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以后再来找茬,可不是这般好商议的了。”
金谷年大手一揪,将肥胖的金谷喜提到门口,如扔死狗甩在地上,淡漠道。
金谷喜哪里还来昔日的嚣张跋扈,像个小丑一样,引得围观的村民品足评头。
她细细的眼睛折射出一道恶毒的寒光,怨气冲天道:“金谷年,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付出百倍代价!不死不休!”
金谷年居高临下看着她,看可怜虫一样:“金谷喜,要钱自己赚去,只知道耍心机强抢豪夺,算什么本事。”
“哎哟,杀人了,大家来评评理。”
“我们好心上门言和,文家人却凶残成性,打伤我们一家!”这时,金谷喜看到有村民看热闹,立即反客为主,控诉文家的罪行。
“这位大哥,你看看我的脸,这就是金谷年打人的证据。还有我小弟,活生生被文家剁了两根手指,我弟媳妇也不能幸免,手腕都被掰断了!”
金谷喜将所有的帐算到金谷年的头上,总归拿不到一文钱,但是金谷年也别想有好名声。
就算金家走,也要撕下金谷年一层皮!
顿时,围观的村民渐渐多起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刘氏首当其冲,指着金谷年指责道:“金谷年,我知道你会点医术,也上山挖灵芝赚了不少钱,可你也不能忘恩负义,人家金家都愿意求和了,你还出手打人家,你还算人吗?”
金谷年懒得理会他们,转身走回去。
正巧潘莲花扶着金南飞出来,刚才她问文知雅要了止血的药,金南飞因出血过多,脸色恹恹的,哪里还有平日的威风凛凛。
一个手残一个断指,难夫难妻。
金贺义则脸色铁青走出来,蓬头垢面,够惨的。
小屁孩金应嘉也变得沉默不语,见人目光躲闪。
恰恰也证实了金谷喜的话,文家打人了!
“爹,你老还好吧?对不住,是女儿没本事,不能护你周全。”金谷喜戏精上身,上前搀扶老爷子,哀嚎道,“明明咱们都答应和离了,没想到文家这般狠毒,没半句好话,还动手打人,太没天理了!”
金贺义懵住了,这是什么剧情?
见女儿朝他眨眼睛,立即回过神,呼天抢地骂道:“家门不幸啊,想当年我好心收留罗氏母女,到头来成了白眼狼,造孽啊!”
“爹,咱们回去吧,公道自在人心,文家会遭报应的。”金谷喜大义凛然道。
金贺义老泪纵横道:“好好好,权当你爹瞎眼了,养了喂不熟的白眼狼。”
见村民们对着文知德兄妹指指点点,金谷喜目的达到,准备撤离时,没想到对面走来两个衙差,他们询问道:“这里是金谷年的家里吗,我们收到请求判离的状纸,特地来看看。”
没想到金谷年真把县衙的人招来了。
金家人心一惊,当时不知所措。
金谷年大方走来,朝衙差们福了一福道:“多谢衙差大人关心,如今我娘罗氏跟金贺义已经私下调解和离,就不劳烦各位大人了。”
“如此甚好,我们县太爷爱民如子,在他的管辖范围,不允许夫妻纷争,有殴打至死的问题,金家人何在?”为首的是个精练的汉子,他大声道,目光在金家人脸上一扫而过。
金家人吓得一哆嗦。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们不敢惹事,不代表别人不敢。
刘氏一脸愤膺地指着金家人,反咬住金谷年不放道:“衙差大人,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快快把金谷年绑了,她畜意伤害人,把金家人打至重伤不说,你瞧瞧,金南飞的手指都被剁了。何等的残忍,简直天理不容!”
如同平地惊雷一声响,被潘莲花扶着的金南飞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气得脸又青又白,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要是被人知道他因为赌博被剁了手指,以后怎么抬头做人?
该死的刘氏,真想揍她一顿。
金南飞目光怨毒地瞪向刘氏。
亏刘氏还天真地以为他对自己投来感激目光。
“金谷年,这位大娘说的话可是真的?”捕快毛铁城皱着眉头扫向金谷年。
感觉金谷年目光平和,她的儿女也长得清秀脱俗,不像那种作奸犯科之人。
“回大人的话,金南飞是因为赌博被追债人剁掉手指。潘莲花手脱臼是她动手在先,我自卫反击,至于金谷喜的脸—”金谷年淡声道,“是她对金贺义签署了放妻书不满,趁我不备想袭击我,我也是忍无可忍才教训她一顿。”
金家人的脸火辣辣的滚烫。
金谷喜见所有诽谤反落在自己头上,脸色惨白道:“衙差大人,金谷年造谣生事,她的话不可信!”
“对,我们都是被她伤害的可怜人!”潘莲花忙扮起可怜道。
文知德兄妹见娘亲被围攻,气不打一处,挺身而出,大声道:“衙差大人,金家人说谎,分明是他们寻滋在先,我娘是自卫反击,否则,我们的家都被金家抢劫一空。”
顿时,两家人各持一词,谁也不让谁。
捕快毛铁城一阵恼火道:“如此,你们两家人随我回县衙,由何大人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