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官不如现管,小小的村子,人们对村长那是一百个信服。
在古代村长的权力非常大。
小到家长里短的琐事,大到分田分地。
甚至有些人在村里犯了错,村长都能有生杀大权。
可想而知,村长在村里的威望有多大。
江三柱所在的村子叫江家村,除了少部分的外姓人,大部分人都姓江。
所以村里发生大事时,村长、族老都会出现主持事宜。
不一会儿,江村长就踱着步来到江家。
江福海和吴婆子看到这事居然惊动了村长,也有些发怵。
江福海赶紧让出上首的位子给村长坐,自己则乖乖站在下面。
大儿媳孙氏赶紧给倒了一杯茶。
村长清清嗓子问道:“江三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非要闹成这样,就不怕让人笑话吗?”
江三柱擦了擦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村长,不是我要闹啊,实在是我们一家子没活路了啊。
您处事一向公正,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江三柱就把父母怎么逼着他休妻,又怎么逼他分家说的一清二楚。
说完了还拍着胸口咳嗽,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真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
村长原本就对江福海夫妻不感冒。这两人就是村子里的搅事精,经常屁大点事就和邻里邻居闹意见。
听了江三柱的话,也暗暗的骂那两个人不地道。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非逼得一家子分开,什么居心啊。
“三柱啊,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休妻也不想分家是吗?”
“村长,您也看到我们三房的情况了。
我腿断了,以后也就是个废人了。
分家了以后我们怎么活啊?”
江三柱说完还抹了一把眼泪。
心里暗暗吐槽,这大蒜真是辣眼,闹得他鼻涕眼泪一把一把的。
接着又哭诉道。
“莲玉娘和我夫妻情深。
多年来为这个家无怨无悔地付出。
要是我江三柱不分青红皂白休妻。
您说我还配做人吗?”
村长听了这话,抽抽嘴角。
江三柱这话说的挺有水平。
让旁人听了,岂不是暗指江福海不是人吗?
“江福海,这休妻是要有个正经由头的吧。
要是妻能随便休,那不是乱套了吗?”
“村长,周氏犯的可是无后之过啊,咋就不能休了。”
“爷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仨都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
”江莲玉一口怼了回去。
“你个死丫头,你娘没生儿子,咋能算后呢?”
“我娘可没犯什么无子之过。
咱们大乾朝可是有明文规定的:四十九以下无子,未合出之。
我记得我娘今年才30出头吧。
自5年前太爷爷过世,我们一家子被要求搬过来和爷奶一起过日子。
爹娘为了好好照顾爷奶,就商量着暂时不生孩子。
这村子里哪个不知道,爷奶自生下我爹后,就丢给太爷爷养着。
爷奶和我爹感情不深,我爹娘也是想多多敬孝。
毕竟感情是需要相处的,这咋也能成为被爷奶逼迫休妻的理由?
难道孝顺父母也错了?
编个这么离谱的理由让我爹休妻,呵呵!难道爷爷是不愿遵律法吗?”
不得不说,无论何时,律法是最能约束人类行为的准则。
何况还是个村里的无知老头。
江莲玉上来就给江福海扣了个这么大的帽子,这谁有胆子接啊。
江福海一听懵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屁的个律法,这家里是我说了算。”
江莲玉没搭理江福海,转而笑着对村长说:“各位也都听到了,听说编排朝廷律法的罪过,可是要杀头的哦!爷爷可别连累别人。”
村长被吓的一骨碌站了起来,使劲一拍桌子。
大喝道:“江福海,你大胆!朝廷律法怎容你随意编排?”
江福海刚才看着江莲玉那斩钉截铁的样子,本来就在犯嘀咕。
一听村长也这么说,吓得哆哆嗦嗦的,“不是的,村长,我没有啊!”
江莲玉不依不饶道。
“爷爷,咱们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祸从口出哦!!”
“这,这,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娘就算没犯无子之过,那不孝的罪名是有的啊,顶撞公婆难道不是不孝吗?”
听了江福海的话,江莲玉在心里冷笑,好,就等你开口呢?
轮到周氏闪亮登场。
“爹,我自进入这个家的门,每日从卯时起就开始劳作,一直不停的忙碌到亥时,每日中间可有停歇?
早晚伺候爹娘洗漱,多少年来可曾中断过?
爹娘生病,我日夜在床边伺候,这也叫不孝吗?
那爹娘口中的孝顺又是什么?我又何时顶撞过您二老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