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总该放心吧。”
“我并没有不放心。”她被对方说中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于是低头轻声说道。
可是渔阳城毕竟还有这么多百姓,就算要弃守长城,是不是也该先将民众转移到附近几个郡县呢?
她实在不能理解顾师言的命令,难道他真的是得到了匈奴围攻的情报?所以才紧急将大军调回渔阳?
王琬几日都未好好休息,此时脑中更是一片混乱。
“你个姑娘家的,少操心这些事。”秦少阳说罢,便要拉着她走下城楼。
“我回去也睡不安宁!”她用力甩开对方的手,固执地往地上一坐。
秦少阳见状,笑着摇了摇头,在她身旁坐下。
“你这脾气怎么从来就不曾改过。”他还记得初入宫时,便碰上王琬为了刘陵,与刘基等人打架。
这种持强凌弱之事,他向来见多了,于是便站得远远的看热闹。
小丫头力气虽小,好在那帮皇子皇孙并不敢真的对她下手,只是一味地逗弄,想看到这位娇宠的郡主哭鼻子。
“琬儿,你便是服个软,答应今后不与刘陵亲近……”刘基捏住她的下巴,毫无怜香惜玉之态。
“要你管!”她用劲全身力气,低头直冲对方胸口撞去。
刘基猝不及防之下,竟被她撞了个四脚朝天,而她也摔进了对方怀中,压得刘基连声哀嚎。
众人见皇长孙吃了亏,赶紧上前将王琬拽开,刘基这才揉着腰慢慢站起。
一向心高气傲的刘基,怎肯受此委屈,他当即冲到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刘陵面前,抬腿向对方头上踏去。
王琬睁大眼睛,失控地尖叫起来,拽住她的人赶紧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发出声音。
秦少阳也不知是怎的了,或许是想起自己被族人欺辱的场面,竟脱口喊道:“陛下怎么来了?”
众人惊恐地看向四周,花草树木间,似乎真有人影闪过。
大家相互催促着,更有人拉住刘基的衣袖,边劝边一路跑开。
他至今还记得,那小丫头强忍泪水倔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