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鲛死了。
全身多处是伤,左眼还被戳瞎了。
水池也变成了红色。
谁都能联想到这里遭受了多大的搏斗。
能把恶鲛伤成这样子,那人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你们是乖乖地站出来,还是让我一个一个地搜!”雷东站在上首,冷冷地打量着他们。
这条恶鲛,他养了整整一年,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连雷家祖宗也没有这种侍遇。
雷东悲痛交加,发誓要找到凶手,将他大卸八块!
他让在场的男人把衣服扒开,检查他们有没有伤口。
女人刚由郭美丽与东堂主关欣来检查。
金谷年发现她的手腕也有一道伤痕,不知道是几时抓伤的。
当她怔住时,三娘捉住她的手,狠狠地在她的伤痕上咬出一道牙齿印。
金谷年痛得蹙紧眉头,狠狠剜她一眼。
如此一来,她的伤痕就被带血的牙齿印给掩盖住了。
等关欣发现金谷年手腕上的牙齿印,脸色一冷。
正想着伤口与恶之鲛的死会不会有关系时,郭美丽走过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又狠狠瞪了金谷年一眼。
关欣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金谷年与三娘,冷笑:“白氏,让你进青教莲,不是让你来找女人玩耍的,这样的事,以后切莫再发生了。”
她也没放过郭美丽,讽刺道:“依我说,西口那边再找个男人坐镇才行,以前张胜利筛选过的人,起码是正常人。”
郭美丽强忍着屈辱,却不敢反驳。
比起让关欣知道金谷年与三娘乱来,总比当成杀恶鲛的凶手好一些。
在场被筛选出来的有十余人,全是男人。
比如北堂口的两位教徒,连堂主木清风也被捉了出来,原因他右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
他说与死去的教徒起口角时误伤的。
雷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令把他们捉起来。
“雷东,你想造反吗?我也是分坛坛主,你凭什么捉我!”木清风脸色狰狞道。
“凭什么,就凭你杀了我的阿桑,它是圣女赐予我的圣物,你杀了它,就得死!”
雷东不仅将他把他捉起来,还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拿铁烙烫木清风的身体,“说,是不是我杀了你的,你想要报复我,才把我的阿桑杀了!”
在场的人吓得惊叫连连,青铜教的人把他们围起来,非要震慑他们。
“不是我杀的,我昨夜跟教徒们在屋里喝酒,根本没有离开过房子!”木清风痛得尖叫起来,哀求道,“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他指向郭美丽。
可郭美丽吓懵了,连连摇头:“我,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无论是谁都好,恶之鲛的死,必须有人承担一切。
木清风没想到郭美丽反咬他一口,怒喝道:“贱人,你敢算计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又被雷风拿烙铁烫在胸上,立即晕死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
胆小一点的已经跪倒在地,拼命呕吐起来。
金谷年也装模作样地蹲倒在地,捂住嘴,一脸痛苦的样子。
她眼底的余光看到旁边的东堂主关欣死死地捏紧了拳头,连手背渗出血丝,也没有反应的样子。
有意思。
雷东没能问出有用的信息,便把北堂口的人跟龙口堂的几个教徒一起打入地牢。
大家被折腾了一天,被谴送回房间,每个堂口的人关押在一起,痛不欲生。
郭美丽也没见过这种仗势,冲着门口大声喊道:“我要见雷东,你带我过去!”
门口的教徒淡声道:“雷堂主没空,等着吧。”
郭美丽在屋里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
“恶鲛凶煞无比,仅靠一个木清风如何制服它?”郭美丽感到头都要炸了,怒声道,“依我说,会不会是雷东故意挑事?”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道。
三娘凑到金谷年面前,小声道:“是不是你干的?”
金谷年冷笑:“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如何能干得过恶鲛,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三娘想想也是。
恐惧的气氛笼罩着每一个人。
平日与雷东不对头的人,见准机会,纷纷游说众人反对他,还大举阴谋权说是雷东把恶鲛杀死的,在场的人都不是恶鲛的对手,只有青铜教的人熟悉恶鲛的脾性,投食时下药,再杀了恶鲛。
不得不说,这些都是人选啊。
就连郭美丽也是七上八下的,觉得雷东此举太反常了。
夜晚的时候,关欣走了进来。
“美丽,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