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雅,你没事吧。”
回到马车上,屏翠赶紧握住文知雅的手,关切道。
文知雅摇摇头。
文美丽一脸狼狈,见马车里还有三个陌生的少女,忙把滑到肩上的衣领扯了扯,难堪极了。
“知雅……”屏翠朝文知雅打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另外的三名少女。
文知雅暗暗叫苦。
恐怕所有人都以为她跟庄易是一伙的了。
并且视她为眼中针,肉中刺。
“知雅,你不是说瞧不上达州的黄家吗?”文美丽恼羞成怒道,“没想到,你竟然跟庄易串通一气,设局骗财骗色害我们!”
激动之余,她不顾脚痛,扑上来掐住文知雅的脖子,眼里窜着熊熊的怒火。
文知雅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屏翠上前推开文美丽,大声道:“文美丽,我跟文知雅也是被掳来的。你别像个疯子一样撒野,要不是知雅救你性命,你早就清白不保了!”
“放你娘的狗屁,刚才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个庄易对她情深意重,两个人眉来眼去的,说没有猫腻,谁信啊!”
“文知雅,你这个贱人,我们一起长大的同村情份,你竟然设局害我,我,我杀了你!”
文美丽得了失心疯一样,眼里闪着报复。
可她毕竟娇生惯养,力气不如文知雅。
“文美丽,你爱怎么想,随你。不过,别惹我。”文知雅目光冷漠,右手钳住她的手,冷冷推开。
娘亲说得对,你永远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所见未必是真实。
弱者只会能抱团取暖,而强者,注定了要孤独。
想起每每娘亲说起这句话时,那落寞的神色,文知雅只当一句笑话,如今深有体会。
挺扎心的。
文美丽何时见过文知雅心狠的样子,被吓唬住了。
“哟,美丽姐姐,谁让咱们长得不够漂亮,庄公子看不上咱们,活该苦命。”这时,一个容长脸的少女走来,阴阳怪气道。
紧接着,又有另一个圆脸少女煽风点火道:“多亏了她,不然,你的清白也丢了。”
“神是她,鬼也是她。”最后一个眼睛有黑痣的少女讥刺道。
三个少女明面是对文美丽说,却瞪着文知雅,一脸的怨怒。
众犯难怒。
文知雅跟屏翠被马车上的三个女孩彻底边缘化,视为敌人。
屏翠咬咬牙,大声道:“你们懂什么,我们也是受害者好不好?大家坐在同一艘船上,你们不说句公道的话就算了,还出言讽刺,太过分了。”
“公道,你们干过什么黑心事,自己心里没点底吗?人在做,天在看,迟早遭报应的!”圆脸少女咄咄逼人道。
“不识好人心!”屏翠气疯了,将文知雅按在座位上,让她别管文美丽那肿得像猪蹄一样的右脚。
文美丽痛得直打哼哼,额头直冒冷汗,瞪着文知雅:“文知雅,你敢见死不救,回头我娘知道了,肯定饶不过你!”
文知雅见她实在痛苦,有心帮她看看一下,可屏翠拉住她,劝道:“管她做什么,等她瘸了,自然会求你,咱们何必拿热脸贴冷屁股。”
“啊!”文美丽见文知雅铁石心肠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可毕竟性命要紧,又哀求道,“知雅,我知错了,求你看在咱们是同乡份上,救救我。要是瘸了,我不如死了才好。”
说着,她竟然想假装从马车上跳下去。
“好,我帮你。”文知雅拗不过她,只好上前来帮她的脚按摩。
恰好到了原地休息的时间。
十几个女孩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周围有三男两女看管着,庄易坐在一边,安静地拭擦着剑。
除去庄易是个人贩子头头的身份,他真是个美男子。
那些少女们,本以为他就是相亲的黄家公子,曾暗许芳心。
没想到,人家只是负责把她们押往达州,送给一些达官权贵们做玩物而已。
想到前途未卜,生死不能由己,有些少女们搂抱着哭泣起来。
文知雅叮嘱文美丽好好呆在原地,她来到一旁的坡地寻找草药。
突地,她眼前一亮。
山坡上有两株毛绒绒的、卷曲的绿色小草。
“狮子草,”她喜不自禁,弯下腰,小心伸手去挖。
此时,她根本不知道危险正悄悄逼近。
眼前出现一道阴影,气温也变得清凉了一些。
文知雅抬头,就对上蒋盈盈虎视眈眈,仇恨的目光。
“贱人,去死吧!”
蒋盈盈脸色狰狞,猛地张开手,将文知雅往下一推!
“啊!”文知雅身心不稳,从山坡上滚落下来。
林南南站在一旁,朝她坠落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呸,该死!”
她与蒋盈盈相视一笑,双双回头,看到庄易就站在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公、公子!”她们吓了一跳,立即跪倒在地,脸色惨白。
庄易勾勾唇:“你们很想文知雅死吗?”
林南南摸不清他的想法,惶恐着该如何回答时,却听到蒋盈盈娇滴滴的声音响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