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夫人此时,最恨的人就是管家人了。
她都如他们的愿跟他们回了京城,当了一颗他们想要向上爬的棋子,他们居然还会去翻回头去杀兰子安全家。
如果不是兰子安他们命大,早已死在管家人的追杀中了。
如果不是管家人,兰子安又怎么可能一直浑浑沌沌了三十多年呢?
他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她虽然知道自己的家人都是些爬高踩低的白眼狼,但万万没料到,他们居然连明目张胆杀人的事情都能做出来。
过去,她对他们是因为失望积攒够了,敬而远之。
现在,却是刻骨的仇恨。
她突然想起了在临产前一个多月,她的爹娘,兄长与姐姐,总是唉声叹气,说她所嫁非人。
她本来就对兰子安与苏银珠的事情就心存芥蒂。
而她的所谓家人,总是欲言又止。
在她不住地追问下,又满脸是愤然地说他们亲眼见到了兰子安与苏银珠总是纠缠不清。
他们还歉意地说,将她嫁到兰家,委屈她了。
如今看来,他们那时早已经为她挖了坑。
让她不停地对兰子安失望,愤恨。
只为到时候她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他。
毕竟苏银珠的话,她可以不信,但家人的话,在当初陷入绝望中的她,又如何能不信呢?
现在她都怀疑,是不是管家人与苏银珠早有勾结?
否则那日怎么就那么巧,被她瞧见了呢?
细思极恐。
许多细小的线索连接起来,她才更加能够还原当日之事。
“管家人,我与你们没完。”
她觉得好心疼。
她与兰子安还有儿子就因为他们,生生地分离30多年。
而兰家,把弟弟当成儿子养了25年,公婆心里该多难受,二弟心里有多痛苦。
兰子安当时把她伤的深了,同样,他也被她伤的太彻底了。
这时,管老夫人想要马上去找兰子安的心一下子又顿了下来。
他现在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还想见到她吗?
如果她的出现,让所有的悲剧再次呈现在眼前,他会不会被刺激到呢?
挂念的人就在眼前,管老夫人却有些近乡情怯了。
“奶奶,现在要去看看爷爷吗?”
“我,我还没准备好,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江莲玉……
明明思君,却不去见君。
这是打算闹哪样!
正要说什么时,外面进来两个人。
石头带着方景昊走了进来。
方景昊与大家见礼之后,才问道:“师姐,听说你找到爷爷了?还是此次的状元郎。”
江莲玉对于这种信息的错误也是无语。
“是状元郎的哥哥,好不好。”
“哈哈,二爷爷也是爷爷。”
好吧,不得不说,他说的也没错,毕竟状元郎这个卖点太大了。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大概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京城里又能吃一顿大瓜了。
自从江莲玉一家子来到京城之后,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她荣安县主府了。
这次来又与状元郎扯上关系,不成焦点才怪。
她都习惯了,名人就是如此,被人关注的太多,烦恼也多。
“对了,景昊,我爷爷的事情,石头都与你说过了吧,你觉得这情况怎么解释?”
“具体情况我也得去看看病人。
或许是脑子被瘀血压迫了神经,导致记忆缺失。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精神类的疾病,病人刻意逃避现实。”
江莲玉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
管老夫人先憋不住了,她虽然也不怎么听的懂方景昊的话,但也觉得这病肯定棘手。
“景昊,那他这样,还能治好吗?”
“第一种情况,我可以将瘀血清除,病人慢慢就能好转。
第二种情况,这是心理上的疾病,需要他自己慢慢走出。或许还需要一些外界的刺激。”
“什么叫做外界刺激啊?”
“就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人,或者东西,给他适当的刺激。
不过最好徐徐图之,以免用力过猛。”
大家一听,最在意的人,那只有两人啊,一个是管老夫人,一个就是江继业了。
不过,管老夫人与江继业互相看了看对方。
有些怀疑。
先说管老夫人,虽然保养的很好,有些一种成熟的魅力,但毕竟年龄大了,与年轻时候的样子相差甚远,他还能认出她吗?
再说江继业,兰子安的心结在婴儿时期的他,他如今与余修竹的长相如此相似,这么过去有用吗?
方景昊似乎看出了众人的疑虑。
“无论什么情况,先过去再说吧。剩下的,再见机行事。”
江莲玉想了一下,“咱们把大宝二宝也带着吧。
两个小家伙说不定还能让爷爷好转一些呢。”
大家一听这话,也明白江莲玉打的什么主意了。
兰子安的症结还是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