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不想再漂泊,也想找个宽阔的肩膀,让我累的时候可以依靠一下。”
金谷年走到一棵芍药花下,轻嗔道:“只是给你个机会而已,并不是说,我就非嫁你不可。”
“阿年,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齐言英心里一动,说着就要握她的手。
金谷年垂下头,把手缩了回来,白他一眼:“小心让人笑话。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齐言英呵呵一笑。
金谷年又道:“回头我会向家人宣布这个消息,不过,我听李胖子说你府里还有不少的女人—”说着,她的目光又变得凌厉起来,“我眼里容不得沙子,就算是妾侍也不能。”
齐言英还怕她不提呢,正色道:“自从见到你以后,我就把那些女人全部遣散了。”
“真的,我不信?”金谷年白他一眼,告诫道,“你别骗我?”
“从我打定主意要追求你以来,我就想好了不再回天朝国,也跟过去的一切告别。”他说得言之凿凿,“那些女人都是可怜人,我收留她们在府里照顾罢了。旁人见不得我好,眼红我,到处造谣我罢了。”
金谷年点点头,目光温柔:“我信你。”
她领着他来到花厅,恰巧文知德等人走出来。
“我跟你们宣布一个消息,从今日起,我跟齐言英试着交往一下。”金谷年大声道。
现场鸦雀无声。
所有死寂一般地看着她。
古代的女子都是谈姻论嫁才能远远见得夫婿一面,金谷年倒霸气,先交往,再成婚。
齐言英也佩服金谷年的胆量,若是遇上渣男,吃干抹净不娶她,她岂不是丢光了脸。
文知德没忍住,劝道:“娘,他不是你的良人。我不同意。”
夏彩花吓哭了,结结巴巴道:“娘,不如你再考虑一下吧。”
李东儿更是从门外走进来,指着齐言英道:“金姨,你就算不嫁我爹,也万万不能嫁给他。”
“阿年,你这个负心的女人,你不要我,也不要找这种小人!”李仁智更是夸张,上演了哭戏,扯着齐言英骂道:“老小子,你对我阿年做了什么,为什么她选你不选我?不就是瘦一点,好看一点吗?”
看到长公府里各人的表情,齐言英感到一股痛快之色。
瞧吧,你们越看不上我,我偏把金谷年拿下了。
“长公主,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连卑微如蒋兴树也忍不住出声道,“许大人还没回来,你不如再等等。”
金谷年的目光扫向他们,淡声道:“抱歉,我这个人一向如此,别人看不上的,我越稀罕。我只是通知你们罢了,可没说要你们同意。”
是啊,她一向独来独往,霸气如故。
她就是木城的女霸主。
“言英,我们出去吃饭吧。”金谷年又像换一个人似的,对齐言英道。
语气温柔乖巧。
众人一副见鬼的表情。
要不是李东儿拦着,李仁智早就抄家伙揍齐言英了。
“姓齐的,你想好怎么向太后回信没有,她老人家对你可是念念不忘呢。”看到他走出门,李仁智还扯着嗓子威胁道。
齐言英心里冷冷一笑。
一群蠢货。
这时,龙大海走来,看了一眼齐言英,脸色难堪。
金谷年将他带到一旁,低声道:“怎么回事?”
“大姐头,蜀国竟然派了两支精锐部队前往沧州边境,目标不明,我怕有个不测,赶紧跟你说一声。”龙大海满头大汗道。
金谷年冷声道:“沧州不是由天朝国守着吗,怎么会由得蜀国的人乱来?”
“暂时不知,我怀疑会不会跟许大人不在有关?”龙大海抹了把汗,小声道,“听说我国与蜀国翻脸时,他们试图越过沧州来木城,可许大人派兵震慑把守,没敢猖狂。如今许大人不在了,天朝国故意把我们架在火上烤,好收渔翁之利。”
金谷年淡声道:“木城与天朝国交好,是为了让双方的百姓有所图,难道没有许汉林,我们木城就不需要外交了吗?就安稳不了吗?肯定有别的原因,再探!”
他们说这些话的进候,声音时大时小,却被一旁的齐言英听了去。
他的脸色骤变,眼底阴晴不定。
“言英,抱歉,我还有事,下回再跟你约会吧。”金谷年强装镇定走来。
齐言英忙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你暂时帮不上忙。”金谷年苦笑道。
看着她离开的落寞身影,齐言英竟感到一股憋屈。
恰恰经过花厅时,又听到李东儿在旁嚷嚷道:“若是他,我宁愿是许汉林。许汉林奸诈一些罢了,起码光明磊落,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
“许汉林不是说心仪我娘吗?这个时候他还不出来,我娘就要被人抢走了。”夏彩花焦急地走来走去。
李仁智沉默一会,才道:“许汉林是天朝国的摄政王爷,他迟迟不来,要么就是遭遇不测,要么就是不爱阿年了。”
一听许汉林来不了,文知德夫妇感到绝望。
他不是来不了,是死了。
齐言英冷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