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闪雷掠过。
白光照在寺庙里残旧的、布满灰尘与蛛丝网的菩萨脸上。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
三个身影蹑手蹑脚,举着明晃晃的长刀,眼看就要踏进寺庙的大门。
陡地—
尖锐的警报声响起,划破长空,吓得寺庙里外的人都醒了。
立在寺庙门口站着三个黑衣男人,一动都不敢动,显然惊住了。
机关。
有人在门口设了机关,只要有人闯进来,就会发出警报声音。
“上!”为首的男人见没有机关出现,怒喝一声,举着刀砍向屋里的人。
金谷年与慕容红云提着剑迎上去,两拨人打起来。
另一个男人试图扑向妇人小孩,谁知从背后射来一箭,正中他的头颅,当场嗝屁了。
只见文知礼举着弓弩站在门口,单薄的肩膀,却稳如泰山,如一尊杀神似的。
“老四,干得漂亮!”金谷年冷冷一笑,抬剑之间,已经砍伤对面的男人。
“哼!”那男人拿剑抵着攻击,以退为进,转身奔向夏彩花与孩子。
看到她怀里抱着两个孩子,容嬷嬷怀里也抱着一个,男人的眼里直冒寒光。
金谷年心里一惊,大声喊道:“彩花,快避开!”
男人冷冷一笑,手中的剑即将砍下来时,一旁的宋美珍眼疾手快,捞起夏彩花身边的电击棒,抵住男人致命的一击。
可宋美珍不会用电击棍,一旁容嬷嬷扑过来按下开关,两人合力,将电棍打向男人的身体。
“啊!”男人被电得浑身抽搐,愣在原地。
后面赶来的金谷年直接了结了他。
“混蛋!”
见同伴被杀,另一个男人杀红了眼,长剑刺伤慕容红云,一个箭步走来,挥着剑就要杀宋美珍报仇雪恨。
宋美珍瞪大眼睛。
金谷年向前一跃,长剑砍向男人的脚,男人滚落在地,狠狠捶向她的腹部。
金谷年闷哼一声,手中的剑被打落。
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关键时刻,慕容红云提剑走来,一刀了结男人,再一脚踹开他。
一下子杀了三个人,几个女人累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门外也传来嘶喊的声音,金谷年让夏彩花给慕容红云止血疗伤,她杀气腾腾地提剑走出去,门外的黑衣人也有三个人,被龙大海几人包围,而文知礼举着弓弩,时不时往黑衣人身上招呼!
杀到最后,有个男人趁人不备,爬上马逃了!
龙大海想要追,被金谷年喝住。
暂时摸不清对方的情况,贸然追赶会吃大亏的。
所幸的是,黑衣人留下的五匹马,满足了众人的出行需求。
金谷年让每辆马车多配一匹马,双马齐行,大大提高了速度。
“金氏,这个人还有气。”
这时,宋美珍走出来,急声道。
金谷年走到男人面前,手中的剑架在男人脖子上:“是谁派你来的?”
男人长相普通,忍着痛冷哼道:“慕容红云,识相的把我放了,否则,我姑姑不会放过你的!”
他冲着一旁的慕容红云叫嚣着。
慕容红云走来,目光冷漠如寒霜,手起剑落,直刺他的心脏!
“你!”男人张了张手,一脸痛苦绝望的表情。
慕容红云冷声道:“你放心,很快朱氏与你在地府相见。”
她抬头,对着金谷年无奈一笑:“朱氏的人追来了。”
金谷年嗯了一声,来到一脸错愕的龙大海等人面前,淡声道:“我们的仇家追上来了,等到了泗水镇,就分开吧。”
任谁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刚刚经历生死恶战的女人的态度。
云淡风轻。
如家常便饭。
他们的武器除了那根电击棍,还有金谷年儿子使用的弓弩,防狼喷雾等等,都异于平常。
“金氏,我们这些年在黑山寨做土匪,早没脸了,亲人也不屑与我们来往,你要是不嫌弃,就带我们一程。”宋美珍低声哀求道,“有困难时,大伙相互照应。”
金谷年淡声道:“我嫌弃。”
毫不留情的。
直戳心窝口。
众人:“…”
套好了缰绳,大人小孩坐进马车,迎着细雨赶往泗水镇。
天亮了。
连日的大雨,河水暴涨,泥泞的马路上,长长的一条逃荒队伍,望不到头。
文家村的村民,在这条路上走了一天一夜。
大人小孩都苦不堪言。
除了文家村的村民,附近镇上的村民也开始迁移。
有马车的家庭倒能少受一些罪。
这时有两辆马车飞快经过,溅了在场的人一脸泥巴。
在场的人敢怒不敢言。
刘氏披着簑衣戴着斗篷,叉着腰指向马车,发出咆哮道:“前面的马车,停下,停下!”
见前面的马车停了。
她追上去,对着驾驶马车的男人骂着:“有马车了不起啊,你弄脏老娘的衣裳,赔钱!”
一副女恶霸的样子。
男人也是一脸狼狈,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