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宋世芳面前,宋明阳才能毫无防备地展现自己缺点。
她把一些不敢穿的性感内衣都换上了,脸微微羞红,目光期待地望向母亲。
“没想到仅仅一些布料罢了,却如此贴服跟舒适。”宋世芳惊叹造型的完美,还摸了摸内衣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触碰一下就会飞走似的。
而宋明阳的肤色偏白,这套烈焰玫瑰色的内衣将她衬得如娇似阳。
“可不是嘛,等我的人学会了这些款式,就把芳疏的生意统统夺走。”宋明阳大声叫嚣道。
宋世芳却心思缜密地拿起各式内衣看了一下,沉吟道:“这里面大有乾坤,或全包或半包,或加铁圈的,都是不可忽略了。”
“你要好生研究,等彻底融会贯通了,才开店。否则,就是自砸招牌。”她又叮嘱道。
宋明阳点点头,又搂住她:“娘亲,回头我让蒋盈盈过来,亲自为你量身定做一些。”又眨巴眼睛,“有这些性感内衣加持,你跟爹爹自然水到渠成了。”
不提文振国还好,一提起他,宋世芳脸色拉垮下来,变得难看无比。
“别提那个窝囊废了,看到他就来气。”她咬紧银牙道。
宋明阳却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娘亲,我怀疑爹爹是受了打压,自信心不够,才会自惭形秽。”
“一个男人,连小小的打击都受不住,要他何用!”宋明阳冷笑,“回头我再给你找一个好的爹爹,保证没那么多绕绕圈圈的背景。”
宋明阳便知道她看上了别人。
想到这十年来文振国虽然窝囊废但对自己还算友好,也听话得很,再换一个人,少不得又要重新接纳,费神。
宋明阳提议道:“娘亲,我倒是有一物,可助你们夫妻之间,感情倍益。不如让爹爹再试试。”她从袋子里掏出一套大红色的性感内衣,递给她,“这是我特意给娘亲买的,到时娘亲换上它,如虎添翼。”
宋世芳的脸也红了,嗔怪道:“你呀,一个待字闺中的郡主,行为要保守一些,千万别让人知道了去,不然,又要说你不守规矩了。”
但是,她没有拒绝女儿的好意,待她一走,便偷偷跑去试穿内衣,越发期待文振国见面的那一刻。
第二日,宋明阳以衣服尺寸大了一些,让红豆把蒋盈盈带来长公主府。
这其中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董老太太昨日在铺里发生了惊吓,回去找到大夫诊治,如文知雅所说,是脑卒中的前兆,吓个半死。
这一吓,也吓出病来了,半夜下不了床。
蒋家二房拿蒋盈盈兴师问罪,少不得又要一番思想教育。
苗氏更是公报私仇,罚蒋盈盈闭门思过。
她得不到的东西,三房也别想好过。
蒋盈盈前脚刚被禁足,宋明阳的婢女红豆在芳疏铺子找不到她,便来到蒋府找人。
“我们家郡主让蒋小姐上门修裁衣了,赶紧把人交出来。”恰好遇上的门房婆子是个没见识的,仗着是苗氏命令,见红豆只是个婢女,随便敷衍打发人。
她笑道:“我家老太太生病了,需得盈盈小姐在跟前侍候。太太说了,让等着,回头盈盈小姐解足了,自然会亲自登门谢罪。”
红豆气啊,这蒋家也欺人太甚了,小小的门房也敢不听长公主的命令。
顿时,她叉着腰,骂道:“废话少说,得罪了长公主,我让你好看!”
门房婆子继续胡言乱语道:“长公主也要讲道理的。”
幸好方氏从外面回来,看红豆的样子颇为着急,便把她带到苗氏面前。
苗氏是认得红豆的,没想到才一天时间,蒋盈盈就成为长公主府里的座上宾了。
“苗夫人,我家郡主特让奴婢来请蒋小姐到府上一聚,蒋家是不打算放人吗?”红豆心里有气,咄咄逼人道。
苗氏大叫冤枉,赔礼道:“底下的婆子胡言乱语,我一定会狠狠责罚她。”又让人把蒋盈盈带来,好生一顿劝说。
面对郡主的盛情邀请,蒋盈盈却装作为难的样子,对红豆道:“红豆姑娘,非是我不肯去,而是我二伯娘说了,不准我到铺子里做事,让我好生呆在家里绣花。”
“死,不,盈盈啊,那是二伯娘气坏了胡说八道罢了,你赶紧去吧,莫让明阳郡主久等了。”苗氏气得脸皮都红了。
蒋盈盈却悠闲乐哉道:“不成,就算我这次侥幸出门,下回明阳郡主再盛情相邀,我依然去不了,干脆推掉了,省得二伯娘不高兴。”
红豆盯着苗氏,语气不善道:“长公主颇为欣赏盈盈小姐的才华,特地嘱咐奴婢要以礼相待,切莫怠慢了去,可如今看来,却是贵府的不地道,不肯放人。长公主要是知道了,少不得来要人的。”
“总不能长公主府每次来请人,都要大费周章…”她语气重起来。
死贱婢竟把长公主抬出来!
苗氏眼皮一跳,忙道:“岂敢,难得长公主跟明阳郡主看得起盈盈,是我们蒋家的荣幸。”
她瞪了蒋盈盈一眼,皮笑肉不笑道:“盈盈啊,以后你想去哪里都行,不必请示二伯娘了。”
蒋盈盈胆怯道:“二伯娘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