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白毛,尖嘴利齿,尾如钢针,身长两丈!
吴青看着第四个铁笼里的野兽,咂咂嘴,疑惑道:“这是只…老鼠?”
他看着那个外形像老鼠,却足有千斤重的怪物,感觉头皮发麻!莫说是人,就算是一头老虎,见到这个东西怕也是打不过。
而第五个铁笼里的野兽更夸张,身披鳞甲,嘴似巨剪,四爪刺入地面,比那只‘老鼠’还要大上很多,尾巴每摆动一次,几千斤重的铁笼便会巨烈晃动!
吴青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身旁的徐泽文提醒道:“这是巨鳄,成年后重达万斤,满身鳞甲比铁还硬,遇上三境修为的人,也不落下风!”
“恨天宗就让我们,对战这些野兽?”
吴青看着自己连双鞋都没穿,不确定的问道,他不是怕,是非常怕!寻常小民百姓,遇到眼前的巨兽,若是不害怕,肯定是个二傻子!
徐泽文点头道:“不至恨天宗,所有部落都是如此,一介凡人想入仙门,皆要在搏兽争命中活下来,不然你以为世间的老百姓,怎会心甘情愿给修仙世家为奴?不过是出卖自己,求点安稳罢了!”
说完又补充道:“不是定要杀死这些野兽,只要拖过一炷香,也算获胜。”
“一炷香?那么久?”
吴青当然见过庙里上香,大概能清楚是多久,心想就算躲,恐怕也够呛。
徐泽文故作老练的拍拍他的肩膀,继续道:“而且是手无寸铁!”
“我……”
吴青怒了!连个防身的东西都不给,这不是要命吗?
心里暗想,是谁说过,仙门收徒,首重机缘,再看根骨,最观心志的?骗子!都是骗子!
他刚想骂人,却听到身后的弟子大声招呼。
“你们六个过来,抽签!是生是死,全凭天意,莫要怨恨别人!”
看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弟子,伸出拳头,手里攥着六枝竹签,吴青皱了皱眉头,想想那几只吓人的野兽,还抽什么签啊?还他-娘-的说凭天意,若真有天意,先把眼前这群兴灾乐祸看热闹的弟子给砍死!
吴青和徐泽文没有马上过去,其他进了斗兽场的那四个人,起初一直小声嘀嘀咕咕,满嘴求祖先保佑的胡话,听到抽签后,立马上前抢夺,似是怕慢了吃亏一般。
直到徐泽文抽过后,那个弟子才把最后一支签,扔到吴青的身上,他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个‘五’字,正是那只巨鳄!
头痛之余,他看着竹签上的字,惊讶的发现,字体竟也是类似于甲骨文,和那本丢在树境中的古书字体,一模一样。
吴青有些纳闷,他自从来到此地,还真没见过这个世界的文字,如今看来,那本能操纵树境的古书,难不成是这里的人所写?
接着他又想到,若是在恨天宗,能学会这些难懂的古字,再进入树境时,他一定不会像上次那样狼狈。
可是,一切都要先度过眼前的危机再说。
听到看守几人的弟子,指着其中一人说道:“贾隆,你是头一个,走吧!”
说完便打开厚重的石门,望着先前已问过名字的吴青几人,满脸的不耐烦。
谁知那叫贾隆的年轻人,临上场时,却又有点害怕了,竟颤颤巍巍的向看守弟子求情道:“上…上仙,我…我害怕,要不…我还是回家吧?”
看守的弟子当即脸色一变,怒骂道:“你以为我恨天宗是什么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当初你们偷偷摸摸进山门,不就是想求我们收留,修炼玄法,一飞冲天吗?怎么,如今仙门大开,近在眼前,只要杀了野兽,便可成为人上人,竟又怂了?凡夫俗子,都是贱骨头!”
听完谩骂,贾隆唯唯诺诺,不敢言语,倒把旁边的吴青惹怒了,当即反驳道:“什么狗屁仙门!养你们这群只会欺压百姓的弟子,早晚散伙!”
此言一出,不但徐泽文几人愣住了,连那个恨天宗的弟子也疑惑起来,好像见到了什么稀奇事。
随后离开石门走过来,盯着吴青冷笑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凡夫俗子敢辱骂我仙门的,谁给你的胆子?”
吴青不是喜欢惹事的人,但自小也不会忍气吞声,若非从来到这个地方,体内那股力量一直让他难受,昨日在演武场上他就开骂了,管他什么申师兄黎师姐,敢对自己动手,他绝不会委曲求全!
之前被老黑牵着鼻子走,那也是因为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为了给女儿治病,他可以忍,如今身体恢复后,看到不平事,他那股子不服输的个性,又展现了出来。
吴青知道自己的脾气,在原来的世界也许没什么事,但在眼前这里,恐怕要吃亏,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到有人受欺负,尤其是弱势一方,他总觉得心里不好受。
恨天宗的弟子正要动手,那个叫贾隆的年轻人,赶紧挡在中间,怯懦的说道:“上仙息怒,我来恨天宗本就是想入门拜师,光宗耀祖,理当与野兽厮杀,我这就进去。”
说完回头看了吴青一眼,嘴角抽搐,想笑却没笑出来,只是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
徐泽文赶紧上前打圆场,将吴青拉到一边,惊讶道:“吴兄是不是糊涂了?大家都是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