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请注意,K849列车已到了淮北站,请淮北站的旅客抓紧时间上车……”
火车站的广播在整个站场回荡,淮北火车站上人摩肩擦踵,争先恐后的挤上列车,在人群中,有个面目清秀,上下身穿着一套便宜的地摊货的少年吹着口哨,晃晃悠悠的走在人群中,和周围行色匆匆的人群不同,他倒是显得极为悠闲,浑身上下除了一个布袋之外别无长物,在人群的最后挤上了列车。
“6车厢B座17号……”
于惊蛰打着响指,在车厢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大约到了一小会,于惊蛰目光动了一下,在车厢右边看到了一个空位。
“没错!”
于惊蛰一屁股坐了上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抬头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四周。
“这位小哥,让一下!”
于惊蛰抬头,看到一个身着麻布衣衫的老者扶着一个打扮朴素的少女慢慢的走过来,少女虽然衣着普通,却难以掩盖过人的丽色,特别是一双大大的眼眸,温润如水,只是脸色稍白,给人一种不健康的感觉。
于惊蛰的眼中惊艳了一刹那,随后收回目光,展颜笑道。
“得嘞,老丈!”
周围的男乘客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偷偷看着这个少女,少女的父亲一脸愁容,拿着烟袋,一口有一口无的抽着。
在于惊
蛰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花哨,带着大金链子的壮年男子,他的目光毫无掩饰的看着少女,如要将少女吃掉一般。
在这个暴发户的旁边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长相算得上是英俊,只是双目狭小,显得心胸不广,虽然表面上一副君子的模样,可是目光却若有如无停在少女的敏感部位,偶尔悄无声息的咽下一口吐沫。
“嘿,这群人,每一个好东西,全他妈看上人家女孩的身材了……真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于惊蛰跟随爷爷上山采药的十年来,毫无血缘的爷爷对他视若己出,不仅将医术尽数传授,更是将为人处世,看人观色的本事尽数交给了他。
故这“衣冠禽兽”的丑恶嘴脸,他一眼就可以看透。
“轰隆隆……”
火车正式开启,车轮动,四周的景色倒转,于惊蛰抱着头,百无聊赖,看着窗外的景色。
远处的山峦雪白如昔,平静的山城还沉寂在清晨似亮非亮的时光里,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于惊蛰深吸口气,眼神雪亮。
“再见了,我的家乡……”
时间荏苒,路途过往,除了风景别无他物,于惊蛰打开手机。
“女儿,你怎么了!”
听到此话,于惊蛰神色一变,向声源看去。
只见得,那名乡村打扮的绝色少女突然柳眉濒起,浑身开始
颤抖起来,在老汉的惊呼声中,少女浑身瘫软,倒在了地上。
“癫痫?”
于惊蛰惊呼道,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胸口的布袋。
而观着那个老汉,却见的他神色痛苦至极,冷汗从额头涔涔冒出,看着痛不欲生的女儿,眼圈红了,居然当众跪了下来!
“各位小哥小姐们,你们救救我女儿吧……她是先天癫痫患者,由于生在俺们农村,从小病情被耽误了!结果到了随时致命 的程度,求求你们,找找医生,救救我闺女!老头子我,给你们磕头了!”
老汉头在地上磕着,于惊蛰连忙上前,扶住老者,而那个眼神狭小的男子,却根本不管老者,三两步走到女孩身边,尽管竭力掩饰,却难以掩盖内心的变态喜悦。
“我是临海人和医院的神经外科医生朱朗,我来为这位小妹妹诊治!”
“临海人和医院……那可是大医院啊!没看出来,这个小伙如此年轻有为啊!”
朱朗一接触病人,就知道此女无救,他一边假意治病,一边在女孩身上不断在摩擦,大约过了半分钟,女孩的状态毫无好转。
“真爽啊,果然是个极品!可惜快死了,没有上手的机会!”
“去你妈的!”
就在朱朗暗爽的时候,突然一记推搡,他身体摇摇晃晃倒在了一边,不知谁绊了狗吃屎
,引起周围人的哄笑。
“你他妈的是谁,打扰老子治病救人!人死了,你可要担责任!”
“我是谁?”
一道执着尖锐的目光看向朱朗,于惊蛰面目冷静中带着不屑,却是凛然说道:
“一个医术比你高的多的人!”
“这小子是什么来头!”
朱朗虽然事有不甘,但是看于惊蛰的样子,眼中神光湛湛,似乎暗含锦绣,心中一紧,不过随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双眼眸狠狠的看着于惊蛰,嘴角露出阴笑。
癫痫,尤其是重症癫痫,在整个世界都没有任何治疗办法,他不相信,这个土鳖少年,能救回这个美妞的命!
敢打扰老子的生意,老子叫你身败名裂!
面对于朱朗的冷眼,于惊蛰不为所动,他闪电般从腰后布袋中取出一个皮带,并展开皮带,露出了其中七十二枚闪闪发光的骨针。
随后,于惊蛰捻起一枚最长的骨针,插在了头顶的百会穴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