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城暴发疟疾,却被金谷年压了下来,有条不紊地安排医治患者。
达城也感染了两百多个疟疾患者,除了那些走投无路、身无分文的患者前往木城找金谷年救命后,剩下的患者当中也有木氏一族的人,其中不乏有钱有势的。
“王爷,刚刚矿场来报,今日又有两百矿工感染了疟疾下不了床,剩下的人惶惶不可终日,都罢工了。”
“其中以李方跟刘兵的人闹得最欢,分明就想趁水摸鱼,偷懒不干活。”
木程真的心腹—木良平向木程真告状道。
木程真正躺在一个小娘子怀里,逍遥自在地吃着葡萄,淡漠道:“既然他们想死,就成全他们。等他们都感染了疟疾,不必理会,也不用关起来。”
木良平不明所以,问道:“王爷,这样任由他们乱跑,岂不是乱套了。”
木程真冷冷一笑,当即将身边的女人压倒在身下,一边晃动着身体,一边道:“放心,他们怕死得很,只要我不救他们,他们想活命,就会去找金谷年……呼呼……”
木良平被他这淫荡的一幕惊住了,只得垂下头,惶恐道:“王爷,万一金谷年不救他们的话,反而引发矿工们暴动如何是好?”
“他们敢?”木程真扭动着身体,狠狠掐住女子的脖子,直到她眼睛直瞪,没了呼吸,才停下来喘气道,“没有老子,谁给他们饭吃。最重要一点,能给金谷年添乱。”
“她不是很能耐吗,有医术了不起啊,成,告诉底下的人,凡是感染疟疾的人,统统无药可救。”木程真光着身子站在木良平面前,冷声道,“想活命,就去找金谷年!”
如此一来,金谷年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而他则带上木家兵围攻木城,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光想想就可行。
看到木良平低着头不作声,他不悦道:“你愣着做什么,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木良平吓得连告辞也不说,灰溜溜地跑了。
木程真运动过后,顿感一阵神清气爽。
他沐浴过后,便来见宋世芳。
此刻的宋世芳目光懵懂,听不懂他说什么。
“王爷,奴家不叫宋世芳,奴家姓肖名平娘。”妇人跪倒在地,索索发抖道。
木程真目光冷冽,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道:“宋世芳,你又想耍什么花招,你大爷的,是不是老子不发威,你耍老子!”
“王爷饶命啊!”妇人一脸死色,苦声求饶,并不像佯装的样子。
木程真眼睛一眯,试探道:“莫非,你没有夺魂成功?”
妇人听不懂,只是哭着道:“王爷,奴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木程真立即意识到出了纰漏,将女人甩在地上,急忙去找许其正。
许其正得知宋世芳不知所踪,也慌了神,立即动身前往红树林。
等他见了许汉林,禀明一切后,才道:“族长,宋世芳是不是死了?”
被他这么一问,许汉林想起那天遇到的那头母鹿,那双湿沥沥的眼睛,诉说着不舍。
果然噬骨之术是有风险的,宋世芳坏事做尽,多次夺魂,终于遭报应了!
“她变成一头母鹿了。”许汉林略带婉惜道。
许其正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母鹿?在哪里?”
许汉林背着手,慢慢走到木屋的窗前,看着辽阔的红定海,淡笑道:“死了,被木程真吃进肚子里。”
他这么一说,许其正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转身,干呕起来。
娘的,他也吃了那母鹿。
“族长,如此说来,那噬骨术也太可怕了,难怪老族长想要毁掉它。”他悲愤道。
许汉林冷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凡事都有双面性的。你不要学宋世芳窥视那份巫术,否则,害的只能是自己。”
许其正哪里还敢动窥视之心,万一走火变成畜生,还不如死了才好。
许汉林又问起金谷年的情况。
许其正将自己暗访的情况说了一遍。
“如今整个木城都关闭不能随意进去,金谷年忙着救治疟疾患者,连京城来的钦差也晾到一边。”他想了想,又道,“那个蒋文书说漏了嘴,听说金谷年愿意跟他们回京。”
“什么,金谷年要走?”轮到许汉林惊讶了。
许其正小声道:“听说蒋盈盈等人被囚禁了,金谷年为了救人,不得不回。”
“愚蠢的笨蛋!”许汉林怒声道,见许其正望向自己,忙清咳一声,又道,“我是说她走了,白白便宜木程真这混蛋。”
许其正道:“说起木程真,这混蛋为了恶心金谷年,竟然不顾南为几百矿工的死活,不给药也不让人给治,再这样折腾下去,那些人就该造反了。”
许汉林忙问怎么回事。
许其正本打算解释,门外有人走进来禀报说村里有不少人出现发热症状,有些人出现发烧导致昏迷不醒了,跟疟疾甚是相似。
“一定是木程真害的!”许其正嚷嚷道,“我听说这种病主要由蚊子传播的。木城那边都已经颁发了预防措施,病情得到控制,可达城的放任,传播速度加快,连巫村也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