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谷年抱着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重重关上门。
“金氏,你怎么关门了?”
王芳安置好女儿,又急急赶来,没想吃了闭门羹。
“吵死了,想救孩子就给我闭嘴。”金谷年不耐烦的声音传出来。
王芳立即闭嘴,见文知德兄妹想凑上来,换了一副狠相,威胁道:“孩子没事倒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铁定要去衙门告状,跟你们文家不死不休!”
文知德心里发虚,嘴上却说:“娘,我—”
“你们有完没完,滚一边去!”屋里传来金谷年冷如冰锥的声音。
王芳干脆把他们兄妹赶到一旁,自己守在门口,心想着金谷年也忒小心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文家兄妹捣乱。
他们哪里知道此刻金谷年根本不在屋里,她带着孩子来到空间仓库里的急救室,分别给他戴上氧气罩,插上消炎输液,再往他身上插满观测生命迹象的脉搏器,静静观察孩子的生命迹象。
应该是文知雅不知轻重投了毒,但这种毒素对母亲伤害不大,经过奶水却被孩子吸收了。
孩子输过液体后,发黑的脸渐渐变得红润,那些红疹也变淡了一些。
金谷年拨掉输液管,拿出消炎药膏抹在孩子稚嫩的脸上,见孩子烦躁的神色变得安静,缓了口气。
待她抱着孩子走出房间时,王芳凑上来,紧张地望向孩子:“金氏,孩子怎样了?”
“暂时没事了,你先抱去给彩花看看,今晚我由来照看他。”金谷年的声音淡漠,透着一种沉不容抗拒的威信。
王芳松了一口气,又疑惑道:“你是怎么治好他的?”
金谷年已经走了出去:“年轻时学过一些医术,好久了,没想到今日竟有用武之地。”
“娘,你会医术?”文知德在旁大惊失色道。
文知雅一脸怀疑的表情:“从未听我娘说过她会医术之事。”更加笃定眼前这个女人是假的。
“老娘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你对我懂多少?”
万万没料到,金谷年一个箭步走来,众目睽睽之下掐住文知雅的脖子,阴沉沉的眸子:“说,你往鸡汤里放了什么,谁让你干的?”
文知雅心里怂得一批,却倔地抬起头:“不就是放了点杏仁粉而已,夏彩花都相安无事,凭什么说是我害的那贱种?”
杏仁分两种,甜杏仁是可以代替零食使用,苦杏仁却有小毒,不然那些宫斗穿越文怎么偏爱写杏仁下毒,大人况且防不胜防,刚出生的婴儿没发育完全,哪怕是一丁点的毒素,也能致命!
“没文化真可怕,别说蒋家看不起你,被人当成傻子耍,偏偏还以为有多仗义。”金谷年眼底一片嘲讽,冷笑。
文知雅火冒三丈,哪怕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假的,也受不得这般屈辱。
她指着金谷年,大骂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我娘亲!你是被夏家人施过诅咒的!”
文知德在旁劝都劝不住。
任凭文知雅如何辱骂,金谷年神色依然淡淡的。
犯不着跟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计较。
她大手一挥,语气决绝:“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要是不愿意呆了,滚出去!”
文知雅脸色一僵,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被赶出文家。
此时,邪恶的念头在心里疯狂滋长,她瞪了文知德一眼,骂道:“哥,亏得你说她是咱娘,给她留几分面子,那些符水根本治不了她,嫂子说得对,还得高人出手!”
原来,文知德在金谷年的面条掺了驱魔的符水。
金谷年似乎早看穿他们的把戏,余光暼见老四可怜巴巴地站在角落啃手指,便让他先回房呆着。
她要跟文家兄妹好好算一笔帐。
文知雅气势汹汹打开大门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带着一个青衫大褂的山胡子老道士跟老婆娘带进来,身后还跟着弱不禁风的柳嫣然。
金谷年见怪不怪。
文家兄妹是纸老虎,被原身养废了,一见金谷年变正经了,某人却坐不住了。
远远打量柳嫣然,没想到她还投来挑衅的笑,目光灼灼,成算在握。
有意思。
除了柳嫣然带来的“驱魔大师”,还有跟金谷年势如水火的刘氏,也偷偷摸摸混了进来。
“有劳大师施法把这个女人的原形逼出来!”文知雅朝山胡子老道士恭敬道。
老道士迈前一步,手里拿着个八卦,嘴里念念有词:“天清清,地灵灵,吴二生奉三茅祖师之号,何神不讨,何鬼不惊,急奉祖师茅山令……”
陡地,一阵大风卷来,庭院里的歪枣子树发出沙沙的声音,平添几分诡异。
“何方妖孽,速速现形,开!”老道士手持八卦铜镜,对着金谷年照去!
“啊!”没想到金谷年发出惨烈的叫声,躲到歪枣树下,拿双手掩住脸。
老道士一看有戏了,忙对身边的老妇人打眼色。
老妇人朝金谷年扑去。
“娘…”文知德到底于心不忍,想上前阻止,却被柳嫣然阻止。
“相公,忍耐一下,只要把邪祟逼出来,娘亲才能安然。”她苦声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