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敢!”
金贺义眼里几乎窜出火花,死死盯着金谷年,怒喝道。
这个养女财大气粗,竟敢反过来要挟他?反了天不成?
难道真的有人帮她撑腰,胆儿肥了!
“爹,怕他做甚!就算县太爷来了,清官也难断家务事。况且罗氏出嫁从夫,只要你一日不休妻,文家就奈何不了你!”金南飞如恶狼一样伺机着反扑,恨不得咬掉金谷年一块肉,方能泄他心头之恨。
金谷年冷冷一笑:“那你大可试试看。”她叮嘱文知德道,“去县衙。”
文知德片刻不停留,握住银票就往马车方向走去。
可金谷年低估了金家人的无耻。
金南飞趁着文知德从身边走过,猛地将他钳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银票。
“啧啧,果然是一百两,难怪那么嚣张。”看清楚银票的面额,他亲了亲银票,眼里闪现着疯狂的贪欲。
文知德没想到他竟然强抢豪夺,急得想夺回来。
无奈,他一个文弱书生终究不是一身肥肉的金谷南的对手,很快被推倒在地。
金南飞凑到金贺义面前,让他瞧了一眼银票,似笑非笑道:“爹,文家发财了,金谷年这个贱人出手就是一百两,她身上肯定还有好多银票!”
他们父子齐齐望向金谷年,仿佛饿狼盯上大肥肉一样。
“你们抢钱,我们要报官!”
文知雅扶住罗氏,指着他们骂道。
罗氏捂住心口,哭喊道:“当家的,我回去,再也不来了,你饶了孩子们。”
“你闭嘴!”金贺义老奸巨滑道:“这些银子就当是你们这些小辈孝敬老子的,想要回老太婆也不是不行,给我五百两,我就把老太婆卖给文家。”
“爹,五百两便宜了文家,依我说,该要一千两才是!”金南飞不甘示弱道。
文知德气得脸都红了:“一千两,你不去抢!”
“我知道你娘攀上贵人,区区一千两算什么,可你姥姥命就一条,过时不候。”金南飞若有所思地望着索索发抖的罗氏,阴险地笑了。
赤裸裸的威胁。
金谷年对着文知德不以为然道:“知德,跟他废话做什么,赶紧去报官!”
文知德从地上爬起来要走。
金南飞岂会遂他意,拦住去路,还掰着拳头啪啪作响,示威道:“我看你敢去!”
这种亲戚留着过年吗?
金谷年怒了,冲上前来按住金南飞的肩膀,冷声道:“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
“就打你怎么了!”金南飞早就想找回场子了,一只手钳住金谷年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朝她的脸抽去!
金谷年也不是吃素的,腿一屈膝,狠狠地击向他的膝盖,趁他不留意,又踹向他的下身。
“哎哟~”金南飞痛得松开她,两只手捂住下身。
死贱人是要他绝子绝孙呢!
金谷年顺势从他的腰间抽走那张银票,冷冷一笑:“我的东西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你这个贱人,我打死你!”潘莲花见丈夫被抢钱,恼羞成怒,挥着拳头要揍金谷年。
金谷年眼都不眨一下,伸出手一劈,就把她干倒在地。
“哎哟,杀人了!”潘莲花硬的不行,就撒泼耍赖,鬼哭狼嚎起来。
金谷年皱起眉头。
“姥姥!”
这时,文知雅的哭喊声响起来。
只见罗氏连吐几口黑血,瘫软在地。
金谷年一阵头疼。
趁着文家人大乱,有一个人悄悄接近金谷年,嗖的一下,将她手中的银票夺走了。
竟然是金应嘉。
金谷年来不及收拾他,就被文知德拉着来到罗氏面前。
“娘,你快,快给姥姥看看!”文知德急得眼中有泪。
金谷年微微叹息,心想着罗氏倒是晕得及时,帮金家堪堪躲过一劫。
她蹲下来搭上罗氏的手腕,屏息凝神,突地,她眼瞳猛地一缩。
竟然—
“知德、知雅,把你姥姥扶到我房间去。”她缓缓站起来,神色微凛道。
见文家人要把罗氏留下来,金贺义大动肝火道:“你娘生是金家的人,死是金家的鬼,就算是死,也要拖回去!南飞,把人带走!”
他一声令下,金南飞跟金谷喜扑上来。
“知德,放开我,姥姥没事……”罗氏没想到两家为她闹得要打要杀,她强睁开眼睛,嘴唇动了动,弱弱地说道。
文知雅哭了:“姥姥,你怎么了?你吐了好多血。”
金谷年拦住金家姐弟,冷冷说道:“趁我没改变主意,拿上那一百两,滚!”
她的气势陡变,眼里的寒芒如碎冰一样,闪着幽幽银光。
潘莲花冷笑:“现在害怕了,早干嘛去了。你娘就是死了,也是你逼死的。”
“滚!”金谷年斥喝道,平静无波的眼眸,如暴风雨来临一般。
潘莲花不甘示弱,挺着胸道:“我就不走,你打我啊!”
到底是金谷喜瞧出金谷年要捉狂了,况且一百两银子也到手了,暂时放过罗氏又如何。
反正只要她一天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