率来说,眼睛几乎是一个呼吸一眨,但她却许久都未曾动过一下。
尽管她的双眼看起来黑白分明,但是细看之下,眼珠上蒙着一层雾气,缺少了几分灵动的色彩,显然她是个瞎的。
“那就赶紧唱,只要你唱的好,李少大大有赏。”
李少边上的一个小年轻说着,从口袋当中拿出了一叠大钞带着一脸的不屑扔在了桌子上。
女子的睫毛微微动了动,调了调琵琶弦,五指轻抚过,柔和的音调从琵琶上传了出来。
京城的小调,是于惊蛰从未听过的,乍一听还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女子的声音柔软的,加上这首歌的声调,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舒适感,搭配上她身上的大红旗袍,青丝微挽的模样,更是让人不禁觉得重新穿越回了古代的感觉。
“停停停,你这都是唱的什么啊,敷衍爷
是这么敷衍的吗?”一号桌的李少猛拍桌子,打断了女子的歌声。
“不知道这位李少,你想听什么?”女子能够听出来找茬的还是刚刚的那个被称呼做李少的男人,很是局促的站起身来问道。
“既然你让李少点,我想想,十八摸怎么样,哈哈哈?”边上的一个足足有两百斤的壮汉腆着肚皮站起来大笑道。
“听到没有,李少想听十八摸,你要是不会的话,要不我教你唱啊?哈哈哈哈。”黄毛小青年迫不及待的大笑着道。
“对不起,我不会。”女子皱着眉头,显然对于他们的恶意起哄很是苦恼,缓缓一鞠躬以示歉意。
“不会?”
李少眼睛一边不安分的打量着女子,一面走到了高台上,盯着女子那张恬静的脸,不怀好意的说:“那我教你怎么样?想唱十八摸,首先得学会怎么摸,哈哈。”
说着,他的一只手不安分的,猛地就向女子的胸口抓去。
女子的眼睛看不见,根本毫无防备。
只见她一声惊呼,连忙向后退去,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张椅子上,不小心一绊,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手中的琵琶被摔成两段。
“李少,念心
只是弹曲的,你要想找乐子,不如换地方?”
茶楼的管事见状不好,他连忙跑上来打圆场。
这个胖子他认识,全名叫李亮,是附近有名的恶少,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他一个小小的管事得罪不起,平时就带着一群狗朋狐友四处混,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竟然到了茶楼来撒野。
“弄了半天,原来是个瞎/子啊。”李亮饶有兴致的伸手在女子的眼睛前头晃了晃,她也没有一丝反应。
女子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两步,没有人帮忙,她一个人摸索着起身的模样很是狼狈。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妞。”也有人惋惜道。
“没事,小爷不在乎。”李亮看着女子那张柔美的脸,他摸着下巴道:“今天换换口味也不错啊,美女,有没有兴趣和我在床上学学十八摸?哈哈,保你爽。”
“李少,这、这是公众场合啊,再说了,要是让茶仙子知道……”管事的看不下去,上前劝道。
“你麻/痹,滚。少跟我提那娘们儿,就是她在这里,我也照玩不误。”李亮一脚把那管事的踹开,他嚣张的不像话,“这茶楼,今天我就包场了,不相干的人都滚下去。
”
又是一叠厚厚的红票子,砸在了桌子上,管事就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也没见过李少这样简单粗暴的。
“你谁啊,太嚣张了吧。”
“还有没有王法了,报警。”
周围人也不是被吓大的,尤其是李亮连一个看不见的女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