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听到前面传来的马蹄声,王氏脸色骤变,退后几步,对着黑衣男人道:“撤!”
黑衣男人望着地上抽搐的姜生,脸色迟疑了一下。
“金谷年,我承认是我大意了,不过,你还没赢!”王氏与黑衣男人跳进渔船,男人划动着船桨逃跑。
金谷年想要追上去,却被姜生死死拖住了。
王氏朝她洒一些红色粉末!
金谷年急中生智之下,从背后一捉,手中掏出一把自动伞。
砰的一下。
宽大的伞形将红色的粉末尽数挡在外面,不一会儿,外层就熊熊燃燃起来。
金谷年感到伞柄发烫,将自动伞往地上一甩。
“啊!”近在咫尺的姜生竟然全身燃烧起来,惨叫连连。
他飞快地奔向红定海,眼看就要到达海边时,却倒在地上,变成一团蓝色的火苗。
赶来的夏江明等人目睹这一幕,心里震惊不已。
“他身上被提前洒上了自动燃烧的磷粉,当遇到王氏洒出来的导火苗,就会子大面积燃烧起来。”金谷年冷漠道,她轻弹一下衣袖,果然飘洒一些白色的粉末。
若非她从空间拿出自动伞,阻挡一切,恐怕连她身上也着火了。
“他们是邪教的人?”夏江明目光沉思道。
金谷年不语,她看到沈飞一脸慌张地走来,递给她一张纸条。
她的表情更凝重了。
顷刻将纸条捏得粉碎。
“娘,我去。”沈飞沉声道。
金谷年冷声道:“不,你留下来,我去。”她望着烟波浩淼的海面,远远还能看到那艘孤帆的影子。
“青莲教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就是引我过去而已。”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那个王氏,是青莲教的圣女?”沈飞打量四周,来到姜生燃烧成的一堆骨灰上,眉头拧得更深了。
金谷年不语。
紧接着,刘二把王氏孙子孙女带了过来。
夏江明拿出姜文安的人像比照一番,摇摇头。
“你们是何许人?跟王氏是什么关系?”刘二询问那两个孩子。
无奈,十岁左右的男孩露出阴狠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无奈,刘二又询问那个女孩子同样的问题。
女孩子抬眸,眼泪汪汪的,呜呜呜地叫起来。
竟是个哑巴。
很快地,沈飞认出女孩的身份:“你是开心郡主温开柔!”
女孩听到这个称呼时,顿时破防了,瘫软在地,呜呜呜哭起来。
金谷年上前检查她的舌头,脸色阴沉得可怕。
她又撬开男孩的嘴,如出一辙。
“他们的舌头被切掉了。”金谷年冷声道。
在场的大老爷们都骇住了。
青莲教的手段太残忍了!
竟然如此虐待孩子!
“传令下去,彻查木城的每一户,甚至每一个角落,缉拿青莲教的余党!”金谷年冷声道,“举报者,赏一百两!”
她跨上马背,对沈飞道:“派人通知同亲王爷,把郡主送回去罢了。”
“这个男孩没人认领的话,就送到济安院,妥善安置。”说完,她扬起马鞭走了。
回到长公主府时,天色已经大亮。
门口围满了百姓,看到她跳下马,纷纷迎了上来,七嘴八舌道:“长公主,听说你把王记饼铺的王氏给捉了,天可怜见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就王氏那胆小如鼠的性子,她能干出什么坏事来?”
“你的小姑子说你为了报复她们,故意挤兑王氏!”
百姓们凑上来,纷纷为王氏叫冤。
金谷年心里有事,烦不胜烦,不予理会。
幸好文知雅跟蔡娟走出来为她解围。
“娘,怎么回事?”文知雅见她的神色有些悲伤,忙道。
金谷年揉揉鼻梁,冷声道:“王氏是人贩子,她的两个孙子也不是亲生的,而是拐回来的人口,他们的舌头都被割掉了。其中一个女孩还是东柳镇同亲王府的开心郡主。”
文知雅惊得捂住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蔡娟则晕了过去。
金谷年不想打草惊蛇,并没有说出王氏是青莲教之人,没想到她的话并没有堵住悠悠众口。
文娟抹着泪,哭得伤心欲绝:“这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罢了。我们王记本来开得好好的,就是你看不惯我们赚钱,想坏我们名声。”
王悦儿匍匐过来,脸色惨无人色,指控道:“王氏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你怎么不说你仗着权势,把她杀了,还要害得我们无家可归!”
“大家,你们千万别被金谷年的外表骗了,她恨我们王家入骨,就因为我大舅休妻另娶他人,怀恨在心做出的报复行为!”王修杰更是站起来嗷嗷大叫起来。
“来人,把他们赶走!”金谷年不理会他们,径直走进去。
门外前来围观的都是王记的老主顾,都被文娟煽动情绪,觉得金谷年此番行为太诡异了。
莫非真是为报复王家?
文知雅冷冷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