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小声,终于是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的诡异。
卢总恨不得自家女人身上狠狠抽上一巴掌,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娶了这样的老婆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连忙补救的道:“杜老,对不住,都是我的错,平时太忙了,疏于对儿子的管教,还有这婆娘的宠溺,要是什么地方冲/撞了您,真是对不住!”
杜老轻飘飘瞥了一眼中年妇女的方向,“慈母多败儿,这句话还真是没说错,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所以说,娶妻还得娶贤。”
一上来就是叫嚣着她家有钱的是她,说儿子就算是犯了事也能用钱摆平的也是她,这样的教育方式,绝对的问题。
“杜老对不起,还不滚过来跟杜老到道歉?”卢总怒道。
女人也算是清楚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这个当妈/的错。”
“既然你们平时没有花时间去管教,我也不是很介意代为管教。所有人都去劳/教所待一段时间,反省反省。要是还不改,没关系,我时间多的狠,这把老骨头再劳累一把也是完全没问题。”
中年妇女一怔,进了劳/教所可不是小事,他们家小
宇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儿经得起这个?
当即哭出声来,跪在地上,恳切的求着杜老,“小宇还是个孩子,他的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劳/教所那种地方哪里能去?杜老就可怜可怜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两个可怎么办?”
“要不是这小子在我身边,兴许我这会正躺在医院,给你们两个选择,怎么选就看你们的了。要么,上法庭,要吗劳/教所里头待一段时间改造改造。”
杜老已经算是给了足够的余地。
杜老的身份金贵,这些人围攻他,已经算是犯了大罪,完全可以带上一顶大帽子,到时候可不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完事儿的。
卢总咬咬牙,知道杜老现在正在气头上,只能先应下了,不然杜老转身就可以给他们治一个大罪,到时候就晚了。
“我们劳/教去,这小王八羔子,是该好好受受教训了……还不给我滚过来,给杜老磕头道歉!”
“爸、爸,我不要去劳/教所,我不要劳/教,我……”
卢总一脚给踹在卢小宇的嘴巴上,“给我闭嘴,磕头道歉。”这一脚一气之下可是用了十足十
的力道,踹是真踹,把他的牙齿都踹松了几颗,出了血。
但现在不是心疼他的时候,只有让他好好的受到了教训,打得他自愿去了劳/教所,总比事情真的闹大了,连累他们一家,也省得他下回犯更严重的错。
卢小宇疼得厉害,眼泪混合着鼻涕都黏在了整张脸上,又是磕头又是认错的,最后还是被人带走了。
卢总一再的求情,但杜老根本就不搭理,无奈之下,只能带着自己哭哭啼啼悔不当初的婆娘先走了。
前脚刚走一个,后脚又是一个中年人匆匆跑了过来,这人身上倒是透着一股子的书卷气,长得跟凌程也有几分相像,正是凌程的父亲凌天。
在来的路上已经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给弄得一清二楚,也知道得罪了什么人。
“杜老,我家这小子我们也都知道,一直是疏于管教,这一次更是惊动了老爷子,这不,祖传的皮/鞭都请出来让我教训他。”
凌家是书香门第,只是在凌宇这一代才接触上了商业,凌家的老爷子骨子里向来是个守旧传统的人,得知自己的孙子弄出了这样的大事,就差没一口气巨撅过去。
扬言要拿家法伺候
,要是没打个半死,那他们父子两人都不用回凌家去了。
凌家的还算是识大体,杜老挥了挥手,“去吧。”
凌程面露惊恐,他爸可是想来说话算话,最是固执,见他不断向他逼近,摇头企图唤醒他心中的那一丝怜悯,“爸,不要,我错了……”
他已经吃过这鞭子的苦了,上一次是他没轻没重的欺负了人家小姑娘,闹出事了,他爷爷可是把他吊在家里的祠堂两天两夜,狠狠的抽了一顿,差点没要了他一条命。
那滋味,他这辈子都没法忘记。
现在他老子拿着鞭子过来,凌程觉得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还不给我跪下,天天在外头惹是生非,惯的你!”凌天厉声怒喝。
凌家的家法家规看的比什么都严,凌程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他一直都知道,没了凌家的他,连个垃圾都不是,老老实实跪在地上,静静等候家法伺候。
说起来,凌天也算是严父,大儿子深得他心意,但最后走上了行商的道路,也是他所遗憾的,二儿子他就没了这么多精力,原以为小孩子顶多就是贪玩了点,还好现在教育还不晚。
手中长鞭一甩,家传下来的长鞭足足有一长有余,鞭子呼哨开来,一点情面都没留。
啪!
啊!啊!啊……
凌程的叫声的节奏急促又紧密,就连边上一开始看热闹的人都在怀疑,这凌程是不是凌家捡来的。
不过这群混蛋一开始那嚣张的样子依旧让人印象深刻,几乎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