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村口,刚好赵大勇的骡车停在路上,等着拉镇子上赶集的人。
镇子离江家村大约8公里左右,背着东西,走路实在太累,江莲玉就上前问价钱。
“大勇叔,去镇子上一个人多少钱?”
“一个人6文,来回10文。”
“大勇叔,我和娘打算去镇子上卖些山货,车钱我们能否先赊着,回程时候一并给您呢?”
未等赵大勇说话,就有人先开口了。
“莲玉啊,不是姑姑说你,没钱就别逞能。
想去镇子上还是自己走着去吧,这车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坐得起的。”
江喜珠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看着就让人生厌。
“哟,这是谁啊?
我可记得翠玉去借东西的时候,您老红口白牙的说过,咱可是断亲了,以后见面互不相识。
这姑姑我可不敢冒认!”
“弟妹,你看看莲玉,这也太没大没小的了,怎么对着长辈说话呢?”
“哎,可别,这声弟妹我可不敢当。”
周氏懒得和她废话,江福海这一家子真的闹心。
江喜珠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抹了抹鳄鱼的眼泪。
“弟妹、莲玉,我也没法子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要是我当日接济了你家,那是对爹娘不孝啊。”
“这位绿茶婶,请别总说些茶言茶语哈。
你就继续当孝女呗,又没人拦着。
可别在众人面前装出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江莲玉实在烦这种低配版绿茶,贯是嫌贫爱富,好像自己有多为难似的。
如果真要帮忙,有一百种不让江福海夫妻知道的方法,可她们家是怎么做的?
现在想来这里当好人,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江喜珠虽然听不懂什么绿茶,茶言茶语之类的话,但也知道铁定不是什么好话。
想爆发洪荒之力怒斥对方,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理屈词穷下像只刺豚一样,气鼓鼓的。
周氏和江莲玉都懒得再和她扯皮,直接看向赵大勇。
赵大勇点点头,明显人家母女俩背着背篓是要卖货。
那两只大肥兔子,怎么也能卖100多文钱吧,难道还愁凑不齐个车费吗?
何况都是一个村的,行个方便也不是不可以。
江继业一家子在村里的人品没的说,他还不至于因这二十文钱为难她们母女。
车上的王寡妇看着赵大勇点头,说起了酸话。
“大勇哥,这车费还能赊啊,要不给我也赊一个吧,你可别顾此失彼啊。”
赵大勇斜斜看了王寡妇一眼:“你是被家婆撵出来了?还是你穷的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谁家里没个困难的,别给我搞这些个花里胡哨的,我赵大勇可不接。”
要说这赵大勇,五年前家乡发了洪涝,带着个男娃落户于江家村,人不是啥善茬,与村民们私交甚少。
据说这人以前当过兵,后来受了重伤,才退役务农。
朝廷发放了抚恤金和田地,赵大勇就买了辆骡车,每隔几天就会接送村民来往镇子上。
他们爷俩的日子倒是过的不错,村民们也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谁知因着江莲玉家的事情,居然有人敢和他胡搅和,把他当枪使吗?
王寡妇看着赵大勇变了脸,也不敢瞎哔哔了,乖乖的缩在边儿上不吭声了。
等人来够了,赵大勇驾着骡车赶往镇子上。
因着刚才一出,车上气氛不太好。
一路上无话,骡车到达镇子,和赵大勇约好了回程时间,母女俩走向市集。
江莲玉看着古代的市集,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让人目不暇接。
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粮店、布铺等各种商铺。
空地上还有不少小商贩。
街上人来人往。
有路上摆摊的,有挑担赶路的,有送货的,还有驻足买东西的。
一派繁华之象。
在末世可没有这般热闹的景象。
每次遇到补给站,人人都是疯狂扫货。
在不知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的情况下,逛街早已成了一种奢望。
想着这些,江莲玉整个人元气满满。
赚钱!赚钱!赚大钱!
到时候她必定要逛遍这大乾王朝最繁华的街道,吃遍这大乾王朝最精美的小吃。
“娘,咱们今天要办的事情挺多的,要不分头行动吧。
您先去找家酒楼看看是否收这些山货,我想去医馆一趟问问爹的腿能否治好,您看如何?”
周氏点头同意。
江莲玉告别周氏,找人打听了一下方向,径直往医馆走去。
一进医馆的门,就闻到一股药香味。
一个十七八岁面貌清秀的小伙计上前招呼。
江莲玉问道:“请问你们掌柜的在吗?”
“在的,请问客人有什么事吩咐?”
“我这里有一些伤药,你们收不收?”
这时,一个40岁上下,红光满面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上下打量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