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抓住了这一点,让喝啤酒显得像是叛国行径。
反德情绪的高涨带给禁酒运动极大的推动力,在获得新能量的反沙龙联盟的熟练引导下,一个州又一个州批准了宪法第十八修正案,禁止酒精的生产和消费。
然而,虽然第十八修正案宣布饮酒为非法活动,让禁酒令成为法律事实。
但它对法律应怎样运作未作定义,也没有说明什么是、什么不是“酒精饮料”。
于是又制定了另一项法令《沃尔斯泰德法案》来应对细节问题。ωωw.cascoo.net
该法案以安德鲁沃尔斯泰德为名,他是林德伯格在明尼苏达州的老乡,所蓄的大胡子像块熊皮毯子一样挂在他脸上。沃尔斯泰德本人虽不喝酒但对此事并不狂热,从没想过要在全国禁酒。
他的名字之所以跟这部法令挂钩,只不过是因为他当时是众议院司法委员会老大,受命负责起草这部法案。
在接下来的10年里,沃尔斯泰德的名字尽管到处回响,但下次选举时他就遭到了选民的抛弃,回到故乡静悄悄地从事着法律工作,并以阅读国会议事录为主要爱好...
韦恩惠勒一直宣称这部法律是自己亲手起草、撰写的,但沃尔斯泰特德强烈抗议。
不过,这两个人为什么要争夺这份“荣光”,谁也搞不明白,因为事实证明那是一部构建大有问题的法案。
关于法案的意图在序言里做了言简意赅的声明,看起来没什么扰乱人心的地方——为禁止醉人饮料,规范非饮用之高尚目的的酒精的制造、生产和销售,确保科研、能源开发、燃料及其他合法行业酒精的充分供应,促进其发展。
措辞或许略有笨拙,但语气没有太多威胁的味道。
只有在小字的附加条款里,人们才发现《沃尔斯泰德法案》将醉人液体界定为酒精含量超过0.5%——跟腌菜一个水平。
许多以前支持禁酒令的人以为啤酒和清淡的葡萄酒能幸免于难。
然而到了这一刻人们才恍然大悟——禁酒令要一网打尽,一个也不放过。
个人认为——这个国家对禁酒令接受得心不甘情不愿,甚至还有点漫不经心。
禁酒令的缺陷太多了,从很多方面看,就连原则上支持它的人也为它在实践中的变形感到震惊。
首先,它将我们普通人的生活推到了全新的危险层面上。
禁酒令推出后,全国谋杀率上升了近1/3,其中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一部分致残的,这些人生不如死!
担任禁酒特工十分危险——光是最初的两年半时间就有30名特工因公被害。
可靠近特工也往往十分危险,因为这些人喜欢随心所欲地扣动扳机。
光是在芝加哥,仅仅去年禁酒特工就枪杀了23名无辜市民。
除了危险,禁酒特工的薪水比垃圾工还低,这必然带来腐败。
一种常见伎俩是特工没收了酒之后,立刻又把它卖给原主。
贿赂则是例行公事,地下酒吧平均每月向警方和市政官员支付400美元。
在纽约市,光是行贿用款就总计达到了1.5亿美元,总之,禁酒令让很多人赚了很多钱。
腐败的诱惑远远蔓延出了丑国的国境线。
在禁酒专署的压
。力下,加拿大的啤酒和蒸馏酒制造商无法把产品卖给丑国人。
但足智多谋的私酒贩子则在纽芬兰南部的圣皮埃尔和密克隆找到了中转站。
众所周知,北大西洋上的这块弹丸之地自1763年就属于高卢雄鸡,不在丑国和加拿大的管辖范围。
一夜之间,圣皮埃尔和密克隆成为了全世界最大的酒精饮料进口方。
它们买入了300万瓶香槟,外加数量庞大的白兰地、阿马尼亚克酒、苹果烧酒和其他酒精饮品,成为了法国最大的海外市场。
当局询问为什么只有4000人的小地方突然之间这么贪恋酒精,当地总督带着高卢人特有的沉着回答说——他不知道酒精饮品进口出现了大幅上涨,也不曾注意到圣皮埃尔的主要港口新建起了20多座大型仓库。
但他答应调查此事。
随后,他向丑国人证实,圣皮埃尔和密克隆的确进口了少量葡萄酒,但都是运往饮酒合法的巴哈马的。
很明显,这批货物不过是暂时在圣皮埃尔搁置一下。
禁酒令还滋生出了无限的虚伪,就在今年夏天,北加利福尼亚的禁酒督导员内德格林上校遭到停职。
因为他在旧金山的禁酒管理办事处举办鸡尾酒会。
就算禁酒办公室查获了非法饮用酒,也并未严加看管。
前年夏天,芝加哥一处存放所收缴酒水的仓库里,50万升、670000瓶威士忌莫名地消失了。
负责夜间执勤的警卫说,他们交接班时没有注意到任何可疑之事——必须要说的是这话完全无法让人信服。
在全丑范围内,有记录显示由禁酒办公室仓库保管的威士忌到目前为止已经丢失了三分之一。
禁酒令几乎根本无法执行,因为其法律条文千疮百孔,遍体漏洞。
医生可以合法地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