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们冲上去,把这粉末洒向金谷年身上,趁她看不见时,杀了她!”
阮春芳递给蒋三狗一包粉末,怂恿道。
蒋三狗面容震惊道:“春芳,你不是说对金谷年略施惩罚吗?你要我杀人,那是砍头的大罪!老子不干了!”
说罢,他转身就想跑。
阮春芳岂能放过他,让阮东田把他捉住。
两个男人在地上扭打起来,阮春芳心下邪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匕首刺向蒋三狗。
眼看就要得逞。
谁知,她的肩膀不知何时趴着一只狰狞的红黑相间的蜘蛛,吓得她如中定身术,不敢轻易妄动。
众人抬头,就迎上一张和煦清俊的脸。
“难得桐村步入正轨,我不允许任何人搞破坏。”许汉林淡淡一笑。
明明笑得如沐春风,语气却冷嗖嗖地直逼人的灵魂。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阮春芳肩膀上的红蜘蛛挥动着爪子,猛地扎向她的脖子。
阮春芳眼睛一瞪,瘫软在地。
阮东田扑向她,怒目圆瞪,正要反击时,突然抬起手,原来不知几时,他也被一只黑蝎子咬了。
“你们敢暗地里搞事,只能去死了,若是乖乖的配合蒋兴树,我保你们平安。”许汉林弯下腰,那只红蜘蛛跟黑蝎子似是有感应一般,爬上他的手心。
阮春芳等人看得眼睛发直。
“你是巫族族长!”蒋三狗失声道。
一听巫族族长,阮春芳姐弟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小的有眼无珠,族长开恩,饶我们性命!”
许汉林扔给他们一袋子钱,冷声道:“走,不要回来了!”
抬头看到金谷年已经离开,他的眼里多了一抹淡淡的忧伤,转身走了。
阮春芳如释重负,大口大口喘着气。
蒋三狗打开钱袋子,里面竟然有一百两银票。
他取走一张银票,搁下狠话道:“我早说了,不要招惹金谷年,她上面有人,就连咱们族长也护着她,你想死就尽管去,老子不陪你们玩了!”
等他走了,阮春芳才不甘心地爬起来,望着弟弟,欲言又止。
阮东田道:“姐,巫族人用蛊出神入化,随时要人命,咱们只不过是分支而已,犯不着为了私人恩怨,给全家招来灭顶之灾,该如何是好?”
“可是,我不甘心啊!”阮春芳想到自己家破人亡,悲从中来。
是的,她不敢乱来,就算丈夫蒋一勇在世时,他也对巫村本族人言听计从,颇为忌惮。
他们回到家里收拾一番,带着全家老小投靠远房亲戚去了。
从头到尾,金谷年并不知道。
当她回到木城时,看到了死伤无数的南家军,文知雅等人给他们做急救处理,看着好吓人。
“输了?”金谷年询问李单道。
李单苦笑:“两败俱伤,木程真那边也没讨不到好。”
金谷年淡声道:“不错。”
来到偏厅,就看到温泽南裹成个白粽子似的,只露出眼睛、鼻子,手脚被吊起来,甚是搞笑。
看到金谷年好好地站在面前,而自己却差点丢了性命,温泽南眼里窜着怒火,哼哼唧唧的瞪着她。
该死的,他低估了木程真的实力。
金谷年看着他,安慰道:“南泽王舍己为木城,令我等好生敬佩,回头我就修书一封,向皇上请功去。”
请什么功,还嫌丢人不够吗?
温泽南急了,眼里闪着恐慌,又哼哼唧唧的,因牵扯到伤口,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瞧,南泽王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金谷年顺势又道,“王爷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回场子。”
她唤来文知德,冷声道:“让兄弟们准备一下,咱们也去会会木程真!”
实际,木程真也吃了亏,被弓箭所伤。金谷年此刻打过去,木家军肯定招架不住。
温泽南忍不住想拍手叫好,金谷年是乘势追击,多少会落下话柄,胜之不武。
那是金谷年的事,关他什么事!
金谷年最好把木程真杀了。
温泽南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看着金谷年走出去,就差拍手叫好了。
李单劝金谷年,此时出击,胜之不武。
金谷年淡定道:“那就让人说去吧,我不在乎。”
李单瞧了一眼温泽南的方向,又道:“你可不仅仅要把木程真拉下马那么简单。”
金谷年来到门口,飒爽地跨上枣红宝马,笑道:“这是我与木程真的恩怨,李大人静候佳音便是。”
说完便扬长而去。
李单想拦都拦不住。
关键金谷年只带了三百人马便敢前往达城。
“知德,你娘亲这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他对一旁的文知德叹息。
文知德却目光湛湛,作揖道:“老师,娘亲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趁人不注意,又朝他眨眨眼睛:“况且,娘亲会留着木程真狗命的。”毕竟,腹背受敌,只有彼此制肘才是正确之选。
金谷年为何要带兵出战呢?
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宋哲宗看罢了。
当金谷年策马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