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温润悦耳,这话听在念倩郡主的耳中可没半分的威胁,还觉得好笑。
不过是一个小门户的将军,能有什么后果是晋阳王府承担不起的?
待本郡主享受一番后,给钱还是给权,晋阳王府都可。
“给本郡主抓走!”
听着女子毫不在意又色意满满的声音,裴玦洄还真是有些佩服晋阳王府的权势滔天,才能纵容得她无法无天。
连有军功的将军都敢掳走。
裴玦洄的嘴角轻勾,瞧着和将士们交手的晋阳王府侍卫,皆非泛泛之辈,他的将士明显不敌。
晋阳王竟是派出精兵作为她的护卫,也难怪她有恃无恐。
“这位将军,瞧你细皮嫩肉的,不如你还是自己乖乖下来,跟本郡主走。不然若是弄疼了你,本郡主可是会心疼的。”
念倩郡主见自己的护卫控制住这些将士,也不意外,瞧裴玦洄依旧从容不迫,目光越发浓烈。
同样都是小户出身,前面的那些可没法和眼前的郎君相比啊。
这般温雅气质,柔美的身段,倒是和白弱书生有些像啊。
如此尤物,本郡主若是不疼爱一番,可真对不住这次的美遇!
“郡主,你的目光,本将军很是不喜欢。”
裴玦洄的面色很温润,只是没了惯来的笑意,眼中也泛着冷意,见这些护卫要朝着自己动手。
还真翻身下马,见这位郡主还满意笑着过来, 轻轻捏了捏衣袖中的短匕,目光滑过她的脖子,一闪而过的杀意。
在她要靠过来的瞬间,冷冽的光辉忽地闪过,只听着一声惨叫,又是砰地一声,一支利箭正中马车。
“啊--”
“你.......”
念倩郡主痛喊着一声,面色苍白,扶着被利箭划伤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后方,愤怒道。
“谁,给本郡主滚出来,敢伤本郡主,本郡主要你的性命!”
“滚是不太可能,要本官的性命,凭郡主,难以办到。”
冰冷清亮的声音迎着晚霞拂过,出奇的悦耳动听。
念倩郡主的怒火下意识就消散了,看着后面出来的年轻男子,一袭官袍,手握弓箭,眼中却是亮了亮。
竟又是一位绝色的郎君。
可手臂上的痛,让她又燃起了愠怒,瞧他这一身不过六品的官袍,气怒道。
“一个小芝麻官,也敢伤本郡主!”
“官小,律法大,别说伤郡主,本官还要将你绳之以法。”
“你.......”
念倩郡主想讥笑的,可男子眼中坚定的目光实在太过闪耀,竟灼得她心中怵了怵。
“郡主无故伤我朝将士,按照律法,当仗三十,来人,将郡主抓了,送到刑部。”
“你,你敢!”
“本官因何不敢?”
“我,我可是晋阳王府的郡主!”
“那又如何?便是晋阳王有罪,本官也敢。”
“你,你找死!”
“便是死,本官也要有罪当罚。入朝为官,自当尊君遵法。怎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以大过王法?你们晋阳王府?”
“你.......”
见这人还真敢抓她,念倩郡主就是傻子,也知道他不是小小芝麻官那么简单,沉着声音问。
“你是何人?”
“凌相府,凌觅镜。”
竟是凌相府的公子!!
念倩郡主的心口一跳,暗叫不好,竟是倒霉遇见了相府的公子,难怪对他们晋阳王府丝毫不惧。
“来人,把郡主抓了,该什么罪,就怎么罚!”
“你......”
念倩郡主见他的人朝着自己走来,当即吓得要唤护卫过来,却见这人亮了一块玉牌。
“天子玉牌,谁敢造次?怎么,想当忤逆圣上的乱臣贼子?”
凌觅镜的声音格外清凉,也透着刺骨的寒意,念倩郡主的面色煞白,却见晋阳王府的侍卫还敢动,眸色深了深。
“本官是不是要走一趟晋阳王府,以谋反罪名,扣押晋阳王?”
“吾等不敢。”
侍卫一听,皆跪下,只是他们身为护卫,若是护不了郡主,回去也是一死。
可谋反罪名,不是他们几条性命能承担的。
“带走。”
凌觅镜见他们不敢妄动,吩咐自己的官兵将念倩郡主抓了,送到刑部去。
见郡主不敢再动,也不管晋阳王府的其他人,朝着很是安静的裴玦洄这些将士看去。
见有几位将士还受了伤,就说:“劳烦你们录个口证,验个伤,本官会让郡主承担伤你们的罪责,绝不轻饶。”
将士们还愣了愣,却听着他们将军轻轻