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看着自己,墨芜荑打了个哈哈,将话题转过去:“听说太子现在天天给大理寺施压,说要给自己的爱妾和未出生的孩子讨个公道,也不知道太子那边有没有疑心上曾旭清?”
“倒是不曾听太子提起。”自从出了曾旭清背叛太子的事情之后,太子有些杯弓蛇影,对他们这帮东宫的属臣不如从前信任。
“想来应该是有疑心的,毕竟曾良媛出宫去干什么,太子再清楚不过了,”墨芜荑默了一默,“可能是苦于没有证据,怕被曾旭清和六皇子反咬一口。”
“所以郡君今日是来送证据的?”谢珩对墨芜荑也算有几分了解。
墨芜荑笑了:“谢公子果然是世间第一等聪明人。”
谢珩轻笑一声,没有接话,他一向知道墨芜荑在有求于人的时候,嘴很甜。
嘴很甜?
谢珩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一瞬间,热唇擦过脸颊的触感。
想到此,谢珩不由有些走神,那夜某人的唇接触过的那一处地方仿佛被大火燎过一般,烫得他的脸仿佛要烧起来了。
墨芜荑没有察觉,继续道:“太子如今应该也不太信任谢公子吧?若是谢公子能将有关于曾旭清杀曾良媛的证据交上去,太子应该会对你放心很多,起码不会认为你是六皇子的人。”
见谢珩没有说话,墨芜荑又道:“谢公子做得隐秘些,六皇子也不会知道是你告的密,只会欣喜你又得到了太子的信任,日后可以帮他办更多的事儿。”
谢珩这才回过神来,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好。”
见谢珩答应得这么快,墨芜荑都有些纳闷儿,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免得谢珩又反悔。
墨芜荑交给谢珩的是一封曾琼羽约曾旭清见面的书信,原本这封信早就应该在曾旭清看过之后销毁,但曾旭清可以在她身边安排一个槿言,那她也可以在曾旭清身边安排人,所以这封原本早该化为尘土的信,才能到了她的手里。
有了这封信,虽然不能表明曾旭清就是杀人凶手,但起码能让大理寺去查曾旭清,而曾琼羽死的那段时间,曾旭清行踪不明,就有疑点。
只要大理寺怀疑上曾旭清,那么现场出现她的金钗,也能说得过去,毕竟她当初将曾旭清告官的事儿也众所周知,曾旭清杀了人嫁祸给她也不是不可能。
而至于如何将曾旭清按死在这件事情上,那就是太子的事儿了,现在太子比她更想让曾旭清死。
她也该给太子留点发挥的余地才是。
原本这个证据墨芜荑也可以给广平伯府,通过广平伯府再漏给太子,但想了想,她还是觉得和谢珩合作起来更安心一些。
有谢珩在,墨芜荑也就安心地在家里等着谢珩的好消息了。
大概是因为在暑日里,所以墨芜荑最近越发的惫懒了,整日里就缩在蒹葭院,顾禾宁来约了她好几次,她都没出门。
“夏日炎炎正好眠,古人诚不欺我。”墨芜荑又打了一个呵欠。
“姑娘你可别睡了,今儿你不过才起了两个时辰,怎么又困了?”青碧嘟囔了一句。
“也不能怪芜荑姐姐,连我最近都觉得困,不行了我想再睡一会儿。”受墨芜荑的影响,千亭也打了个呵欠,一副困顿的样子。
青碧连忙拉住千亭:“要不咱们出去走走吧,走走就不困了,姑娘也好久没出门了,不想出门转转吗?”
墨芜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感兴趣,千亭也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青碧叹气:“一个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困成这样,都说夏乏,昨天老夫人院子里的人跟我说,老夫人近来也困乏得紧。”
“你都说了嘛,夏乏。”千亭不在意地道。
墨芜荑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