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惟枕愣住,听着皇兄的话,并不意外,只是还未习惯皇兄这般护着一个女子。
他知道皇兄很是礼贤下士,对待臣子惯来维护,可这话,是带上了些宠溺吧?
皇兄对矜桑鹿一直是很特别的,先前还未动情,皇兄就很护着她。
她砍人,皇兄还会给她递刀呢。
现在,仅仅是护着吗?
也是,皇兄是矜桑鹿的未婚夫呢。
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看向皇兄打趣:“臣弟听着,这话怎么含着些私情的。也不知道先前是谁说的,对矜监督只是君王对臣子的欣赏。
全然没有男女之情,那皇兄现在呢?臣弟就说,皇兄对矜监督一直是很特别的。不仅仅是拿臣子对待,更为女子。”
闻言,冀闲冥拿着折子的手顿住,看向眼中满是玩味,想看他笑话的冀惟枕。
轻轻挑了挑眉,声音幽冷也郑重:“先前,朕是帝王,她是臣子。朕对矜监督爱惜些,有何不妥?”
“现在,我们二人订婚,朕对矜姑娘有情意,又有何不妥?”
“朕记得先前就同你说过,对待一个女子,就要以私情相待?”
“再者,朕并不认为男女之情是私情,朕对矜监督的喜欢,名正言顺,何来的私?”
“这.......”
冀惟枕噎住,见皇兄冷冷地看过来,立即收了想看笑话的表情,明白皇兄不想在矜监督的事情取闹,便诚恳地赔罪道。
“是臣弟失言,皇兄勿怪。”
“说到男女之情。”
冀闲冥却是放下折子,好好和冀惟枕说:“你和朝阳郡主的婚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朝阳郡主今年也有十七岁了,她的年岁耽搁不起。
你若是喜欢她,朕就赐婚,你若是不喜欢,和她说清楚,如此纠缠,算是怎么回事?”
“臣弟........”
冀惟枕听着,下意识想避开这个话题,却听着皇兄清冷的声音入耳。
“你和朝阳郡主的婚事流言,闹得也是不小。早些年,母后让你娶她。
没见你坚定不娶,只是躲着,你能一直躲着?”
冀闲冥见冀惟枕面露苦涩,还有退避之意,静默一瞬,还是劝说:“朝阳郡主追逐你多年,她的心意,你该清楚。”
“若要不起一个女子的情爱执着,莫要这样拖着。再者,朝阳郡主于你也非是外人。”
“相伴长大的情分总是在的,你一直躲着,回避,时间长了,是会伤情分的。”
“这些,臣弟皆明白。”
冀惟枕听着,愁上心头,却也都听进去了,见皇兄还看着他,为难道。
“若是朝阳还是幼时需要我保护的朝阳,我也不会这般为难。总觉得如今的她,心思太重。”
“也可以说是步步算计,我和她的亲事,只看到了她的利益谋划。她只需要一个有皇室血脉的孩子。”
“那其他王爷是不是也可以?以我和她的关系,掺杂了这些,我不知道能不能和她做好好做夫妻。”
闻言,冀闲冥见冀惟枕的神情很是认真,知晓他是有想过的,却是犹豫不决,便道:
“朝阳郡主她也是非是寻常女子,想在邯郸王府生存,她只能步步为营。
若你对她的喜欢,只能接受她的柔弱,不能接受她对你坦诚无害的算计。这门亲事,就作罢吧。与你,于她,皆不好。”
话落,瞧他愣住,接着说:“不如这样,你难以下决定,朕就给你另指一门亲事。
如此你也无须躲着朝阳郡主,她会知晓你的决策。”
“不不不,不用了。”
冀惟枕听着,立即摇头:“多谢皇兄的好意,此事,臣弟再想想。”
话落,不再提儿女情长的事情,转了话题:“皇兄让我查的金楼,臣弟有了线索,牵连还不少。证据,现在还不齐全。”
“邯郸王私自开矿的证据,也不清晰,便是朝阳那边都没有消息。”
“宣平侯私藏的兵器,是和邯郸王脱不了干系的,那他的手上必然也是有兵器的。”
“他还和南胡国纠缠不清,若不能将他一招击倒,不宜贸然出手,否则后患无穷。”
话落,补了一句:“矜监督手上的证据,应该也是不齐全的。”
冀闲冥听着谨王的忧虑,却是拿着折子在看,并不担心,只提了一句。
“她非是一个人。”
冀惟枕诧异,不是一个人,是指背后有皇兄?
“王爷,热闹没听全乎吧。”
吴公公边说着,边拉着谨王往外走,不然多打扰陛下。
“矜监督的几个哥哥,都出动了呢。您这会儿去谭国公府,正好能瞧到热闹。”
冀惟枕一愣,怎么,是他们兄妹在联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