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打死也不开门!”见罗氏吓得索索发抖,文知德让妹妹带她去屋里躲避风头,他搬来椅子堵住门,大声道。
“臭小子,敢不开门,看我把门给砸了,回头让你好看!”金南飞气炸了,从田坪边上寻来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大门的缝上。
剧烈的晃动下,抖落了许多灰尘与土屑。
文知德被震动吓得后退一步,懊恼之下,跑到灶房寻来烧火棍,万一金南飞闯进来,就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夏彩花拿着铁链将门柄缠了一圈,目光坚定,朝门外喊话道:“金家的,昨日抢了一百两还不够吗?实话告诉你们,我娘去县衙告状了,说不定已经赶回来的路上了,你们非法闯入文家的,就不怕遭报应吗?”
“哼,少说废话,赶紧把罗氏交出来,否则,门砸了是小事,老子连你也打!”金南飞挥着拳头,恶狠狠道。
夏彩花不甘示弱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会得报应的!”
金南飞冷哼几声,手中的石头砸得一下比一下重,不客气道:“识相的把门打开,否则等我砸了门,你跪着求老子,老子也不放过你们。”
夏彩花跟文知德死死堵在门边上,心里急得团团转。
这时,慕容红云提着剑从屋里走出来,娇喝道:“把门打开,待我杀了那些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世间竟有这种极品亲戚,真是活久见了。
容嬷嬷与屏翠追在后面劝道:“夫人,别冲动啊!”
文家已经乱成一团。
金家人听了,越发得意,潘莲花大声威胁道:“知德,你们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赶紧把门打开,咱们还是一家人,断不会为难你们!”
金家人也暗暗着急,要是金谷年带着县衙的人回来,这出戏就唱不下去,露馅了。
得在她回来之前,先把罗氏拿下,只要罗氏在手里,才是金家人说了算。
金贺义在牛车上抽着旱水烟袋,一脸阴戾地骂道:“罗氏你这个贱人,别以为躲进文家,老子就奈何不了你了!”
可文家依然不开门。
金南飞在门缝上砸出一道裂缝,得意道:“小兔崽子,你们死定了。”
这时,蔡娟带着里正等人赶来,指着金家人道:“住手!”
金南飞啐了一口唾沫,回过头,阴冷地瞪了一眼蔡娟:“我们是金谷年的娘家人,关你屁事!”说完,又继续砸门。
蔡娟急得对里正文大方道:“里正,哪有这样的亲戚,我看是寻仇来的吧。”
里正也被这仗势吓了一跳,冲着牛车上的金贺义道:“金老爷子,有话好好说,你们砸门是几个意思,小心吓着孩子了。”
金贺义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道:“我家老婆子被金谷年绑回文家,家里没人当家苦不堪言,我的两个孩子担心他后娘有个闪失,才会有过激行为。”
“对,我们是担心后娘在文家受欺负了,心急则乱而已。”金谷喜在旁混淆视听道。
“金谷年是罗氏的亲生女儿,还能亏待自家老娘不成?”蔡娟忍不住驳嘴道。
文大方也觉得金家的人太霸道了,你再怎么担心老娘,金谷年还能吃了自家老娘不成?
“里正二伯,你千万别听金家人胡扯,他们欺负我姥姥,人都快被打死了,我娘把姥姥留下来调理身体,昨天他们才来我们家喊打喊杀的,还抢我们家的银票,你要为我们作主啊!”文知德在门的那边大声喊冤道。
文大方皱起眉头,冷声道:“知德,你把门打开好好说话!”
“臭小子,敢诬蔑我们金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把门打开!”金南飞又拿起石头去砸门,恶狠狠骂道。
文知德急得骂道:“金家人不走,我们不开门。除非我娘回来了,我才开门。”打死也不开门。
金家人想到若是金谷年回来了,只怕更难对付。
金贺义立即变脸一般,流着鳄鱼眼泪干嚎道:“造孽啊,我金贺义当年好心收留罗氏母女,没想到临老了还遭背叛,诬蔑我们金家抢钱不说,还好心当成驴肝肺,换成谁谁能忍,太没天理了!”
潘莲花也假惺惺抹泪道:“娘,你忍心看我们被冤枉吗,开门啊!”她扑到门上,从门缝里看到文知德兄妹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觉得甚是解恨。
“里正,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少插手为妙。我向你们保证,只要找回我后娘,让她给我爹认个错,这事情就结了。”金南飞阴冷的目光扫过文大方的脸,睁眼说瞎话道。
“这样不好吧?”文大方也着急啊,身为里正不能不管,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管不来。
“文知德,开门,把我后娘交出来!”金谷飞大声喝道,手里的石头砸得又快又狠。
眼看木门被砸出个窟窿来。
文知德拿身体抵住那个洞口,谁知被金南飞揪住衣袖。
“臭小子,我捉住你了!”金南飞脸色狰狞,捉住他死不放手。
文知德急了,身边的夏彩花还伸手去打金南飞,骂道:“放开我相公,放手!”
“死丫头,敢打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潘莲花生怕丈夫吃亏,也跑过去帮忙,几个人你拉我扯的,木门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