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在金谷年的威逼下,供认了蒋一勇联合三村村长对付金谷年,还勾结达城木家谋害长公主府里的人。
签字,画押。
金谷年派人五百里加急送密函前往京城。
做完一切,她又来到香袖的房间。
香袖差点掉了性命,此时戴着氧气罩,输着血液,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
金谷年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愤怒的心理渐渐平静下来。
不管是达城木家也罢,还是京城来人,但凡伤害她身边的亲人朋友,她会倾尽一切保护他们,在所不惜。
她拍拍香袖的手背,打算离开。
一只手把她拉住。
香袖睁扯开氧气罩,默默看着她:“来了。”
金谷年嗯了一声,又坐了下来,问道:“感觉好些没有?”
香袖虚弱一笑,略带遗憾道:“好些了。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承欢了,她喊我娘……谁知,就醒了。”
“会有机会的。”金谷年苦涩道,脸色黯淡。
若是当初她一走了之的话,结局会不会好些。
香袖似乎猜透她内心所想,嘲讽一笑:“傻瓜,就算你不回来,木城与达城早就势如水火,这一战在所难免,真不怪你。”
金谷年淡声道:“我讨厌战争。”
“阿年,你的身世注定了你的不凡,宋哲宗算计了你,眼前的一切,是他乐见其成的。”香袖忿忿不平道,“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要么是木程真死,要么是你亡。”
金谷年冷冷一笑:“所以,我把木程真杀了。”
“要干就干得彻底一些,主动出击。”香袖紧了紧她的手,咬牙道,“从此你就占地为王,就算是宋哲宗也奈何不了你。”
金谷年不作声。
香袖闭上眼睛,冷冷道:“温泽言是个不错的男人,值得托附。我以前走投无路,曾被他所救,他不错。”
金谷年听她误会了,脸色罕见一窘,赶紧道:“阿袖,我跟他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听知雅说了,温泽言亲自去木府救你,不惜暴露身份。温泽言曾喜欢宋世芳,却被无情背叛了,如今宋世芳已死,文振国也不在了,你们刚好凑一对,咳咳咳……”香袖说着,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金谷年没好气道:“你与其操心我,倒不如好好养伤,我还等着你回来帮忙呢。”
“阿年,别听你那混蛋弟弟的,他整天疑神疑鬼,除了他自己,他信不过别人。”香袖的声音变得细弱起来,“你飘泊太久了,是时候安定下来了。我真心心疼你。”
金谷年给她戴上氧气罩,缓缓关上门走出去。
还不等她喘口气,文知德冷着脸走来道:“大姐头,达城木家来人了,说是咱们杀了木程真一家,有违祖训,如今他们要血债血偿,找我们算账。”
“你怎么说?”金谷年揉揉太阳穴道。
文知德沉声道:“我说木家人挑衅在先,屡次派人刺杀我长公府的人,如今人赃并获,我们不过是讨要公道,初衷不是想跟木家交恶,木程真多行不义必自毙,娘亲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说完,他略带紧张地望着金谷年。
金谷年点头:“你说得很好,下次木家人再来,不必客气,直接打回去便是。”
文知德脸上一阵狂喜,不可置信道:“娘,你是说,咱们要跟达城开战?”
“不然呢,莫非你还想挨打吗?”金谷年好笑道。
文家兄妹的出身让他们多了几分谨慎与细微,对付木程真这种的庞然大物,他们还没摆正位置,意识到自己代表的是天家的身份。
金谷年把自己的想法一并说出来,还说了,她要把南为矿场夺过来,作为文家立足木城的根本。
“记住了,你是太晋国的皇亲国戚,昭和长公主府的世子爷,你代表着天家的地位与尊严。不仅要带着木城百姓致富,咱们还要好好守住家门。”她边说边带文知德来到长公主府门口。
面前站着十几个训练有素的、身穿铠甲的士兵,为首的男人尤其高大凶煞。
看到金谷年走出来,那男人骑着马,拉弓射箭,直逼金谷年。
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金谷年身边的龙大海向前一跨,挥动大刀,将射过来的弓箭砍成两截!
“来者何人,敢刺杀昭和长公主,还不快快下马受死!”龙大海怒不可遏道。
谁知,那男人哈哈大笑,举着弓箭,轻弹弓弦,对准了金谷年的方向,冷眯着眼睛,冷不防砰地一下。
不怀好意。
“金谷年,你杀我堂兄一家,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木氏一族跟你不死不休,你且等着木氏的报复吧,哈哈!”木成风猖獗一笑。
金谷年也不甘示弱,从背后掏出短弩,扣动开关,连番射击。
木成风跟几个汉子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一阵难堪。
金谷年淡声道:“你们木氏一族盘踞达城已久,压榨老百姓,搞得民不聊生,南为矿场每日死伤无数,百姓闻之色变,如坠地狱。木程真干着逼良为娼之事,连我堂堂的昭和长公主也敢冒犯,简直不把天家脸面放在眼里。”
“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