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炸毛了?寇谚头疼的揉揉太阳穴,语气无奈中透着几许疲惫:“你要是不情愿去我家,你直说就好,能别这样吗?”
她要是不想去寇家会上他的车?寇谚这是猪脑子吗?曼妤被他三番两次的误解气的眼睛都瞪了起来,抬手她就使劲拍了车门:“停车!”她要下车,她不要再和寇谚呆一起了。
女人的小脾气上来,止都止不住。
曼妤把车门拍的“砰砰”的,听得寇谚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嘎……”寇谚猛地踩了刹车。
曼妤的身子因为惯性往前栽了下,心里憋着的火儿更甚,见寇谚把车停到路边,她愤愤的拽了安全带就要开副驾驶的门。
她刚才是脑子进水了才想要和他一块儿去看寇明珠的!
眼见着她的手就要触摸到门把,寇谚率先拽着了她的左手臂:“别闹。”
曼妤不管不顾的挣了两下。
寇谚直接倾过身,双手使劲板正了她的脸。
他手上的力度没轻没重的,曼妤心中更觉委屈,眼泪猝不及防的从眼角滴下来,她冲着寇谚低吼:“我闹了吗?”明明是他先气她的。见寇谚绷着一张脸没做声,曼妤气的抬手在他手腕上掐了一把:“嫌我闹你松手啊,松手我立马走人
。”她不看他,不闹他还不行?
微烫的泪珠滴落在寇谚的手背上,他浑身神经一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你,你别哭呀,我又没凶你的意思。”
曼妤瞪着他没说话,只是眼泪流的更凶。
铁骨铮铮的寇谚立马说起了软话:“好,好,我说错话了,乖,不哭。”他刚才说什么刺激到她了,她怎么哭的这么厉害?让女朋友落泪的男人都是怂包,他寇谚可不能当这种怂包。
手指慌里慌张,毫无章法的在她脸上使劲擦一阵,寇谚手指点在她左侧脸颊上,神情僵住:“不会是我刚才弄痛你了吧?”
她不是痛哭的,她就是被寇谚的态度气哭的。不过这会儿看他软声软语的哄她,曼妤心里的气也缓缓散去。故意拍掉他的手,她扭头,瓮声瓮气的道:“对,下午聂苏幻才打我巴掌,晚上你就拍我脸,寇谚,你说说你让我怎么想?”
这怎么又和聂苏幻联系上了?钻了牛角尖的女人简直无法沟通,寇谚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刚才掰你脸,是想让你看着我的眼睛。”反正话都说到这儿了,不如索性把话摊开了说明白。
双手重重搭在曼妤的肩膀上,寇谚让她重新扭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道
:“曼妤,我刚才的话没有任何要为聂苏幻开脱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说事。你会交一个白眼狼的朋友,明珠会交一个心思歹毒的朋友,甚至是我,也可能会结交一个背后捅刀的小人。”
许是他的语气太过稳重,曼妤不自觉的被他说服,情绪缓缓平静了下来。
寇谚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望着她:“我们谁都无法保证所结交的朋友都是真心,但我们依旧该向往美好,不能因为一个人,一件事儿就把其他所有的人都否决了。”
“我也没否决寇明珠的所有朋友。”曼妤梗着脖子冲他犟嘴。
寇谚一手松开她的肩膀头,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脑门上,认命的让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
“本来就是。”曼妤双臂环胸,愤愤的回复道。
寇谚:“……”好,他男子汉大丈夫不和一个小女人做无谓的口舌之争。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人哄好。像是哄小孩子似的,寇谚微微倾身,在曼妤的脸颊上吹了口气:“还疼吗?”
温热的呼吸划过脸颊,带出一股酥酥麻麻的颤栗。曼妤觉得寇谚这根本不是在哄她,他这是在撩火!
伸手,她慌忙把人往旁边推了推:“不疼,赶紧走吧,别真让寇明珠再吸
上毒。”她可就成罪人了。
明明就是心软心善的人,偏偏有时候要那么不可理喻?寇谚在心里轻摇了摇头,问她:“不生气了?”
“不气。”他说的对,过去的都过去了,还管它干什么呢?现在她是他女朋友,是唯一有资格坐在他副驾驶座上的女人,这就够了,干嘛非要让聂苏幻影响到她的心情?
挺胸直背的昂了昂脖子,曼妤斜睨着寇谚道:“我像是那种小鸡肚肠,斤斤计较的人吗?不是!姐这人最宽宏大量了。”
寇谚微微失笑:“是,你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谁肚里要撑船了?”她只想当个身量苗条的大美女好吧?曼妤抬手在他胳膊上轻拧一下:“别贫,开车。”
“是,我的女友大人。”寇谚语调轻松的说一句,才正过身,一踩油门,重新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两人到达寇家的时候,寇明珠和寇母正在抢夺一块红枣糕。
软糯的红枣糕已经被两人捏的变了形,可在寇明珠的眼中,那却依旧是最珍贵的美味。她像是看到小白兔的饿狼一样,眼睛里放着热辣辣的光。
“妈,给我,快点给我吃一口。”她看着被寇母高高举到头顶的红枣糕,浑身更加难受。这种东
西就在眼前,她却吃不到嘴里的感觉简直太糟心了,糟心的她都想要打人。
事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