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
王相爷父子又是一惊,都觉得心口跳了跳,看向矜桑鹿,见她笑逐颜开,这张脸,着实很瞩目。
可这一双明亮的眼眸,却是让他们心有触动。
“你在说什么?什么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矜桑鹿,你闯我们府上,就是为了同我们说这些?”
王大老爷皱眉,还哼声说:“你若要说朝堂之事,去找崔首辅他们便是,来我们府上作甚?”
矜桑鹿却是嫣然一笑:“这事儿还真非王相爷不可。”
“哼。”
王相爷听着,嘴角不可控地扬了扬,理智让他又放下了嘴角,哼了一声。
“花言巧语,对老夫不管用!”
“呀,相爷不爱听大实话啊。”
矜桑鹿听着,当即就说:“王相爷,以您的痴傻,这事儿非您不可。”
“茶,你别喝了,给老夫出去!”
王相爷听着,就瞪了一眼矜桑鹿,让管家赶人,却见她抱着茶杯还躲到他的跟前来说。
“相爷,您莫不是怕了?就这么不敢同晚辈比学问。”
“哼,激将法,对老夫更不管用。”
“晚辈刚刚去了凌相府看书,啧啧啧,王家果然不如凌家。”
“比,现在就给老夫比!”
王相爷听着,气得面色都青了,狠狠瞪向矜桑鹿,暴怒道:“东淮立国之初,我王家就是大族,千百年传承,质疑什么,都不能质疑我们在书香世家的领头地位!
你想比,老夫就成全你,输了,就给老夫麻溜地出去!”
“那相爷要是输了呢?”
“老夫若输了,条件你尽管提!”
王相爷气哼,在学问上,就是这么自信!
打是不可能打得过她的,比学问,他们书香世家还比不过将门?
“那好。”
矜桑鹿瞧着王相爷答应了,就坐下来,一口喝完了茶,让管家给她续上。
见王大老爷瞪过来,却是看向王相爷,瞧他哼了一声,还是让管家沏一壶茶来。
便笑吟吟道:“王相爷可以先出题,《中庸》,《尚书》,《政论》,《民术》这些,随意相爷出。”
倒还真读了不少书的。
王相爷瞧矜桑鹿很自信的样子,也并未轻视她,矜家是将门,也是世家,族中子弟也是熟读诗书的。
她又看了凌家的书,岂会没点本事。
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瞧她还答得挺快。
这丫头,还真是可以为官的。
王大老爷听着,看向矜桑鹿的目光,认真了些。
父亲问的几个问题,涉及广泛,便是家中的几个孩子,都有些难以作答。
可想比得过父亲,绝无可能,否则这个相爷也该她来当了。
“那现在,由晚辈出题了。”
“随你出。”
见王相爷气定神闲,矜桑鹿弯了眉梢,还细细品了几口茶,才悠悠然道。
“相爷乃一国宰相,必然关心朝堂之事,晚辈就给相爷出一道朝堂的问题。”
“现在春耕后,朝堂也要收税了,百姓之税,藩王进贡,要如何,才能让天下子民都交得起税,又如何让藩王们都心甘情愿进贡?”
“王相爷,可是能答出来?”
“你!!!”
王相爷的面色都变了,握着茶杯的手都紧了紧,刚刚的从容瞬间化为了错愕。
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问这个。
“你,你这是强人所难!”
王大老爷也是愕然,随后气着瞪向笑眯眯的矜桑鹿:“这个问题,困扰朝堂多久了?满朝文武百官,谁能解决?你分明就是要找茬的!”
“王相爷乃一国宰相,这个问题,不该王相爷思虑?那晚辈问出来,有何不妥?”
“你......”
“强人所难?相爷刚刚问的问题,难道很容易?要不叫出你们王氏子弟来答?能答得出来的,可有?”
矜桑鹿却依旧笑盈盈的,见王大老爷说不出话来,就看向面色都变了的王相爷,话语还很是认真。
“相爷居其位,谋其职,这个问题既然困朝堂已久,相爷也该为国排忧解难。
若相爷只想窝在宅院,那何必占着一个相爷的位置?”
“你想干什么!”
王大老爷气怒,就知道她来者不善:“你在宫宴上逼迫晋阳王去死,怎么,今天来我府上,想逼我父亲舍相爷一位?”
“王大老爷瞧你,误会了不是,我说了,是了江山社稷来的,那朝堂怎么能没王相爷?”
矜桑鹿见王大老爷气着瞪自己,却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地品尝,瞧他想说什么,却是被王相爷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