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听着,见陛下带上门出去了,实在没忍住乐笑起来,也躺好盖上被子,还有很特别的幽香。
被褥这些都是吴公公香薰过的,是陛下常用的熏香,有陛下的气息。
那,她是真的会睡得很安心。
下一次,要睡龙塌!
心中美美地想着,还真睡得香甜,寺庙无眠之人就多了。
“哎,在家门口的热闹会是什么呢?”
凌相爷放了祈福天灯后,保住了美貌,立即拉着孙儿问外面的热闹,却听着孙儿说,家门口很快就有热闹。
当即激动又好奇,又按耐不住,快乐就化为了忧虑,叹气道。
“京城内,还有人能对本相爷下手?除了皇族人,本相爷想不到啊。”
“兴许就是皇族的藩王。”
凌觅镜瞧祖父百思不得其解,也是有些好奇的,若非心中有预感,他也不信会有人对他们相府出手。
想了想,就说:“若真要对付我们相府,我觉得是几位姑父的可能性更大。大姑父是大理寺少卿,,二姑父巡城,三姑父在治水,都是很好的下手机会。”
闻言,凌相爷不开心了,哼声说:“对付他们做什么?就不能冲着本相爷来?是不是瞧不起本相爷呢?”
“祖父如何这般想?”
凌觅镜看向祖父说:“如祖父这般天人之姿,他们只是不敢肖想,哪里来的底气,瞧不起?”
“也是。”
凌相爷笑眯眯的,一下子就被哄好了,却又惆怅地叹气,明知道有热闹,却还看不到,很是难受啊。
便问:“矜小亲家呢?她不是在浮光寺,本相爷去找她,有她在,热闹就在。”
“她啊。”
凌觅镜听祖母说过,她很有可能是和陛下在浮光寺,祖母还哄骗她去求子了。
想到这里,他就实在没忍住,耸动肩膀笑了笑,不知道矜桑鹿求子是什么画面。
“什么事儿这么开心,说出来,让祖父也开心啊。”
凌相爷见向来淡然自若的孙儿,还有乐笑出声的时候,那必然是天大的趣事了,得分享啊。
“本相爷瞧着,定然和矜小亲家有关!”
“祖父果然聪明,一猜就中!”
“快说,快说,是什么!”
“是矜监督,她.......”
“相爷,不好了,有大事发生!”
凌觅镜刚要说矜桑鹿求子,就听着自家管家急匆匆赶过来,眉心一跳,忙问。
“是哪位姑父出事了?”
“啥?”
“不是我们相府出事?”
“大公子,咱们相府能出什么事?”
凌觅镜见管家还愣住了,便问:“你说的大事是什么?”
“是,矜监督的堂兄,连夜去了严老御史家!”
“他,又踹了严老御史家?”
“不不不,没踹,翻墙进去的。”
“翻,翻墙?”
凌觅镜和凌相爷皆是一愣,怎么忽然不按照明月寨踹门的习俗,改静悄悄进去了?
当即也明白了,“他是去做坏事的。”
说着,见祖父拔腿就往外冲,忙伸手拉住,“这会儿夜深,您去看什么热闹?”
“这位七当家,极有手段,上回在客栈,都敢明目张胆用细作诬蔑。他要是做坏事,那得是多刺激的画面?不能错过啊!”
凌相爷说着,就急着往外走,就见孙儿拉着自己,心急拽着他一起往外走。
“快走,这会儿下山,咱们还能看到,晚了,可就要错过了!”
“祖父。”
凌觅镜见自己没拉住祖父,反被祖父拉着往外走,有些哭笑不得,却是没用力拉住祖父,只说。
“天黑,我们如何去?那是严御史家,大晚上的,不会见客啊。”
“大晚上的,自然不走寻常路。”
凌相爷还咧嘴笑了笑,看向孙儿说:“咱们也翻墙去!”
“......祖父,会武功?”
“老夫不会,你会呀,走!”
凌觅镜哑然失笑,可见祖父迫不及待,也没有阻止,让人准备马,就跟着祖父下山。
却是听到后面也有马蹄声,这是哪几位也跟上来了?
是他久不回京城,都不知道达官贵人凑热闹,都是习俗了?
不过,明月寨的七当家,深更半夜翻墙,是要做什么坏事?
“你,是你,深夜来此,你想做什么?”
这会儿正要就寝的严老御史,看着窗户旁的年轻人,面色变了变,眼中拂过惊愕,却并无害怕。
“大人不怕我是来杀你的,是因为我是矜家的人?”
“不,是因为老夫心中无愧,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