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踩得毫不留情,姜好飞速逃离魔掌,离他远远远远,笑话,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碰她的么。
她冰冷的神情并没有令塔尔图介意,反还深深地低笑出声。
塔尔图高喊了一声‘来人’,门外进来两个侍卫,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指了指朵丽,“带朵丽姑娘下去。”
两个侍卫领命带走了一脸懵圈的朵丽,什么意思,不是应该长枪烈马么,怎么还被拉走了!
她疑惑又愤然地看着姜好。
姜好也很无奈,别人是想尽办法留却留不住,她是可劲儿想跑却跑不了,就比如现在,见无人注视,她想从侧面偷偷溜走,结果才移动几步便动不了了。
一看,塔尔图踩住她裙角,紧紧压着。别说跑,拽裙子都费劲。
要不说她与藩游天生犯冲!
既然跑不掉便不费那个气力,姜好低头深了眸光,不动声色地抬手,摁压一下腰带。
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身后的脚步声近了,姜好面上毫无波动,心底却还是有几分打鼓,她不断后退想要避开视线,对方反像个捉小鸡的鹰,逗趣儿般环绕逼近。
她又后退两步,脊背抵上桌角。退不开了……
看着巨大身形笼罩而下,姜好伸出手横在两人之间,制止他再一次靠近。
“有什么话塔尔图王子就这般说吧。”
塔尔图低头瞧了眼压上他胸膛的小手,出乎意料地停住了脚步,这点小力道对他而言完全忽略不计,不过对方那隐忍又抗拒的神色,却让他下意识停住脚步。
有一瞬间,他竟然怕她厌恶了他。
“那支舞,是你教朵丽跳的?”
“她本来便会,只是一直没时间给你跳罢了。”
这种蹩脚的借口,塔尔图听了无奈地笑笑,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傻得那么可爱。
“你难道不知道,朵丽曾扬言,她最讨厌跳舞了,与其扭扭捏捏讨男人欢喜,倒不如上马持剑抢个丈夫回来。”
“那你更应该知道珍惜。”姜好认真地看着他“她为了你连最讨厌的东西都愿意去学,这心底的重量一看便知。”
“所以呢,本王子就一定要感恩戴德的回复吗。”
塔尔图徒然抓住她的手,朝自己方向一带,娇软的身躯再一次撞上胸膛,这次,他也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膝盖禁锢住她的腿,一只手环住她的腰。
那绵软的腰肢比他想象中还要纤细,一下子便能全部握住。
“那你呢,本王子也一心一意喜欢你,怎么不见你珍惜。”
姜好眉头紧锁,陌生男子的气息实在令她心烦意乱,嘴上也不再留情面,“一心一意?王子殿下的一心一意,是指抓走我的舅父大哥作为要挟,还是拆散我与花绝来达成你自己的心愿。”
“王子殿下所谓的喜欢,当真与自私相差无几呢。”
若是在刚重生之时,她可能觉得‘喜欢’也就是如此,被争夺来,被掠夺去,没有什么心意不心意,这只不过搭建利益上的一架桥梁。
能利用上就行。
可现在不一样了,有一个人保护她,爱护她,倾尽所有只为她展颜一笑,能够被满心满意宠在心尖上,她又怎么能允许别人来玷污这份感情。
她的抗拒毫无遮掩,塔尔图眸光乍寒,比不上花绝么,为什么会比不上花绝,同样为男人,难道他能驯服住这个小烈马,自己却不行吗!
他有些恼怒,一甩胳膊扫落桌上杯盘茶盏,直接把姜好压在桌上。
“你说,他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还会不会要你。”
“塔尔图!”
姜好被摁压住半分气力也使不上,眸子里的愤怒熊熊燃烧,像是滔天火焰,她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别急。”
塔尔图俯视她,一只手紧扣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缓缓下移落上腰带,“你会享受这种感觉的。”
“卧槽你……”不行!
姜好脱口想要狠狠骂上一顿,徒然想起自己腰间还藏着那张从狼毛皮暗格里发现的宣纸,她还没有看内容,只是急匆匆地塞在腰带里。
不过无论是什么,在她这个天齐人身上发现藩游的东西,总归是个麻烦。
“塔尔图,你不是个男人!”
喊声极大,塔尔图即将揭开衣带扣的手猛然一顿,他直视她,瞳孔如火药般炸裂,“姜好,你说什么!”居然敢说他不是个男人!
“我说,你强迫我,强迫一个弱女子,这样的人根本算不上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更比不上花绝!”
姜好这一句算是赌上一把,对方有可能停下动作,也有可能会更加暴躁,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这样了。
她紧紧对上塔尔图的眼睛,分毫不让,为了使自己底气更足,她被禁锢的双手相互交缠,指甲刺进肉里,用疼痛来刺激脑袋,不会流露出怯弱的神态。
“好!”
塔尔图掐住她的下颚,高抬两分,眼里冒火:“那就等高尔赫山脉上祭奠神明后,你成为大妃的夜里,我再让你好好体会,什么叫男人。”
他猛地起身,“来人,送大妃回房!”
姜好面无表情地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