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桑鹿在浮光寺悠哉转悠着,到处可见的人挤人,也是挺热闹的。烧香拜佛的大堂,她可是挤了半天,才挤进去的。
都来了寺庙,怎么说也得上炷香,听听佛。
可才到大殿听佛,就瞥见熟悉的身影,含笑走过去,却见凌相爷夫人似乎受到了惊吓,笑着打趣。
“凌老夫人莫非在心里念叨晚辈呢?”
“可不是,正想着你,你就来了,要不说浮光寺很灵验。”
凌老夫人指着身边的位置,让她坐下来,浮光寺大是大,能撞见也容易。
却见她一人来的,奇怪问:“不是说自家人陪着你来,裴侯爷和矜五公子呢,怎么不见他们?”
“我哥哥他们没来。”
矜桑鹿含笑摇头,只说: “他们都忙着呢,我就先自己在浮光寺转悠了。”
凌相爷夫人听着,看着矜桑鹿,想到自己刚刚猜测的,心抖了抖。
相爷果然是想得很美啊,陛下的媳妇,不得美啊。
还好,还好,没有直接去提亲,让孙儿去宫里先问问。
不然跟陛下抢媳妇,他们是不想要相府了吗?
难怪跟矜小亲家提亲的将门公子们,都被武阳侯他们打得很惨。
那不得惨,都觊觎上陛下的皇后了。
是呀!
凌相爷夫人想通了,什么都明白了,矜小亲家来京,不就是扬言要当皇后。
她们是如何敢奢想,让她当孙媳妇的?
罪过啊,罪过啊。
那得撮合她和陛下的缘分啊,当即先问:“这会儿都快晌午了,矜小亲家可在寺庙看了哪些景致?”
“瞧了芙蓉花,赏了锦鲤池,挂了福灯,求了福签,看了僧人福阵。”
“唉,怎么不去后寺的金鱼坛?”
“金鱼坛?”
“嗯,每到万福节,僧人们都会在空着的坛子里放些小金鱼。这并非寻常的鱼,是祝福的化身。
若是能抓几条,放在屋子里,就能沾沾福气。矜小亲家若有想祝福之人,可以抓些,放在他的屋子,保准福泽深厚。”
“好啊,我待会儿就去抓些。”
矜桑鹿听着,未有犹豫,左右陛下没来,她瞎逛着。
瞧要到用午膳的时辰了,便起身要离开,看了一眼那边乖巧坐着的凌相爷,还乐了乐。
她就不耽误相爷的美貌了。
却是察觉有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抬眸看去,见是崔夫人,就瞧她似乎愣了一下,又微笑道。
“一直听阿砚提起你,若是矜监督得空,可以来府上坐坐。”
矜桑鹿听着奇怪,崔池砚同他母亲提及她做什么,便是提,能说其她,也该是朝堂之事,也是和崔大老爷说吧。
便只是礼貌地道:“多谢崔夫人相邀,改日来叨扰。”
话落,也不停留,就朝着外面走去,她去抓几条鱼。
崔夫人是瞧着矜桑鹿客气又疏离的样子,怔了怔,只觉得脸有些刺痛,又悔不当初。
这是很明显对儿子没情,她却是诸多嫌弃,还让儿子同她疏远。
若是随着儿子,这门亲事也成不了,她也不至于和儿子生分了。
不过,凌老夫人为什么让矜桑鹿去抓金鱼,这不是.......
矜桑鹿说去抓鱼,也是真去了,就瞧这里的人还挺多的,可瞧着都是挽发的妇人。
瞧她一个姑娘家过来,她们还奇怪地看着她,像是她不能来一般。
也不在意,拿了小网子,舀了一把放在小鱼缸里,瞬间可见旁边的妇人目瞪口呆,很是怪异。
怎么,觉得她贪心,要的福气太多了?
矜桑鹿蹙眉,察觉肚子饿了,就抱着小鱼缸回厢房吃饭。
“矜监督回来了啊,老奴刚让人去端了膳食来,这里是寺庙,可不能沾荤,矜监督委屈委屈,吃顿素食?”
吴公公说着,见矜桑鹿手上还抱着一个小鱼缸,里面放着好多小鱼,当即就说。
“矜监督,寺庙不好杀生啊,这等小鱼,也不好吃。”
“谁要吃了,这是我特意去后寺抓的,送给陛下的。”
“哪里抓的?”
“后池的金鱼坛子。”
“你,你,你.......”
“作甚?”
矜桑鹿见吴公公一脸震惊地看着她,颤抖着手都说不出话来,很是怪异,也明白了什么,就问。
“这鱼,不是福气的化身,难道还有其他含义?”
吴公公听着,瞧着满满的小鱼,目测得有二三十条了,身体还抖了抖,看着矜桑鹿,好一会儿才说。
“不是老奴说,矜监督您这速度也太快了,老奴这枕头才放到龙塌,您就惦记和陛下生孩子,还,还求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