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听着心中一动,这话不甚清白,可陛下望着她的目光,却依旧圣洁皎明,还有一丝丝柔情。
只是她的脑海里怎么就浮现出,好些画面?
不好,小人书看太多了,她对陛下的眼神,好像有些色迷迷的。
“朕的矜姑娘,果然色胆包天。”
冀闲冥瞧这话说完,矜桑鹿净白的脸上浮现晕红,看向他的目光却告诉他,她已经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了。
瞧她还伸手过来,要抱着他的腰,也俯身让她抱着,却是轻轻捏着她的脸问。
“当真不怕,朕会欺负矜姑娘?”
“陛下,瞧您这话说的,咱们二人这啊,那的,指不定谁欺负谁呢。”
矜桑鹿抱着陛下的细腰,瞧着咫尺之近的脸,眉眼不禁动了动,还仰着身体挨近,调戏道。
“陛下这般美色,欺负起来,肯定.......”
“哎呀--”
冀闲冥瞧矜桑鹿不正经的笑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敲了敲她的额头,声音轻柔却也带着一丝隐忍。
“好了,莫要大晚上调戏朕。”
说着,又弯了嘴角,低头附耳轻语:“留着洞房花烛的时候,矜姑娘若想调戏,朕都会满足。”
矜桑鹿听着,眨了眨眼睛,瞧陛下看向她的柔情,还很期待地点头。
“好呀。”
话落,还是拍了拍床:“陛下,咱们就什么都不做,您陪我躺着睡睡。”
“不了。”
冀闲冥瞧矜桑鹿往后挪,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摇头:“朕守着你睡。”
守着她?
矜桑鹿还想说什么,也知道陛下不会在还未成亲,就和她躺在一起的。
便好好躺着,却也伸手握着陛下的手,轻声问。
“陛下会守着我睡着吗?”
“嗯,你睡着后,朕再出去,明天早上,朕再唤你起来。”
“好。”
矜桑鹿弯了眉梢,瞧陛下挨着床边坐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看向她的目光轻柔皎洁,宛若月光倾洒在她的身上。
静谧又美好。
好一会儿觉得自己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奈何屋外的雷电轰隆隆响动,见陛下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忽地问:“陛下,我可以害怕打雷吗?”
冀闲冥微微一怔,瞧矜桑鹿抬眸看着他,眸光纯和透净,不见她惯来的肃杀之气,不禁柔了眉目,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点头嗯了一声。
“自然可以,矜姑娘可是娇滴滴的姑娘,可以什么都怕,也可以什么都不怕。这个,只取决矜姑娘想与不想。”
说着,见她含笑侧着身子对着他,便松开她的脸,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
“睡吧。”
“我睡着后,陛下也要去休息,隔壁的屋子,我点了安神的熏香。
枕头被褥,也都用熏香熏过的,我找吴公公要的,是陛下常用的。”
“嗯。”
冀闲冥应下,瞧矜桑鹿的眼睛缓缓闭上,拍着她肩膀的动作也跟着缓慢轻柔。
守在床边好一会儿,见她熟睡过去,才松开她的手,轻轻起身,将床纱放下来。
透着红纱瞧着里面躺着的小姑娘,冀闲冥轻轻弯了眉梢,嘴角也含着浅浅的笑意。
也没在屋子里多逗留,朝着门外走去,轻轻将门带上,回了旁边的屋子。
刚走进去,清幽的香气扑鼻,很是安谧的感觉。
床上还留着一个枕头,同矜桑鹿用的是一对,银丝绣着的白鹤,床纱床褥也都是同样的花纹。
散发的幽香很是熟悉,是他常用的,枕头边上还放着竹编的小鹿。
冀闲冥瞧着,也知道这间屋子,是为他特意准备的,便走向床边,放下了床纱,躺下来休息。
外面雷电轰隆,却依旧心宁,看着枕头边上的竹编小鹿,眉眼舒展。
今夜,他能好眠。
可这会儿睡不着的大臣就多了,皆唉声叹气的。
他们陛下竟被拐上山上去了,自陛下登基,何曾夜不归宿?
现在可好了,跟着矜桑鹿去了山上,早朝都不上了。
哎。
就说,江山不保吧。
礼部尚书想到在山上的陛下,忍不住心酸,嘟囔了一句:“她怪不守信用的,当初女官和皇后可是二选一。
她当了女官,怎么还是拐了陛下,要当皇后?”
“父亲,您这可就冤枉人了。”
杨奚涧在书房里看账簿,收到宫里传来不用早朝的消息,就见父亲酸酸地走来,忍不住失笑。
“她说了,不给官当,就当皇后,可没说,给官当,就不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