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识相的就放了我,不然,劫持并且谋害朝廷命官,你有十条命也不够赔!”
刘容安肥头大耳,大汗淋漓,痛得喘气,还大声威胁道。
金谷年坐到他面前,眼底平静无波:“听说,你们打算明日将我的儿女斩首于菜市口?”
刘容安没想到被她听了去,心里有些畏惧,嘴里却逞强道:“只要你把我放了,说不定我会考虑放过你们一家—啊—”
话没说完,他受伤的手臂又被捅了一个口子。
嘴里还被塞上布条,顿时痛得面容扭曲,全身哆嗦,呜呜呜地求饶道。
“刘容安,我说什么,你老实回答。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一马,否则,我杀了你。”金谷年手中的匕首贴着他的圆脸,拍了拍。
刘容安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想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忍痛先答应下来。
“你跟庄易是不是一伙的,那十个劫来的少女何在?”金谷年晃动着匕首,那些匕首擦着刘容安的脸滑过,吓得他躲避不及。
金谷年把他嘴里的布条拿掉,示意他回答。
刘容安正欲回答,听到门口有人经过,急得大声道:“救,救—!”
可还没说完,嘴里又被塞了布条,令他惶恐不已的是,金谷年眼皮都不眨一下,又捅了他一刀子。
血淋淋的窟窿。
溅了一地的血。
啊,啊,这个疯婆娘。
刘容安感到悲痛绝望。
幸好他的惨叫引起了门外的衙役的注意,有人上前低声询问:“大人,你还好吧?”
金谷年压着舌头,娇滴滴地回了:“大人,你太坏了。”
没有半点的羞辱。
刘容安目瞪口呆。
别看她五大三粗的,发嗲的声音,竟像模像样。
守在门口的文知礼翻了个大白眼。
而夏彩花的脸火辣辣的,心跳加速,没想到婆婆也挺能装的。
那些衙役还有什么不懂的,忙告辞道:“那大人你好好享乐,小的就不打扰你了。”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刘容安泪流满面。
如今的他被折磨得只剩一口气。
偏偏遇上金谷年这个变态女人。
“刘大人,这回可以说了吧?”金谷年摘下他嘴里的布条,冷笑。
刘容安用力呼吸一口气,痛得眦牙裂嘴:“我并不认识庄易,是朱明耀说他是朱家人的座上宾,让我许他方便而已。他,他跟那些女子就歇在后院里。”
“金谷年,快给我止血,我要死了。”他向金谷年投去乞求的目光。
金谷年冷笑:“放心,你还死不了。”她朝他的胳膊的血窟窿洒了云南白药。
奇迹的是,一下子就凝住血。
刘容安痛得捉心挠肺,又道:“你要是一直囚禁我,朱明耀定会怀疑到你头上,你的家人也落不得好。”
金谷年把夏彩花唤进来,把匕首递给她道:“彩花,你看着他,要是不老实,就捅刀子玩玩。”
捅刀子玩玩?
刘容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直接原地升天。
夏彩花脸一红,惶恐不安道:“娘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媳妇不敢。”
“老四,你陪大嫂留下来。”金谷年只得让文知礼留下来。
文知礼自然是不肯的。
他掀起窗户朝外面看了一眼,嘴角噙着冷笑:“不必了,有人比我更合适。”
他大步走出去,唤了两个衙役进来。
看到自己的手下,刘容安忙求救道:“来人,救我!”
可是,那两个人一动不动的,神色古怪地看着他。
“这人就是泗水镇的县令,劳烦你们跟彩花一起看守他,实在不行就杀了他。”金谷年一看,乐了,竟然是龙大海夫妇。
想想就知道人家是来营救他们的,又道:“我女儿被关在附近,我去去就来。”
龙大海费了不少功夫才混进县衙里,没想到歪打正着,遇到金谷年母子几人行刺县令大人。
这个金谷年真是胆大包天,连县令大人也不放在眼里。
亏他们还白担心一场。
“金氏,我怕瞒不住,你快去快回。”宋美珍见刘容安伤得有些恐怖,心想金谷年狂得很,就算他们是做土匪的,也没敢真杀过人。
金谷年让夏彩花安心等她回来,又往她手里塞了一根电棍,便匆匆带着文知礼赶往后院的方向。
她刚走,刘容安的脑子便活络起来。
他朝龙大海挤眉弄眼,似有话要说。
其实,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龙大海身为黑山寨的土匪,没少遭受泗水镇衙差的打击,常常被打得四处流窜,苦不堪言。
眼下刘容安还指望他们放他,脑子摔坏了吧?
“刘容安,你这个老色坯,我妹妹就是你逼死的,你还想我们帮你,做梦吧!”宋美珍想到自己的亲妹妹正是被这个老狗玷污才不堪忍辱自杀身亡的,脑子一热,拿出匕首就要杀了他。
刘容安吓得呜呜呜求饶。
龙大海劝住宋美珍:“美珍,要救文家人,还得保住他的狗命,你别气坏身子。”
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