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救。
“情况不妙,必须立刻送医。现在小郎君的伤口已然止血,我背着他,咱们立刻进城。”
“好,一切都听张叔吩咐。”
张孟欢划船划了一宿,早已满头大汗,他只用手草草地捧了几捧冰凉的湖水扑在脸上,随即背起陶温,踏入芦苇荡的淤泥之中。
孙怡内里穿上软甲,套上外衣,背着随身行李和盘缠,一路扶着张孟欢和陶温,生怕两人跌倒。
所幸路上遇到了一个同样入城,并且赶着牛车的农夫,张孟欢才得以将陶温放在牛车装载的稻草上,几人并肩说笑着来到城门口。
此时,下邳城已然加强了戒备,每一个入城的人都要经过卫兵仔细的审查。
一听陶温和孙怡从广陵郡来,卫兵立刻详细地审验了两人的名牒。
一看男的姓孙、女的姓赵,再一看这男的面无血色,马上就要嗝儿屁的样子,卫兵们也觉得晦气,急忙摆摆手,让他们进城去了。
张孟欢也出示了自己的名牒。
“你从哪儿来?”卫兵眼皮都不抬一下,手中像摆弄玩具一样轻抛着对方的名牒。
“自豫州公干而归。”
“豫州?”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一眼名牒上的名字,忽然气势就软了下来,低头哈腰地道,“原来是都尉,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快请快请。”
孙怡轻松一笑,瞥了一眼名牒上的几行字,在几人进城的时候打趣说道:“我还问张叔是不是袁术麾下的将军,原来竟是徐州老使君麾下的将军啊,巧了,陶郎正是老使君的嫡孙。”
张孟欢眉头一皱,顿了顿,随即尴尬一笑。
“哈哈,天下间的事情真是太巧了,一件接一件的。陶君作为使君之孙,必然福大命大,挺过此次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