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冥的家里,可不比那些宽敞的街道。魏勋远在距离别墅有一千米的距离的时候,就已经从面包车下来,一路步行跟着到了这里。
一路上,光是摄像头,魏勋就已经看到了三个,并且各个角度刁钻,几乎可以看得到任何地方。显然,这是沈冥的作风。
幸亏魏勋早有准备,这才换上了迷彩服,等到天黑了之后,才出现在马路上面。
拍到何文秀进入别墅的照片倒是不难,只是,要是想拍到她和沈冥在一起的照片,可就很难了。沈冥前些年还算比较活跃,可是近几年,也不知因为年纪大了还是如何,沈冥几乎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甚至,已经快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了。
但沈冥毕竟做了几十年的黑道老大,在反侦察方面,魏勋也只能小心翼翼,甘拜下风。况且,万一被沈冥发现,魏勋的下场可就一言难尽了。不吐出点什么来,沈冥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不过跟了蔡阳凯这么多年,魏勋也早已经习惯了为他卖命。这样的生活,几年如一日,也早就习惯了。
魏勋一直行走在灌木丛中,慢慢的向别墅靠近着。他的步伐很缓慢,也很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在这里,到处都有危险。稍微一个不留神,就会暴露自己。
不过好在此刻天已经黑了,街道上面又没什么人,魏勋虽然行动缓慢,但也顺利的在别墅附近,找到了一个能够看到院子里面的地方。
他在灌木丛中找了一个相对平坦的地方,然后坐下来,笔直的靠着一颗大树。
在来之前,魏勋就已经带了一些水和干粮。面对沈冥,他是不敢松懈的。不在这里驻扎上几天,恐怕拿不到想要的线索。
此刻的院子
里面静悄悄的,没什么人。但魏勋选择了这个地方,正是因为这里可以完整的看见院子里面的场景,透过落地的玻璃推门和玻璃窗,还能隐约看到客厅里面的一部分。
屋子里面有下人在走动,魏勋由此推断,沈冥此刻,大概正跟何文秀在客厅聊天。而他们的聊天内容,大概就是蔡阳显的事情了。
不过,魏勋猜的没错。何文秀的确是来找沈冥,说一下蔡阳显的事情。
虽然何文秀一直是个强势的女人,可是面对着自己亲生儿子的忽然暴怒,她却也乱了阵脚。在她心里,其实是很想把这一切都告诉蔡阳显的,可是理智却告诉何文秀,绝对不能这样做。
沈冥默默的喝着红酒,没有作声。
“文秀,要我说,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你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了。眼下这么紧要的关头,蔡阳凯必定会利用所有能够用到的方法来牵制你。如果你这个时候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么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可是沈冥,阳显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忍心看他这么伤心难过?我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给阳显一个好的未来吗?可现在,我们两个的关系闹得这么僵,早已经背离了我的初衷了!”
何文秀眉间满是愁容,她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推开客厅的玻璃门,走到了院子里面。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让她有些猝不及防。如今,何文秀似乎让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当中去,不得脱身。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开,先是蔡横跟自己反目,丝毫不顾及多年的夫妻之情。
再后来,是尹若的倒戈。虽然何文秀也从来没有打算把尹若变成自己的人,可是她也同样没有料到,尹
若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始为蔡阳凯做事了。
而如今,就连自己的亲儿子蔡阳显,也在蔡阳凯的挑拨之下,跟自己闹得这么僵。何文秀忽然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值得。
灌木丛里的魏勋,早已经架好了手里的相机。但沈冥并没有走出来,院子里面,只有何文秀一人。但是透过那几扇窗明几净的落地窗,还是可以隐约的看到,在里面的欧式布艺沙发上面,坐着另外一个男人。
何文秀并没有在院子里面逗留太长时间,只是站着吹了一会儿风,便进了屋子。
看来,要想拍到沈冥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还得要耐心等待。魏勋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继续守株待兔。
又过了两天,陈晓忙里偷闲的回到了家里。
蔡阳凯并不知道陈晓要回来,因此,在听到门响之前,他还正在烦躁的坐在书房里面,面前堆满了成堆的文件。
几个月后的竞标大会,是非常关键的事情。如果竞标成功,就是再次给了何文秀一个下马威。并且,一旦成功,何氏集团的业绩就将会大幅度下降。威龙集团可以借此机会趁虚而入,占据了市场里面的主导地位。
然而,竞标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况且在前几年,一直都是何氏集团竞标成功。要想把这个指标从何文秀手里抢过来,蔡阳凯可要好好的费一番心思了。
不过,正当他一点一点处理着那些文件的时候,就听到了门响。蔡阳凯原本以为是何陆,可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却是陈晓。
“晓晓?你怎么回来了?”蔡阳凯喜出望外,立刻扔下手中的文件,大步向陈晓走过去。还不等陈晓说话,他便一把抱起陈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