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张扬霸气,也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
冀闲冥瞧矜桑鹿放下窗帘,笑盈盈坐好,知晓她是早有准备,也不意外。
得知邯郸王从城南郊外入京,矜桑鹿又带着他来城南的山上,就知道她是想碰上邯郸王。
这是不仅想碰上,还想撞上去?
“咿,陛下,谨王不是跟着邯郸王一块入京的,可迎财传消息来说,没见谨王的身影。”
矜桑鹿瞧陛下喝着茶,没问她什么,这是默许了?
便含笑吃着葡萄,却是忽然想起来什么,还很诧异:“莫不是陛下派谨王做事去了?”
“嗯。”
冀闲冥见矜桑鹿猜到了,瞧她不吃葡萄了,还放下茶盏,拿了一个柑橘,边剥皮边说。
“宣平侯和邯郸王乃亲家,宣平侯主谋了私藏兵器,这些矿石是如何来的,邯郸王不会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刑部和兵部什么痕迹也没有发现,很是干净。那这里面的关系,就不会简单。”
“谨王在邯郸王府住了些日子,又和朝阳郡主很熟,朕便让他查宣平侯府在城外的山庄这些。兴许能有发现。”
矜桑鹿听着,见陛下将剥好的橘子递过来,含笑接过,边吃着边夸赞。
“还是陛下会用人,刑部本来就是谨王管着的,王爷既然回京了,那是该为陛下分忧的。”
话落,想到邯郸王,就说:“邯郸王急着进京,我看,也是想销毁和宣平侯有勾当的证据。”
“那从宣平侯府的私产上查,肯定还是能发现什么的。”
“邯郸王此人谨小慎微,不容自己做事留有痕迹。他身边的谋士,就是曲弦瑟的弟弟,曲家现任的家主。”
“他和曲弦瑟有很大的不同,此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有想做的,没有不能做的。”
“邯郸王和他联手,做的事情,自然是干干净净。”
“想对付他,就得从其他人入手,抓他的把柄。”
冀闲冥见矜桑鹿对邯郸王很是了解,就知道明月寨盯着邯郸王府已有许久。
邯郸王么,现在离着京城也该近了。
这会儿在想邯郸王的大臣,也是不少,他在藩王中势力地位还是颇高的,尤其是还掌握着丰富的矿产。
他来京城,岂会不引起朝臣们的关注?
邯郸王如今都有七十了,早是该退下王位的年岁,却一直未退。
外界传闻有许多,传得最像那么一回事的,也是世子无子,唯有一女。
若让世子继承了王位,那可意味着邯郸王府后继无人了。
毕竟自古没有女子,可以继承家族的。
即便邯郸王府传出,说是让朝阳郡主的孩子继承王府,可终归孩子还是外姓。
邯郸王又怎么会真答应?不然这次,也不会带着长孙来京城。
打的什么主意,京城的勋贵都心知肚明。
他们也不在乎,宣平侯府倒下,可是因为私藏兵器,想要造反。
若和邯郸王府没有半分关系,谁信?
那往后有没有邯郸王府,都还未可知,谁关心,邯郸王想要谁继承王位?
指不定这一趟来京,王位就没了呢。
矜桑鹿对付宣平侯府,难道会放过邯郸王府?
不然她逼着藩王进京做什么?宣平侯府的倒下,她要逼的藩王是谁,就太明显了。
“大人!”
“不好了!”
“出事了!”
“她踹了谁?”
兵部尚书正在整理宣平侯府造反的卷宗,听着官兵着急忙慌地大喊,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
瞧官兵大喘气,就知道事情不小,奇怪道:“她不是和陛下在山上卿卿我我的,怎么有闲心思踹人?”
“不,不是,不是矜监督踹人。”
“哦?真稀奇,京城出事了,竟和她没关系。”
兵部尚书感叹,也松了一口气,和矜桑鹿没关系,那能出什么大事?
可这口气才喘下,却听着官兵惊慌道:“是矜监督身边的小土匪,就,就经常背着大刀陪在矜监督身边的小土匪,她带着一群土匪,撞上了邯郸王的马车!”
“什么!?”
兵部尚书大惊,有些不敢相信:“就直接撞上一个藩王的马车?她是土匪出身吧,没有官府的户籍,可非良民。
这么撞上去,邯郸王不得直接砍了她?”
不愧是女土匪身边的人,就是这么嚣张狂妄。
土匪之身,也敢撞藩王的马车。
那城南不得打起来?
“不好。”
兵部尚书忽然身体晃了晃,扶着额头,想要晕:“她不是一般的土匪,是明月寨的土匪。
明月寨归于朝堂,现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