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世子,乐儿来了。”
幽静地厢房里,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冯乐儿一身红色长裙,妖艳如霞,半掩脸走进来。
床上坐着的文知德,脸色如潮,喘着气,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冯小姐,你竟然做出此等龌龊之事,真是有辱通伯候府的名声。”
冯乐儿一脸无畏,还摆弄着各种性感的姿势,羞答答应道:“哎呀,文世子,人家好心来看看你如何了,你却说这些伤人的话,太过份了!”
“你明明是有夫之妇,却还要勾引我,居心叵测!”文知德目光冷冽,缓缓地站起来。
冯乐儿看到他挺拔的身姿,哪里还顾得上他说什么话,徐徐走来,欲理还拒道:“世子,乐儿从第一眼见到你,就深深爱上你了,我也不要正室的名份,只求长伴厮守……”
文知德反而笑了:“难道做妾,你也愿意?”
冯乐儿愣了愣,总感觉他的话里有几分邪气凛然。
不对,他明明中了她的*药,肯定在拼命克制自己才对。
“只要得到世子的怜爱,就算是为妾,乐儿也愿意—”冯乐儿被爱冲昏头脑,脱口而出道。
若是卢氏在场的话,听到这些话,肯定要气晕过去了。
母女说好的,趁着文知德酒醉轻薄冯乐儿,卢氏带着人前来问罪于他,水到渠成之际,冯家逼文知德娶冯乐儿为侧妃。
可冯乐儿为了拿下文知德,竟然肯做妾室!
“以你的身世样貌,做妾,委屈你了……”就在冯乐儿犯花痴的瞬间,文知德来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冷冷一笑。
冯乐儿心儿一颤,羞红了脸,抬起头。
陡地。
她分明看到那双清明戏谑的眼神。
深不可测。
那里有传说中的饥不可耐,他分明是装的。
仿佛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冯乐儿瞬间清醒了。
“站着别动。”
这时,文知德却凑近她,附在她耳边小声道。
冯乐儿又惊又喜,失声道:“世子……”
却被文知德打晕了。
窗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一个身影扛着东西爬了进来。
是冯东儿身边的李大娘。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掀起床帘一看,只看到冯乐儿躺在床上,哪里有文知德的身影?
“娘,果然是你。”
身后响起了幽幽的叹息声。
文知德从床背后走过来,唤住女人。
金谷年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苦笑道:“你几时发现的?”
文知德摸摸鼻子,一脸窘态道:“直觉。”
想到曾经光鲜的长公主,如今却要伪装成五十岁的老大娘,他的鼻子一酸,连声音也微微颤抖:“娘,孩儿不孝,委屈娘亲了。”说着就跪倒在地。
金谷年忙扶起他:“快快起来,我是有意而为,不关你的事。”又深深打量他,“老大长大了,娘亲终于可以放心了。”
文知德笑着解释道:“皇上把我派到木城四月有余,我平时闲着便跟人学了几招功夫。这个冯家小姐表现得太明显了,岂有不防的道理。那个汤羹,我一口也没喝。”
金谷年点头:“出门在外,小心驶得万年船。”说着,她又从袖口里掏出十个独门特制的香囊,递给他道,“你把香囊系在腰间,能防虫驱蚊,让家里人都带上,保平安。”
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忙又道:“后门守卫被我处理了,你赶紧离开,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她打开带来的布袋,里面竟然装着昏迷的张洪生。
“你这是—”文知德喉咙像是被扼住一样,立即想到金谷年要做的事,眼里不知不觉有了泪意。
“娘还有事,处理完了就会回木城。”金谷年冷声道,“你回去守护好你的妻儿,木城的水深着呢,稍有处理不当的,就会引来杀身之祸,快走吧。”
文知德好不容易才见到她,岂有轻易离开的道理。
“你不走,娘所做的一切就白费功夫了。”金谷年变得严肃起来,“走吧,娘会回去找你的。”
文知德看了她一眼,咬咬牙,转身离开。
而金谷年把张洪生跟冯乐儿的外衣统统扒掉,又将两个人的姿势摆弄一番,才飞快离开。
一刻钟以后,冯胜为夫妇带着下人赶来,一脚将门踹开,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文知德,你好大的胆子,我们通伯候府好心招待你,你却居心不良,勾引我女儿!”冯胜为不明原委,只知道文知德酒后乱性,沾染了冯乐儿,勃然大怒之要找他论理。
卢氏却说木已成舟,家丑不可外扬,让文知德娶冯乐儿做平妻罢了。
夫妇俩夫唱妇随地走进厢房。
冯胜为怒掀起薄被,果然看到一男子侧着身,披头散发,与上身仅着寸缕的冯乐儿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啊!”卢氏惊呼一声,心想着就算女儿为了逼文知德娶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整得如此放浪形骸。
太辣么眼睛了。
“好小子,你都干了什么!”冯胜为将男子从床下揪下地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