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了亲命了,太疼了。
“啊!”
我大叫一声,用力把白若雪给推开了。
“你,你他妈的属狗的吧?”我捂着脖子,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呸,本小姐恨不得生吃你的肉。”
白若雪吐了一口血水,举枪就射。
太狠了,我抱着脑袋狼狈逃窜,顺着楼梯上了二楼。
正好看见了一扇门,连门框都还没装呢,一闪身便躲了进去。
“啪啪。”
子弹接连打了进来,在水泥墙面上留下了好几个弹洞,崩飞的碎屑打在脸上,针扎一样的疼。
我紧紧贴着墙壁,手里死死攥着一块板砖,关乎生死存亡,也管不了许多,只要白若雪敢进来,我就一板砖给她砸趴下。
竖起耳朵静静的听了一会,一切安静的出奇,但白若雪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我脱了鞋,用搬砖把鞋子推了出去,谁知刚露了一个头,枪声再次响起,吓得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一点也没猜错,白若雪果然在外面守株待兔呢。
此时的情况是我不敢出去,她不敢进来,就这么僵持着。
“杜光庭,今天你就算是插翅也难逃一死了。”
“是吗?那就耗着呗,谁怕谁。”
说话的同时,我掏出手机拨打了鼻大炮的电话,通是通了,但是没人接。
挂断之后,我找到了张玲的号码,又打了过去。
短暂的等待之后,张玲的声音传来。
“光廷,有事吗?”
我语气急促:“玲姐,我被追杀了,快来救我。”
“谁干的?”张玲闻言大惊,赶忙问道。
“白若雪。”
“你在哪里?人没事吧。”
我摸了一把脖子,咧着嘴说:“下了绕城高速,有一个施工在建大楼,就是新闻上说发生亡人事故那个。”
喘了口气,我接着说道:“我被堵在一个小房间里,目前没事,就是被咬了一口,问题不大。”
“行,你安抚住她,也马上就来。”
“玲姐,玲姐,先别挂,你去博通堂把自制手枪带着,白若雪手里有枪,而且已经疯了。”
“行,我这就去。”
放下电话,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环境,有一个窗户,同样没有安装窗框。
我准备吸引白若雪的注意力,然后趁机从窗户逃走,给她来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搬了几块砖垫在脚下,费劲巴拉的爬了上去,一口气还没喘匀,突然额头一凉,脑袋被什么东西顶着往后移动。
这时我才看清,是黑漆漆的伤口抵住了我的眉心。
“杜光庭,别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最聪明。”
在白若雪阴阳怪气的嘲讽中,我一看这回算是牙猪满月,要完蛋了。
牙猪在我们当地指的是公猪,公猪崽满月之后,为了让其快快长大,往往就给骟了。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
“奶奶。”
枪口顶着我的脑袋,白若雪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颤抖了。
“奶奶,雪儿今天就亲手杀了姓杜的,替您报仇雪恨。”
“杜光庭,去死吧。”
最后这几个字,白若雪咬着牙,嘴角,牙缝都还是红色的,那是我的血液。
她面目狰狞,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一般。
“奶奶,孙子不孝,今日死在雪儿妹妹枪口之下,也算死得其所。”
生死旦夕之间,为求保命,我说出了这句话。
听闻此言,白若雪先是一愣,然后眼睛陡然瞪大。
“你说什么?”
“雪儿,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
“哼,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妈,去死吧。”
白若雪竟然不相信,这可差点把我吓尿了,急忙举起手来。
“别,别开枪,让我把话说完。”
“怎么?怕了吗?”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好,就让死的心服口服,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说能不怕吗,太吓人了。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据实相告,将白老太临终前所说之话一一讲了出来。
知道真相以后,白若雪表现的异常震惊,搭在扳机上的手指也逐渐松弛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头道:“千真万确,这些话都是奶奶临终前亲口所说。”
白若雪使劲摇着脑袋:“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你确实是我妹妹。”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你杀了奶奶,你是杀人凶手。”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