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好神秘挑眉,刚想要言语,左手腕猛地一痛,那细细犹如蚂蚁啃咬的疼楚顺着皮肤一点点扩散,她愣了神。
“小好?小好?”
塔尔娜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姜好!”
“啊?怎么了?”
“你话应该我问你,怎么了,叫好几声都不回应。”
姜好摇摇头:“没什么。”她拽下衣袖遮挡住左腕,心里涌现个猜想,顿时不想再逗留了。
“我先回去了。”她站起向外跑。
塔尔娜也跟着站起:“你就走了,安临之的事情怎么办。”
“我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现在就差一个时机。”
塔尔娜见她慌不择路的样子,奇怪地挠挠头,这是怎么了……
夜很深,姜好蜷缩在床帐角落里,眉目一片柔和,她轻轻地抚摸过左腕,刚刚泛起的疼痛已经连接成片,细细感知下,便会发现这些疼痛形成了一个字——安。
安……
是他,
他在用牵引蛊报平安,他们之间的联系没有断,
真好……
姜好轻轻地笑出声,低头深埋进膝盖,再抬头时,眼角变得通红,她吸了几下鼻息,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精致小刀。
刀尖细细,最适合雕刻了。她握住,仔细又认真地在右手腕上同样划出一个‘安’字。
细长的血顺着肘腕滑下,皮肉轻轻翻卷,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反倒很开心。
花花,你感受到了吗,我也是平安的……
她轻柔握住右腕,就好似隔着千山万水牵起了他的手。
很安心,很平静,
他还在。
姜好倚靠床榻边看着窗外圆月,等待明日。
‘砰’!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高高在上的藩游王横眉冷目,紧盯下面的一男一女。
“荒唐!”
“父王!”
塔尔图看着高台上虎皮华服的魁梧男人,据理力争道:“您不是说过会让孩儿自行选择大妃吗,孩儿选择了心仪之人,您为何不同意!”
藩游王目光落在姜好身上,上下打量的目光充满了不屑,“就凭她?一个天齐人,有何资格当我儿的大妃!”
“就是。”朵丽穿着风情万种的方格纱裙,挑拨道“天齐人向来唯唯诺诺,胆小怕事,见个雄鹰都能大呼小叫半晌,这样的人,怎配做我藩游最尊贵的大妃。”
“等一下。”
姜好侧头,看着朵丽纠正道:“你们说我不配做大妃,我没有意见,因为我本来便不愿意做,可你说天齐人唯唯诺诺,胆小怕事,那咱们便好好聊聊。”
“若我没记错,藩游近两年想要东进拿取中原,次次碰壁,无功而返,还损失了不少军队物资,从能与天齐抗衡的国家一落成需要进贡的外藩,天齐唯唯诺诺,呵,那你们这叫什么。”
她不说话不代表不会说话,
还真以为换了个地盘她就会忍气吞声了?
敢拿天齐开刀,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朵丽脸色铁青,狠狠瞪她。
藩游王也眉梢阴鸷,一拍宝座,厉声喝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天齐女子也敢口出狂言,当真是嫌命长了,来人!”
“父王!”
两个铁骑军上前遏制住姜好,塔尔图见状一把推开他们,护住姜好牢牢搂在怀里。
姜好才不要他来护着,她现在宁可被铁军抓了关进大牢里,也不想在大殿上扯什么大妃二妃。
“你看看!”藩游王指着挣脱开塔尔图怀抱的人,讽刺道“这就是你心心念念想娶的大妃,人家一点都不领你的情义,你还在旁边自甘下作干什么!”
塔尔图眼眸黯淡了一下,看向姜好的目光转瞬变得更加势在必得。
他认真看向高处:“父王!此生我一定要让她做我的大妃,还请您应允。”
藩游王狠狠拍了几下宝座,藩游的男人就应该策马烈酒,杀敌上阵,自古女人如衣,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选个天齐人,还非她不可,
他怎会生出这么个钻牛角尖的儿子,而且为了让这个女人当大妃,居然还与自己的父王顶嘴,
真是不像话!
藩游王看着姜好越来越觉得她是个祸害,不过,他就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父子情义,娶了也就娶了,等过段时间玩腻了也就忘了。
“那……”
“吾王!”
朵丽站在旁边一直注意着藩游王的神色,她很了解藩游王对塔尔图的纵容,塔尔图现在这般步步紧逼,毫不退让,藩游王为了维护父子情义,肯定应下。
她不允,大妃的位子只能是她的,谁都抢不走,更别提一个天齐人。
她打断了藩游王接下来想要松口的话,上前一步,“王,再怎么说,这个女人终究是天齐人,若是便这般随意允许了大妃之位,恐怕,我藩游子民会不答应,难以服众。”
姜好默默地赞同了她的话,并且在心里鼓起掌。
藩游王皱眉:“那该如何?”
朵丽笑道:“在藩游,武力至上,任何解决不了的事情都可以通过比试来争高下,论对错,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