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却是一脸平静,瞧着都傻眼的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骄傲。
没见识了吧?
人家女土匪进京第一天,就委屈巴巴跟陛下告状了呢。
都把贺御史给吓懵了,身为御史,都不知道怎么弹劾了。
别说贺御史,就是凌相爷都惊呆住了,看着委屈巴巴告状的矜桑鹿,还发出瘆得慌的娇柔声音,都觉得自己的脑袋在这一瞬间,空了。
“她.....她.....”
崔首辅也是愣着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瞧着还很委屈的矜桑鹿,忽地就静默了。
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被吓到失语。
便是崔池砚也是怔住了,见惯了她凶巴巴的样子,却不知道,她还会委屈告状啊。
还真像十六岁的小姑娘。
她是姑娘他知道,可她的小女儿娇柔,却是第一次见。
凌觅镜却是拧了拧眉,很是奇怪地看向陛下,他还是第一次见陛下护着一个姑娘家。
相较他们,景安侯府的老将们吓得不算重,先前在军中演练,这个女土匪就以娇柔姑娘自称,还朝着他们柔柔笑着。
这会儿再瞧,一是惊讶她会委屈告状,二是被恶心到了。
这个女土匪不杀人,就恶心人。
晋阳王府的人就是被气到了,死土匪,打架就打架,刚刚杀得最凶的也是她,竟还告状。
没有武德!
可陛下是帝王,都这样说了,也只能咬牙认下。
“是,是老臣不懂得怜惜柔.....晚辈。”
晋阳王都觉得自己的脸皮比矜桑鹿还薄,柔弱女子本王都难以启齿。
这个死土匪,还真是有脸说!
矜桑鹿瞧了一眼晋阳王,就知道他在骂自己,当即就委屈着说:“陛下,他们欺负我,打伤了我,那得给我治伤的药材啊。”
这是还想讹钱?
旌督领冷眼看着厚颜无耻的矜桑鹿,不是说明月寨很有钱,这个死土匪,还真是对得起土匪之名。
贪得无厌!
却是见儿子跟自己摇了摇头,便忍住了,大晚上没必要和死土匪纠缠。
“今夜大家都喝了些酒,武将嘛,有人比武,自是高兴,酒劲上头,难免激动,手劲就没有把握住。
一时不察,伤了矜侍郎,身为长辈,也理应给矜侍郎药材养伤。”
“这话可是不对,我也喝了酒,怎么就把握了手劲,没能伤王爷分毫,反而是王爷险些要打死我了。”
听着如此娇滴滴的声音,真是恶心到他了。
旌督领却是看向晋阳王,父王真没受伤吗?不,即便是受伤了,也不能说出来。
这不是打晋阳王府的脸面?
“矜侍郎。”
旌旻晰是最和祖父亲近的,这会儿祖父没开口,知道祖父这也是受伤了,不能开口让人识破。
便当机立断,不想为了一点钱财,惹陛下再责备。
“待回了王府,我们会送些名贵药材来的。”
“行。”
矜桑鹿应得很快,还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册子,递过去说 :“也不用太麻烦了,需要的药材我都准备好了,世子按照这个给就成,虽然你们欺负了我,该有的贴心,还是要有的。”
“你.......”
无耻之徒!
旌旻晰见她连药材都列好了单子,就知道他们被算计了,气了一下,还是忍了忍,接过册子。
却是气得手抖,一个没有拿稳,就见册子从这头,能滚到那头。
这是要?不是搬空?
真是不要脸!
还贴心?
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这句话?
其他大臣也是愣了愣,女土匪这是有备而来啊。
竟是连药单子都写好了,随便一瞥,都是顶珍贵的,这全部送去,不得大出血啊。
“这是裴将军的字迹。”
崔远道也是傻眼了,瞧着这一刻,矜桑鹿同她兄长一模一样的神色,瞄了一眼单子,看着字迹,就明白了。
这是兄妹二人联手坑晋阳王府呢。
也是,被欺负了,依着小裴的性子,不得让人吐血?
这不,晋阳王府的大老爷都要被气晕了。
“晋阳王府要完了。”
凌相爷和崔首辅看到一早准备好的册子,瞬间就明白了。
今天宴会发上的一切,全部在他们兄妹二人的掌控之中。
便是晋阳王府对裴将军的马动手脚,矜侍郎再追出去比武,一切都是他们兄妹谋划好的。
那么接下来呢?定然还有后招。
那他们也要着手准备,稳住朝堂,若逼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